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我從沒有過女人。”他回答,聲音中隱忍著什麼。
“你性喜男色?”我忽然脫口而出,而後似後悔般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又再次閉上眼睛,腦中努力回想那日他的背影,可發現為何自己對他的好印象如此匱乏,除了那日的一個背影給我留下好印象外,其他的竟沒有什麼了……再這樣下去,我定會前功盡棄。
我深深嘆了口氣。
他似乎也尷尬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我從來都不近男色,那些謠言都是有些人對我惡意的詆譭!信我,花兒,我李繼遷二十五年來,第一個看上的女人就是你,只有你!”
我一顫,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說,卻是我第一次認真的聽他說,也是唯一一次我真的聽到了心裡。
我驀地抬頭,與他炙熱的目光相對,裡面有執著,有渴望,有太多,我從未看到過的。或是以前不敢認真看他那雙魅惑人心的鳳目,或是根本沒去在意過,或是根本就是我刻意的忽略了。
可此時此刻, 種莫名的心緒被牽動了,他對我……
我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相信他的話,嘲諷的笑道:“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
我有自知之明,女人當中我決不是頂尖的,論美貌,天下比我美者多不勝數,論智慧,比我玲瓏剔透者更是比比皆是,論家世,比我出身高貴者,也不在少數,我即不溫柔賢惠,也不高貴典雅,更不是母儀天下的料。我生性閒散任性又心高氣傲,直性子,不喜掩飾自己,不喜曲意逢迎,討厭爭權奪勢,絕不適合入他的後宮。可為何他偏要如此執著待我?
難不成,我真的有什麼地方特別獨特,讓他對我一見鍾情?
想到此,我不僅噗哧笑了一聲,笑自己可笑的自我陶醉。他看到我笑,也跟著笑了起來,說不出的奪人心魄,美人如斯,令人想移目也難
他近身,靠近我,我微微的向後躲閃,他似也並不在意,只伸手撩開了擋在我頰邊的一縷髮絲,指尖流連在我面頰處,目光柔和,忽而一笑,霎時,我似乎覺得屋內夜明珠也失了顏色,眼中只有他……
他輕輕的開口,薄唇微挑,略帶促狹:“還記得嗎?我們初見的那一幕。”
我恍惚地點了點頭,臉不自覺的開始發熱……
那雙筷子,那晚霸佔了他的床……還有那隻毛筆……那隻飛鏢插的地方……
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自己曾經那麼丟臉過。
我想起飛鏢曾經插在他屁股上,忍不住地偷瞄了一眼那個位置,莫名的雙頰更加燥熱了起來。
我本是因為羞愧,可看在他眼中顯然不是麼回事。
他戲謔的眸光更勝,嘴角已揚起一個弧度,手指從我的面頰移到我的頸後,微一用力,我撞進了他的懷中,我推了一下,而後終於忍住,沒有掙扎,溫熱的體溫透過衣襟傳來,鼻端縈繞的都是他的味道,孤傲的蘭花香……
頭頂上,輕輕的,似從遠處飄來他的聲音:“已夠了。”
我的柔順令他很愉悅,他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長髮。
感覺到他的手指在移動,我忍住沒有動。暗自冥想,自己的忍耐力修煉又晉升了一級……不知何時才能忍者無敵……
那晚,他就是不離去,抱著我一起靠在床榻上望著窗外的月光,我被迫僵硬地靠在他身上,頭靠在他的肩頭,本想補充一下,如果他敢對我不軌,我誓死也不從的,可看到他幽幽看向窗外的眼神,竟心軟了,因為他的眸中有著與往日不同的滿足和脆弱。
不知何時,我不爭氣的睡著了,醒來時,我和他竟在同一張床上,同一個被子裡,雖然衣衫完整,但我一睜眼看到那雙鳳目戲謔的看著我時,一下子全身發冷,或許我驚惶失措的樣子很好笑,他大笑了幾聲後,也沒為難我,竟自悠然自得的起了身理了理衣衫邁步出了內室。
推開外室房門的霎那,門外有人低喚了聲:“殿下。”
他伸解伸懶腰,迎著光,心情似乎甚是愉悅,點了點頭,悠然地踱出門去,回頭掃了一眼內室落下的床幔,關上了房門。@
不知道,我昨日的表現如何,被他抱瞭望一整晚,犧牲也不小。我的轉變不知道在他眼中是否正常,白日無事時我暗自揣度。
他太精明瞭,不知道我此計能否奏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我如此做,我的日子會更好過些吧。@
果然,這一天內,所有看守我的人對我都恭敬了許多,顯然和幾日前有了本質上的差別,一夜的和睦相處,真的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