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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很難全身而退。

感覺自己就像是遇到了糾纏不休的瘋子。想到這裡,甚覺心煩意亂。

他瞥了我一眼,停止了金片的搖擺,夾於兩指間,道:“饒對你還真好,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也會送給你,你知道嗎?這可是天下無二的無主金片,只要持金片者,走遍大江南北,宋國,西夏,遼國,甚至更遠的過渡,都可以拿著它隨時尋求保護,所有的商號必會有求必應,甚至隨時可以去三國任意一輩子家銀號支付銀兩,無主金片,天下就這麼一個,應該在饒的身上才對,沒想到竟然在你的身上。”

我氣息一滯。無主金片竟然這麼重要?饒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想當年,我還曾想過,若什麼時候沒錢瞭如指掌把它典當了還值點銀子呢。

他聲音微頓,看著我不自然的表情,輕輕的笑了:“原來花兒並不知道這金片真正的含義,花兒啊,你就那麼相信他?你可知他的真實身份?你可知他與我之間的關係?呵呵……花兒啊,你真的太相信他了啊。” @

他說的,令我懊惱,我確實一樣都不知道,我曾告訴自己或許是因為我小的時候曾救過他一次,他對我如親人,對我的那一分溫柔和寵溺是發自真心,所以我無理由的相信著他。

可這些理由,早已說服不了自己。我曾經矛盾過也曾經疑惑,但今天他告訴我這個無主金片的作用,我突然意識到了一點,饒決不會騙我!

“至少,他從不曾傷害我。”我道。

他冷笑起身,漸漸逼近我,我想後退,可發現自己早已在牆邊了,無路可退。只得聽他道:“或許,饒對你真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愛,可他的身份卻不允許他這麼做”他見我退無可退,甚是滿意,繼續道:“你想知道他是誰嗎?”

我皺著眉,不想承認,卻又不願否認。

他似格外開恩般,輕快的說道:“那我就告訴你……”

一抹殘忍的笑容浮上了他的臉,我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是我西夏未來的駙馬爺,他的未婚妻就是本王的妹妹……李鴻瑤。”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我怔愣當地,李鴻瑤不是要嫁給耶律休哥嗎?怎麼會?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在騙我。但他卻忽然大笑出聲,聽到他得意的笑聲,我忍不住輕顫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蔓延全身,只聽他道:“李鴻瑤確實是我妹妹,可她要嫁的不是耶律休哥,而是饒,怎麼樣?花兒,你做夢也想不到吧?與你青梅竹馬的耶律休哥要娶的竟然是饒派去的刺客,沒想到吧,花兒……”我不相信他說的,可他依舊殘忍的繼續說道:“耶律休哥拋棄你,娶的竟是一個刺客,一個饒精心安排的刺客……”

他觸及了我最痛的傷口,我再也忍不住厲聲道:“住口!”一揮手,手裡的琵琶甩向了他,他閃身躲過,琵琶轟然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我指著他,大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你這個……你這個……”

他冷冷的看著我,一抹恥笑浮上唇角,幾乎讓我發了狂。而後,只聽他道:“花兒,我以為你是聰明的,我妹妹你已經在蘇州見過,難道你忘了?”

我忽然想起,當日門外那個紅衣女子,眯起眼睛的時候與李繼遷十分的相像,又想起現下應該還在遼國等待婚嫁的李鴻瑤,竟越想越害怕,如果這是真的,如果這是……竟再也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不相信我,是嗎?”他冷笑了聲,“那她的話你信還是不信呢?”

他走到了門邊,伸手推開了房門。

夜空中高掛著清冷的明月,彷彿照得院落中也是一片清明。

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躺在院中央,女子聽到門聲,微微的抬起了頭,我看清後,大驚失色,那女人赫然是紅。

我顫聲問道:“是……是紅嗎?” 3

她卻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撲出門外,扶起了她,不知她被丟在院中多久,渾身都已冰冷,我撩開遮住她面頰的亂髮,幾抹驚人的紫色鞭痕赫然出現在她的頸部,向下一直蔓延,顯然剛受過刑罰。

我道:“紅,你……”我不知此刻還能說些什麼,一切都已瞭然,我還需要問她還好嗎?她當然不好,是很不好。

她對我笑笑,痛苦地皺了皺眉,復又展顏對我一笑,輕聲道:“小姐,紅有負公子所託……讓你受委屈了……”

聽到這句話,我忽覺心口酸澀,忙道:“紅,你告訴花兒,臨行當日,是不是我小妹李鴻瑤到府上尋過饒?”李繼遷忽然插聲問道。

我看向李繼遷又看向了紅,紅的眼神閃了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