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已沒什麼難處;
明日我東路五萬大軍也要到達靈州,兵力一時超過二十萬,這麼多人馬全留在興慶府一帶已無必要,倒是涼、甘、沙、瓜等州,咱們一直沒時間顧及,本帥與種經略唯怕日久生變,是以想讓種經略與贊普繼續合兵一處,西去攻取上述幾州,一但攻下,也好將甘涼二州交予贊普。”
唃廝聽許清說得合情合理,再無懷疑,畢竟李元昊幾萬人馬困於興慶府,外部無援,內部軍心渙散,現在確實不必再將二三十萬軍隊全放在這裡,抓緊去搶奪河西走廊,以免回鶻人乘虛而入才是正理,否則等回鶻人將河西走廊搶掠一空,到時去接收些空城那就虧大了。
“許討招與種經略明見萬里,唃廝羅一切聽憑二位吩咐就是!”
“好,明日等東路軍一到,贊普與種經略就可以兵發甘涼了,越快拿下河西越好,拜託贊普與種老了!”
“不敢,不敢!許招討客氣了!”
“來來來,請贊普開懷放飲,明日一別,本帥又不知何年才能與贊普再同席暢飲,今日就當是本帥為贊普與種老餞行,贊普莫要推辭,來來來,多飲幾杯!”
許清面子唃廝羅不敢不給,被許清一通海灌,唃廝羅最後是被親兵扶著上馬回營的。
夜色中,從靈州城頭望去,西面是種世衡西路軍的大營,駐軍三萬,東面是唃廝羅的五萬大軍,北面還有兩萬龍衛軍左廂騎兵紮營,靈州城裡有一萬步兵,為了保險,許清還讓狄青另帶一萬騎兵在外圍埋伏,若是局勢失控時再殺出來。
三更時分,夜沉如墨,四野勁風呼呼,勞累了一天計程車卒大概都進入了夢鄉,各軍大營除了巡硝外,都是靜悄悄的。
突然,西路軍大營一角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很快席捲了三分之一的營帳,幸好種世衡還沒有睡下,迅速組織士兵斷出隔離帶,避免了火勢向整個大營漫延,然而就在此時,大營外傳來了沉悶的馬蹄聲,數千青唐軍呼嘯著衝入西路軍大營中,帶頭的正是馬乞部首領拔爾通。
熊熊的大火與響徹四野的喊殺聲,瞬間讓整個靈附近為之沸騰,唃廝羅的軍營離西路軍大營最近,但夜裡情況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西夏大軍前來襲營,誰也不敢擅自出動救援。
遠遠地看著西路軍營中大火照亮了半邊天,營中戰馬飛馳,激烈的喊殺聲聽得教人心驚,雙方撕殺了許久。被叫醒起來的唃斯羅,捂著飲酒過度有些隱隱作痛的腦袋觀看了一下,知道不能再等,立即帶著三萬人馬衝出營去,準備馳援種世衡。
誰知這時種世衡大營中突然馳出數千騎兵,後面是被種世衡組織起嚴密陣形的三萬步兵,一路追了過來,唃廝羅正想下令放箭,射殺衝來的幾千騎兵。
但隨著雙方越來越近,唃廝羅赫然發現衝來的是自己的青唐軍,前面的拔爾通手臂上中了一箭,一邊衝過來一邊大喊道:“贊普!贊普!說好咱們一左一右同時發動的,你怎麼現在才來,!宋軍追來了,他們只有三萬人馬,只要將之擊潰,咱們再衝入靈州,到是所有戰利品都是咱們的了!快啊!”
馳援的青唐軍頓時愣住了,不過拔爾通的話也確實勾起了不少人的貪性,只要擊潰這三萬人馬,那麼東岸的宋軍也就剩下兩萬了,這買賣還真做得。
唃廝羅一聽也怔了一下,立即感覺不妙,但此時已經有口難辯了,事實擺在眼前,就算自己說破嘴,恐怕就連自己這幾萬手下也沒多少相信自己是無辜的。
但是,真要與宋軍決裂嗎?
唃廝羅還在猶豫不決,拔爾通帶著數千人已經衝了過來,或許因為慌亂,反而將唃廝羅的陣形攪得有些散亂,就在此時,種世衡帶著三萬大軍推了過來,二話沒說,兩萬神臂弓嗡嗡如潮浪,漫天的箭雨甚至能擋住宋軍背後的火光!鋪天蓋地的罩向青唐軍。
青唐軍猝不及防之下,至少有數千士兵慘死在這一輪箭雨之下,慘叫聲瞬間響徹夜空!
唃廝羅哪裡還有別的選擇,指揮著青唐軍奮起還擊,朝宋軍步兵陣飛衝而去,不管是不是誤會,到底是拔爾通自己擅自行動,最後討不到便宜將自己拖下水,或這本就是宋軍的陰謀,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這會兒沒人會聽自己解釋,等下去所有青唐軍會很快全死在宋軍箭雨之下,奮起一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宋軍的大陣又豈是倉促而起的青唐軍衝得動的?
如同當初都臥一樣,兩萬神臂弓的巨大殺傷力讓衝鋒的青唐軍如割麥一般,一片一片的倒下,無數的戰馬轟然倒地,撞擊出慘烈的轟隆聲,而就在此時,趙野帶著二萬龍衛軍如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