子來了。
蘇小禾拍拍他倆的肩,笑眯眯道,“幹得好!這次我們一定會成功!”
進寶翻了個白眼,心道,哪次我們不是成功溜進來,失敗跑出去啊。
蘇小禾按捺著激動萬分的心情,帶領著兩人往顧家後園跑去,在走過蘇家長長的迴廊時,由於注意力太過集中在前方,絲毫沒注意到迴廊後顧老爺的身影。
顧老爺摸摸鬍鬚,笑道,“小玲瓏又來啦!快去叫少爺!”
身邊的僕人極度汗顏,實在不懂這兩家人腦袋的構成方式,只得應聲。
顧老爺又笑呵呵地說,“小玲瓏還真是精神!你說要是做媳婦多好呀!偏偏蘇老頭還執扭。”
僕人再汗顏。
蘇小禾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動暴露在多人的目光下,當他在顧家後園的竹林裡挖竹筍挖得滿頭大汗,興奮不已的時候,顧小少爺已經回來了,正躲在屋角偷偷看呢。
蘇小禾的動作確實是快,不過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
大白天的,蘇小禾一身黑衣,顯眼到不行,身後揹著個大背婁,皮刀一鏟,竹筍立刻跳起,順手一接,往身後一甩,再來一刀,又是一個……小身子半蹲著在林子左邊晃到林子右邊,身後跟著兩個氣喘吁吁的傢伙。
顧城微微一笑,嘴角一挑,示意福祿和壽喜將上次的狗牽出來,一個手勢,大狗被放出,汪汪地衝三人奔跑了過去。
三人立刻受驚,尤其是招財和進寶,上次的悽慘教訓還清晰地記著,仍了鏟子就是一陣飛奔,不過怎麼都甩不掉身後那條凶神惡煞的狗,只得捂著重點部位。
蘇小禾完全被嚇住了,拿著鏟子竟不知逃跑,呆呆地看著大狗越跑越近。
就在大狗離他零點零一米時,蘇小少爺終於一聲狂叫,摔了鏟子就飛起來,黑衣呼啦呼啦地響。
顧少爺不疾不徐地跟在他後邊,抿著嘴惡劣地笑,腳下的動作比他還要熟練三分。
說實在的,蘇小少爺這身輕功完全是拜顧城公子所賜,真正他師父教的,連三分都沒學到,就學會送禮了。
招財和進寶被後來的蘇小禾遠遠地甩在身後,三人的尖叫聲連成一片。
蘇小禾不知道這次的情報怎麼又錯了,明明顧城那傢伙出去找女人了,怎麼會緊緊地跟在他後邊?!
腳下連動,眼看前邊出現了一條小路,直通一條弄堂,蘇小禾激動地快哭出來了,趕緊加快速度往弄堂裡鑽,指望著鑽進去就能甩掉狗皮膏藥般的顧小少爺。
一個急剎車,蘇小禾哧溜一聲滑進了弄堂。
顧小少爺停下腳步,慢悠悠地晃了進去,嘴角的笑容絲毫不減,反到有增加的趨勢。
一轉彎,果然蘇小少爺如預料中地瑟縮在牆角,一臉可憐相,討人喜歡的臉上滿是悽楚。
比起蘇小少爺,顧公子一點也不比他少惡劣一分,只有更強,他對於蘇小少爺,大名鼎鼎的玲瓏公子求饒模樣萬分喜愛。
“小禾,你今天偷了竹筍是要做湯嗎?”顧城歪靠在牆角,看著無路可走的蘇小禾,輕巧地問。
“做湯,做湯。”蘇小禾十分明白成王敗寇這道理,其實在他和顧城相鬥的這十五年,他就沒佔過一點便宜,每次都期望著能扳回一局,可每次都……
小時候蘇小禾不穿開襠褲,顧小少爺覺得不公平,硬要他脫了給他摸摸屁股,不然就打他。蘇小禾那是倔脾氣,你讓我脫,我偏不脫,結果大他兩歲的仍舊穿著開襠褲的顧小少爺不依了,真扒了他褲子啪啦啪啦打了好幾下,然後再意猶未盡地摸了兩把,可把蘇小禾哭的,從此這仇就結下了。
在他們倆作對的這十幾年裡,蘇小禾漸漸總結出經驗,每每吃了虧,狗腿一點也無所謂,只要不脫褲子就好。
十五年來總結的經驗告訴他,現在順著顧城日子會好過點,因此狗腿一點也沒事。
“哦?做給誰喝?”顧城眯著眼笑。
“給顧大哥喝!”蘇小禾答得順溜,直點頭。
“可這竹筍本就該顧大哥家的,顧大哥還沒說要挖,你就自作主張全挖了,你說怎麼辦?”顧城向前一步,看著嘴角笑得僵硬的蘇小禾咂咂嘴說,笑得頗為無賴,眼光上下打量。
蘇小禾暗罵他禽獸不如,臉上卻只得陪笑,“大哥說了算,大哥說了算!”
顧城挑起他尖尖的小下巴,輕輕了“哦”了一聲,明顯地上升調。
蘇小禾直覺這次不會輕易過關,一直對男人不感興趣的顧“大哥”竟然如此情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