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府反而沒有做過多的改動,保留了財、政、法三套馬車並行的構架,依然是經略司管政,轉運司管財,提刑司管刑法,但這並不代表不裁撤冗員了,相反中樞一改完,就一路殺下去,至少有近半數的官員被裁掉。
這些官員一樣有機會參加策論考試,趕緊吧,別滿口‘直呼姐野’啦,琢磨一下管理百姓,施政,發展民生的事吧機會只有兩次,過了,這輩子個您就是平頭百姓了
反對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但都被趙禎與范仲淹他們當頭棒了下去,首先這次裁員給被裁的官員保留了兩次機會,讓他們還能存著一些機會、一些幻想,沒有立即全然否定他們成為官員的權力。再則二十萬禁軍剛剛把西夏都給滅了君威如泰山壓頂,誰敢不從,發些牢騷可以,但該辦還辦
上奏章,一律留中不發,找趙禎理論,您見得著人再說吧
凡事就怕不行,只要決心實行,加上有范仲淹等一眾中樞大臣的全力支援,事情有些波折難免,但在大勝之威的重壓下,沒有做不成的。
這次改制,許大官人也大發神威,把光拿俸祿不辦事的范仲淹同志給踢出了司農寺,坐上了頭把交椅,成了司農寺卿。
確實,現在的許清沒必要再頂著別人的名頭辦事了,在許多事上老範反還需要他罩著呢。他出徵前被趙禎提為判宣徽南院事,如今這個職位也被取締了,不過卻撈到了司農寺的頭把交椅,這也不了,六部九卿,再說咱現在也是九卿之一了。
雖然以前司農寺的事也都是他一手把持,但那太冤了,幹著寺卿的活,拿著少卿的俸祿,冤不冤啊?
天章閣裡。
許大官人有些好奇地問道陛下,臣聽外間傳言,說您那天在皇城裡散步,問兵部的吏員,那小吏回答您說在批發山藥是不是真的?”
“那只是個傳說哈哈哈……”
那只是個傳說?幸好許清沒眼鏡可戴,否則這回非被趙禎的回答摔碎一地鏡片不可。
“陛下,這個……這句說不能亂用的”
“哈哈哈朕覺得挺好用的,再者子澄你能說,朕為何不能說?”
趙禎的回答讓許清無語了,確實,不管這事真實與否,這都只是一個託詞而已,真實情形是,許清、范仲淹、晏殊、韓琦、富弼、王堯臣等重臣不知就此事商議了多少回,時機的選擇、施行的步驟,有可能出現的問題,無不反覆磋商過一遍又一遍,朝廷上的事,絕沒那外間傳言的那樣形同兒戲,一時心血來潮的。
“陛下,曾尚書統計出結果沒有,咱們大宋這回伐夏國庫共有多少盈利?”
“對消遷民所需後,大概有八千萬貫盈餘吧哈哈哈……”
說到八千萬貫時,趙禎臉上笑得象百花綻放一般,這回的戰爭紅利轉化,朝廷接受了許清的建議,大部分以商品形式發售給大宋的商人,商人們有錢啊,據說現在國庫的銀錢都快堆不下了,加上市場交易的日漸活躍,戶部又以五百萬兩銀為儲備,透過銀行緊急發行了一千萬貫的交子,現在市場上還是不能滿足需求,聽說戶部還打算再發行一千萬費。
“不行陛下,臣告退”
“嗯?子澄你這是幹嘛?”
“戶部賺了這麼多,臣得去戶部催他還錢才行,欠銀行上千萬貫還沒還呢曾老頭再說沒錢,我就……”
“許子澄,你就樣吶?你就砸了戶部是嗎?”不跳字。
“哪個陛下,臣是有這麼個想法,不過只是想法,想想而已,不過,臣聽說國庫都堆不下了,這錢還是早點還的好,否則一但銀行運轉出了問題,整個大宋就將引起一場……”
“行了,行了不用你去了,昨天曾卿才跟朕提過這件事,戶部會再發行一千萬貫交子,五百萬貫盈餘就用來還銀行,然後再從國庫拔五百萬貫給你們銀行,這事就這麼定了。”
三司裁撤後,曾亮這老頭兒調任戶部尚書(原戶部尚書是晏殊兼任),國庫依然被他攬在懷中,這個老殺才,倒真會算計,用發行交子的盈餘來還銀行的債務,這等於說他欠一千萬的債,實際上只用五百萬貫來還
孃的喂,這老傢伙心思一轉就賺了五百萬貫,上次從他那拐得八萬貫給研發司,這老傢伙現在立即從銀行拐去五百萬貫,這差距也太大了不行,還得去找他,非讓他請咱上一回翠薇院不可。
趙禎見他臉色變幻不定,他心思兒轉得利害,估計曾亮又要倒黴了,心裡大樂,哈哈笑道子澄啊來來來,今日興致正好,咱們到御花園去下幾盤棋去自伐夏以來,再到朝中改制,朕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