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丫環的攙扶下,許清剛剛在涼亭中坐下來,便有些擔心地說道:“也不知道顧信和王守毅他們怎麼樣了?這四下裡luàn成這樣,他們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趙野呵呵一笑道:“大人安心在這兒喝茶吧,王守毅他們要是這樣也能出事,也不配做這禁宮shì衛了。”
許清也淡淡一笑,趙野說的也沒錯,這些luàn民想必沒有什麼組織以王守毅兩人的能力,想要避開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許清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城中luàn成這樣,非得有附近駐軍入城平luàn才可能控制局面,許清來潤州只是協調船廠的事,可沒有調兵權。
原本潤州城中也有兩三百城守廂軍,衙役幫閒也不少民入城毫無徵兆,又是晚上,四處搶掠放火之下,一時把整個潤州城的行政體系全部打要靠城中這些官兵衙役自發組織起來平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而許多失去指揮的城守兵與衙役,這時候不但起不到平luàn的作用,甚至有不少人渾水m加入搶掠之中。宋朝的廂兵許多原本就是罪犯充軍而來的,指望這樣的軍隊有多高的覺悟?
發生動luàn的雖然是龍mén船廠的民工,而這些民工也是許清提議招來的流民,許清此刻並沒有多少負罪感,整件事許清基本已經可以肯定是有心人在現在他只祈禱附近駐軍能反應迅速些,儘快平減少百姓所受的傷害。
隨著民luàn不斷的蔓延,已經有些luàn民衝進了許清的宅子,在各個房間裡翻箱倒櫃,許清越來越煩躁,再也坐不住了,他對趙野說道:“快,幫我把官服換上,我們不能再坐在這裡乾等了,我們既然領了朝廷奉祿,在此危難之時,豈能退縮。”
趙野開口想勸,但話到嘴邊看到許清漸漸堅定的眼神,再也說不出什麼來。
許清在丫環的幫助下換上了那套七品散官的官服,趙野看他身帶重傷,此時還要帶頭出去組織平不由得又擔心又敬佩,他咬了咬牙根問題:“大人,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許清道:“府裡所有僕役全都呆在涼亭裡不要到處跑,找些棍bāng作防衛武器,我們出去後,趙野你想法把這曲橋毀掉,想來他們就沒多大危險了。至於我們先去潤州府衙再說,瞭解些情況後再見機行事。”
許清自己也提了把前些天船廠股東送的日本武士刀,在趙野和馬良chūn的保護下剛出府mén,就看到街上luàn民四竄,打砸搶掠,城中良民哭喊成一片,離許清他們十來步的地方,三四個地痞模樣的人正在追逐著一個姑娘,年輕的姑娘被抓住了衣衫,在絕望的哭喊聲中被土痞們一把按倒,她的父母衝上去想搶救,被地痞們一腳踢出老遠,這一幕看得許清三人青筋yù裂,許清對趙野冷冷地喝出一個字:殺!
趙野得令,嚯的一聲chōu出那隨身的雪亮長刀,三步作兩步衝了上去,刀身化成虛幻的光影向地痞的脖子砍去,眨眼間“噗噗”幾聲,幾個頭顱沖天飛起,鮮血把地上的姑娘淋了一身,姑娘不堪這恐怖的一幕,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就連那姑娘的父母也被嚇愣在地上動也不動。
四周一下子靜了許多,許多luàn民捧著搶來的財物,雙腳卻顫抖著再也走不動,說來他們大多數也只是些平民,一時失了本盲從地加入進來搶些財物而已,又有幾個見過這種冷酷血腥的斬殺?
許清適時大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救醒你們nv兒,拿起武器跟著本官;還有你們,還不快快停止搶掠,朝廷平luàn大軍即刻就到,你們若想將功贖罪,同樣可以跟著本官,阻止他們再行惡,本官將來保你們無事!”
隨著許清的怒喝,大部分luàn民一鬨而散,在許清和趙野的bī視下,卻也意外地有幾個luàn民放下財物,跪到許清面前請求將功贖罪,那雙父母回過神後也急急撲向暈厥的nv兒,把人拍醒後,竟也隨手拾起身邊的木棍,一家人來到許清面前正yù下跪,許清卻再次喝道:“少羅嗦,緊跟本官身後即可!”
一下子十來個人簇擁在許清身後,趙野一身是血,目放寒光,手提滴血的長刀在前面開路,一行人沿著大街向府衙的方向走去。在許清的受意下,一行人一邊走一邊大喊道:“鄉親們!街坊鄰居們!許清許大人帶人平luàn來了,要想保得平安,就帶上你的家人,拿起武器緊跟著許大人吧!”
一些luàn民本來也想衝擊許清他們,但看到趙野這個手提長刀的“血人”後,大多數luàn民紛紛走避,避不及的只好跪地求饒,否則趙野會毫不客氣地將人敲斷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