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的人,我就想究竟該怎樣好好待他,他才願意陪我看剩下的風景,即使再多的困難也不怕。”
李承錦的語速不快,可每多說一句,蘇小禾的眼中就多溼一分。他本就不是個堅強的人,只是用堅強的外殼偽裝久了,自以為真的堅強。李承錦最擅長的就是實戰,由點及面,步步為營,逐個擊破,蘇小禾看似堅強的外殼,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自我保護的盔甲,觸到他的實質,並不是很難,何況他是有心待他。
“可我是個男孩子,你怎麼敢……”蘇小禾再開口時,已經是語帶哽咽,稍稍的哭腔帶著濃濃的鼻音,讓他聽起來既可憐又可愛。
李承錦不自覺就笑了出來,低著頭給他抹淚,“你再說謊,我就把你右耳也戳穿了。”
蘇小禾一楞,抬眼看他,結果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哭哭笑笑,真是孩子氣。”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孩子?我從沒有承認過。”
李承錦暗暗鬆了口氣,看樣子,蘇小禾是默許自己對他的追求了,不由笑得燦爛,“本王閱人無數,一眼就看穿了你的本質!”
蘇小禾從未見過這般笑的李承錦,印象中的他總是不苟言笑,即使笑了,也是淡淡的,高高在上的,要不就是邪氣的,如此燦爛的笑容,還真是好看,高領的盤扣衣衫,袖口是團團祥雲,天青色的絲制外袍,玉綬帶,怎麼看怎麼瀟灑清俊。
“真是很棒的理由,錦王爺,你究竟對多少人說過同樣的話?”
這回輪到李承錦楞住了,蘇小禾清清雅雅的笑著,俊俏秀氣的面龐上看不出是愉悅還是憤怒,彷彿剛才的流淚之人是李承錦的一個幻象,蘇小禾,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可以被稱做吃醋嗎?
“除了你,本王還不屑對誰說這個。”李承錦收了笑,緊了緊握住他的手,不急不徐的拉著他踩著鵝卵石小道往前走,“信不信由你,我一直認為,只有本王的王妃,才該有這種待遇。”
李承錦說完這話的最後一瞄,讓再次穿起偽裝的蘇小禾頓時心慌意亂,“你、你不要亂說。”
“我有沒有亂說你該清楚。”李承錦微微一笑,絲毫不惱他對自己一片真心的懷疑,“我不是和你一個年齡層的,早過了遊戲人生的歲數,我甚至足夠當你的父親,如果不是認定了,怎麼會由著你去懷疑——這是王妃才有的權利。”
這算是告訴自己,他想娶他做王妃嗎?蘇小禾混亂極了,腦子裡攪成一團。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既然敢挑明瞭說,就有耐心等。只是蘇小禾,不要讓我等太久,太長的等待會讓人絕望。”
太長的等待回讓人絕望,蘇小禾說不出話來了。他等了顧城十五年,然後顧城用一句輕飄飄的話將他打回原形,這算不算絕望?他蘇小禾所謂的愛情,自始至終,不過是別人眼中的一場兒戲,那,還要再來一次嗎?
“林公子,你知道我來的目的。”顧城將僕人倒的一杯茶推了過去,對端坐在書桌後的林秋微微一笑。
“顧少爺不說清楚,我怎麼會知道?何況,我們本就不熟。”林秋不輕不重的說。
顧城臉色頓時很尷尬,暗自握拳,“那好,我也不和你兜圈了,我想知道蘇小禾怎麼了。”
“怎麼了?小禾一直生活得很好啊,我沒發現他怎麼了。”
“你懂我的意思。”
“顧少爺,你這話就問錯人了,小禾他還真很好,沒病沒痛的,現在生意也做得不錯,人也不頑劣了,京城想嫁他的名門姑娘數不勝數。”
“你根本不知道他是——”這話終究是說不出來,也捨不得說出來,他怕說了之後連最後的機會都被人奪去。“那他為什麼一封信都不給我寫?”
林秋一聲冷笑,那也該你的!怎麼好意思問出口!“這我就不清楚了,小禾和錦王爺去了京郊遊玩,沒個幾天是回不來的,要不等他回來了,我讓他上門拜訪去?”
這話是赤裸裸的攆人,顧城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聽不出來。他以為顧城才是蘇小禾在京城生活的中心,可如今一看,似乎他身邊的那個什麼王爺才是!蘇小禾什麼時候認識王爺了?
“小禾現在也是大人了,不用我們操心,何況他身邊的朋友都由他外公幫他把關著,難道他還會吃了虧不成?”林秋低下頭開始看書,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去了金尚書府上沒?小禾他外公一直都是在家的,你遠道而來,說什麼都該去拜會下才是!”
顧城冷冷的瞥了林秋一眼,不經意卻看到林秋手上把玩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