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相信耶律斜軫也一定知道,此去三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局面,我唯有祝福。
冬季,今年的冬天尤為寒冷,孃親體弱,又在我及笄禮上著了涼,最近一直不好。
我親自為她抓藥、熬藥,晚上睡在母親寢房的外間,為孃親守夜,或許是心中憂慮太重,我一直睡不好,夜晚不停做夢,很亂的夢,醒來後卻一點也記不起做了些什麼。
這日,侍侯母親睡了,我出門來到院中稍稍透氣。
夜色晴朗,我站在月色下,望著冬夜的星光,想著耶律休哥,想起了滂躍山頂我倆相依相偎,想起了那一個不怎麼值得懷念的吻,一絲甜蜜湧上了心頭,心中迅速被思念填滿,快過年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年前趕回來……
希望他平安歸來,我在月下殷殷期盼。
天氣越來越冷,幾場大雪過後,孃親感病情慾重,還感染了風寒,我擔心不已,京城有名的大夫全部被我找來會診,可母親的病情就是不見好轉,我進宮求皇后姐姐命太醫給孃親醫治,姐姐破例派了太醫來看。
可太醫的一句話猶如晴空霹靂,讓我如置冰窖!
孃親挨不到過年!
……
孃親果然沒有捱到過年。
我像是失了心般,任誰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守在孃親的靈位前四天四夜不吃不喝。最終昏倒在靈前,醒來時看到的是阿月的淚光和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烏里珍的擔憂,還有銅鏡中自己的憔悴。
孃親病故的訊息十天後才傳至爹爹耳中,可他沒有回來悼念。
我知道我和娘都遠遠不如江山社稷在爹心目中的地位。
年前孃親安然下葬,我忽然覺得什麼都沒了意義。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看著偌大的房屋,竟害怕這裡的安靜,害怕這裡的孤單,我越發思念耶律休哥,多想他此刻能陪在我身邊。
耶律休哥也得知我孃親病故的訊息,可是他也不能趕回,只是送來了一封信。囑咐我不要太悲傷,信中說他會盡快結束戰事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