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開合達到了頂點。
“先生,您到底還吃不吃,已經有客人在等位置了。”身後的服務員追了過來,有些不耐煩地問著。
國天賜抱歉地說:“吃,吃,朋友馬上來。座位留著,我下樓接個人。”
他已經不想等了,隨著電梯再一次開啟,他衝了進去,倒是要看看樓下的苑思梵到底是怎麼了。
電梯到了一樓,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國天賜就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苑思梵就那麼傻傻地站在電梯門口,目光散亂,很多人從她身邊走過,都回過頭來不解地看看。
國天賜衝過去,抓住她的右手喊了一聲:“思梵,你怎麼了?”
“啊,好痛。”苑思梵咧嘴叫了起來,她第一眼看見國天賜衝出來的時候,就在想轉身離開,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他。
“怎麼了,傷到哪了?要不要去醫院?”國天賜關切地問著。
苑思梵搖了搖頭,說了一句完全不著邊際地話:“如果電梯的門一直開著,是不是它就永遠不會升上去?”
“呃?”國天賜回頭去看了看電梯,現在的門是關著的。他還不知道,苑思梵一夜間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又知道了這麼多故事,此刻還處在難以決斷的糾葛裡。但是他知道,苑思梵一定遇到什麼難事,因為她的手完全是冰涼的。
“別想那麼多了,你是不是也犯職業病了,什麼現象都要多思考幾分。”國天賜笑了笑,拉著她的另一隻手說,“我們上樓吧。”
苑思梵沒有拒絕,她感覺到自己無法拒絕,這麼多天以來,她最想見的不就是這個男人嗎。她就像個木偶,被國天賜牽著,木木然上了電梯,進了飯店,來到座位那。直到國天賜開始點菜,她一直都呆呆盯著對方。那張熟悉的面孔,依然面如冠玉、鬢如刀裁,沒有一絲的瑕疵。看來,那場風波,沒有給他留下什麼殘缺,苑思梵覺得自己的心理得到些安慰。可是她依然在糾結,如果接受這個男人的愛,他的未來在哪裡?
“想什麼呢,要感謝周林啊,提供了這麼好的一家餐廳。”國天賜已經點完了菜,看著不停盯著自己的苑思梵,覺得今晚她與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出。
“是嗎?”苑思梵簡單地回應著。
“要喝點什麼嗎?”國天賜問。
“喝點什麼吧。”苑思梵答。
“要不,來點紅酒?”
“來點紅酒吧。”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喝酒了,你不是一喝就醉?”
070、一點點疤痕
“是,一喝就醉。”
“要不,來壺茶水吧。茶馬古道,似乎喝茶更適合這個名字。”
“是,來壺茶水吧。”
“思梵,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國天賜從苑思梵機械地回答裡,品出了什麼味道。
“沒,沒什麼……”苑思梵發現,越是看到國天賜,她越覺得自己最不想下的那個決心,越是強烈地要衝出來。
“思梵,你來北京了,我也沒打電話,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想,把所有的話留到當面說。”
“嗯,當面說,挺好的。”苑思梵已經開始下決心了,這麼好的男人,不能因為她的自私就耽誤了對方的前程。等待他的,應該是最好的實驗室,大財團理事長的女兒。自己算什麼,一個差點被副臺長潛規則的女人,一個被出入境管理處處長都鄙夷的女主持人。
“我已經全恢復了,你看,看不出來我有什麼變化吧?手術很成功,只有背部有幾個地方有一點點疤痕。”
“一點點疤痕,沒什麼大礙吧?” 苑思梵在恨自己,帶給國天賜的都是什麼經歷啊,怎麼還是有疤痕?
“沒事,男人有點傷疤,顯得更成熟了不是。一直沒有聯絡你,不知道你怎麼樣了,肩膀的傷還疼嗎?”
“國天賜,”苑思梵終於鼓起了勇氣,準備打破這種機械地、嘮家常一般的、相互都掩飾著心裡真實關切的談話,“我們,我們,還是不要再徒勞地去交往了好不好?”
“你說什麼?”國天賜有點不解地看著苑思梵,他等了這麼久才有機會見到她,她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有些事情,兩個人願意,一堆人站起來反對,你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有意義嗎?”苑思梵心裡是這麼想的,幾乎是衝口而出。
國天賜笑了,苑思梵不解,反問道:“你笑什麼?”
“你說呢?”國天賜還是在笑,然後十分高興地說,“你說了,兩個人願意,這是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