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麼?”
林秋瞟了林芮一眼,“我在想一個人。”
“想誰?”林芮趕緊靠了過來,攀著林秋的手臂,吧唧吧唧睜著個大眼睛。
林芮不問還好,一問便讓林秋苦了臉。
告訴林芮嗎?告訴她,你哥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個採花賊?
“去去去,女孩子家怎麼這麼不害臊?整天想不想的掛在嘴上。”
林芮嘴一撅,撒手耍賴了,“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跟著你來揚州!別一直跟我提什麼害不害臊!”
林秋一聲冷笑,“我可不記得有帶你來揚州,是你自己尾隨來的。”
林芮一瞪眼,指著他道,“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把那個叫方凝的男人介紹給我認識,我用得著逃到揚州嗎?”
林秋嗤了聲,斜眼看她,“林芮,你最好搞清楚狀況,方凝可不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用你的木魚腦袋想想清楚,當初是誰纏著人家方凝,厚臉皮地叫著‘方凝哥哥,方凝哥哥’?”邊說還邊學著林芮當時的表情和動作。
林芮瞧著她哥哥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冷顫,暗歎那個動作確實太過委瑣,下次再也不做了,可仍嘴硬,“哥,那是基本禮貌!”
林秋掃她一眼,“基本禮貌需要連他父母都關照到嗎?三天兩頭往人家家裡跑,殷勤到不行啊!”
“哥哥!”
“怎麼?現在怎麼又躲他躲到這程度?方凝做什麼了嗎?我還以為年底能看到你們成親呢!”
“你諷刺我?”林芮站到林秋面前,一雙大眼睛裡全是譏誚,“你敢諷刺我?”
林秋連連擺手,“為兄不敢,為兄不敢!”
林芮本就是個擺不住話的人,如今這事放在心裡憋了許久已算是達到極限,今天被林秋一說,再也忍不住了,扯著林秋的袖子就問,“你知道那個姓方的揹著我做了什麼嗎?”
林秋瞧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就知道有料,可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環著手問道,“發生了什麼?”
林芮果然如點著的炮仗一樣炸了起來,咬牙切齒,狠狠地揉著林秋的袖子,“他竟然揹著我和妓院裡的一個女人相好!還妄想我嫁給他?!做夢去吧!”
林秋眉毛一挑,原來是這樣!
“男人逛妓院再正常不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林芮別有深意地瞥了林秋一眼,靈氣十足的臉上冷冷一笑,“我可沒說男人不能逛妓院,可方凝逛得是不是過分了?”
林秋坐了下來,示意她繼續。
林芮喝了口茶,摸摸自己滑滑的臉蛋,若有所思,忽地笑得一臉古怪,“他每次去都是找同一個女人,叫碎柳。我經常能聞到他身上的脂粉味,我們家做香料生意的,我能聞不出來一直是同一種嗎?果然,我一調查便知道了。他甚至懶得做些保密工作。”
接下來的話便不用說了,結果如何,兩人心知肚明。
林秋知道林芮的性格,若不是十分喜歡方凝,打定主意要做方家媳婦,她是絕對不會不顧身份一直往方家跑的。方家二老都喜歡活潑嬌俏的林家二小姐,方凝也是對林芮讚歎不已,可竟然……
“林芮,不論方凝多麼喜歡那個叫碎柳的姑娘,他最終娶的一定都是你,你知道的。”林秋收起玩笑的臉孔,認真地對林芮說。
林芮猛地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林秋一眼,笑了,“哦?你是這樣認為的?”不等林求回答,林芮便問道,“哥,你知道我怎麼處理的嗎?”
林秋定住了。
他想到了方凝那張帥氣的臉,風流的表情,開始為他惋惜。林芮是個好姑娘,京城著名的漂亮小姐,脾氣又討人喜歡,求親的人踏破門檻,可她卻一直心繫方家公子,不顧別人非議,常常往方家跑。
可就是這樣一個好姑娘一旦冷了心,即使再多的努力估計也拉不回來。
林芮昂起了頭,抿唇笑了笑,“我花錢贖了那個叫碎柳的姑娘,將她送到了益州老家,幫她開了個脂粉鋪,然後和方凝說,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再見就是陌生人,前塵往事就當從未發生過,親事,退了。”
林秋看著林芮輕擺擺手,飄飄地說著這些話,清楚的知道她該有多苦。
林芮對方凝一見鍾情,這是方林兩家都知道的事。林芮更是對方凝好得沒話說,雖然是嬌小姐,可從來不對方凝做什麼要求,見到他總是笑嘻嘻,定了親也叫著方哥哥,方哥哥。就是這個她維護了很久的方哥哥,竟然背棄了她。
林秋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