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胡黑子等人。而許清作為船廠的組建者,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韋靈運負責監察地方,同樣有失職之嫌,李清陽等作為船廠具體管理者,招收不法之徒,更是罪責難逃!”
御使中丞田耀文聽後頻頻點頭:“宋大人所言有理!”
刑部尚書趙之遠卻沒什麼表示,他曾接到閻文應的暗示,似乎官家有保許清之意,但今天他作為陪審,許清一干人並沒能提出什麼有利的證據,他想幫一兩句也無從說起。
見到宋九安望來,趙之遠只好沉yín地說道:“宋大人,胡黑子等煽動民luàn主犯尚未歸案,此時宣判是否為時過早?”
宋九安還未作答,田耀文先說道:“趙大人此言差矣,胡黑子等人只是一幫無法無天的匪類,是否歸案,並不會影響許清等人承擔罪責。本官以為此時宣判並無不妥!”
宋九安淡淡地問道:“趙大人以為然否?”
趙之遠也淡然答道:“本官持保留意見。”
宋九安轉身拿起驚堂木再度重拍,待到堂下一片肅靜這才徐徐說道:船廠民luàn一安,經大理寺、刑部及御吏臺三司會審,案情明瞭,證據確鑿,現宣判如下。”
宋九安說到這停了一下,本就凝重的大堂之中更是落針可聞。身後李清陽、吳靜邦等人汗流浹背,韋靈運也面sè灰敗,連許清也神sè凜然。
“朝請郎許清籌建船廠,議收流民,成禍luàn之源,後雖有平luàn之功,但潤州慘禍已成,然功不抵過,判徙廣南西路宜州。潤州通判韋靈運監察地方不力,致使luàn民衝擊州府,貶廣南東路四會。李清陽吳靜邦二人負責管理船廠勞力,容留不法,事發未能及時制止,及時上報,判秋後處斬,家產充公,其餘十六位入股者判充軍懷州……”
“宋大人!下官對判決有異議,韋通判雖有監察地方之責,但別人yīn謀策劃,韋大人又豈能面面具到,事後韋大人反應迅速,調宣毅軍入城穩住勢,救火安民有功,不應重判。再者,船廠由我一手組建,流民由我提議收留,李清陽等人只是協助管理,更不應受此重刑,所以,下官對大人的判決不服!”
許清聽到李清陽等人要判斬刑,頓時sè變,急忙出來阻止。
宋九安冷冷瞄了許清一眼,突然喝道:“許清,這是大理寺正堂,本案乃由三司會審,由不得你不服,來啊!將一干人犯押下去,退堂!”
“威武!”
在站班衙役的堂威聲中,mén外猛然衝進一群捕快向許清等人撲去,不由分說便將許清等人押出大堂。
由於三司會審不容家屬旁聽,此刻大理寺外已經圍滿了幾百人,其中有許安一家,還有帶著傷的晏楠帶著秋月。看到許清等人被押出來顏大叫著飛撲向前,若不是晏楠和秋月兩人死死抱著,恐怕又不顧一切衝過去了。
相隔十數丈,許清對晏楠點了點頭,然後對出個安慰的笑容,不及說話,就被衙役押解而去。
xiǎo顏在後面一邊哭一邊喊著,最後連藍嬸都上前幫忙才抱住她。看著她哭臉,連晏楠也淚水滿眶,緊緊摟著xiǎo顏的腦袋,久久不能作聲。
不遠處的一輛馬車上芹急切地問道:要不要我去問問結果?”
紅菱輕輕地答道:“不用了,惹是無事,人自然會放出來的,若是有事……”
“若是有事怎麼辦?芹這一聲問得有些遲疑。
經菱的目光追隨著許清遠去的身影,定定地看著沒有作聲,耳邊卻彷彿又聽到了某個熟悉的聲音:紅菱,我昨晚又夢見你了,我夢見和你散步在那無人的高原上……
“出發!”
揚州提刑司衙隨著揚州四面城mén轟然鎖緊。提刑使於子曾大喝一聲,提刑司大mén猛然開啟,三百剛調集而來的衙役迅速衝出大mén。
今天於子曾竟沒有坐橋,近六旬的老人卻穩穩地騎在一匹馬上。領司事林憶德和王守毅緊緊跟在於子曾身邊,讓人意外的是,隊伍之中還有十來個賬房模樣的人。
於子曾這次可以說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他對伍志高只有監察之責,沒有捉拿之權。
若非常他剛直不阿,嫉惡如仇,換了別人縱使掌握瞭如此多人證供詞。也未必敢上mén直接拿人。
揚州是江南最繁華的城市之一,此時街上依然有眾多行人,一見於子曾這位大官氣勢洶洶地帶著一大群人衝過來,街讓行人頓作鳥獸散!
眾人趕到轉運司衙於子曾一揮手,數百手下紛紛散開,把轉運司圍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