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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她,我出銀子,給你請最好的狀師。”

“三叔父真是愛說笑。”何歡低頭問錢秀才:“若是呂大人問你,你的畫是臨摹何人所做,你要如何回答?若是呂大人又問你,為何要臨摹這麼多幅,你又要如何作答?若是呂大人再問你,別人搶了你的畫作,你不去報官,反而找上三叔父,你又當怎麼回答?”

何歡的話音剛落,眾人尚不及反應過來,就聽張嬸在門外說:“大小姐,族裡的大叔公,二叔公已經請來了。(。pnxs。 平南文學網)”

“你先好生招待著。”何歡揚聲回覆,笑盈盈地看著何柏海。

“你又想怎麼樣!”何柏海愈加忐忑。他並不擔心錢秀才說出什麼,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害怕的是何歡的篤定,彷彿她早已胸有成竹。

何歡沒有回應他的話,吩咐白芍把錢秀才“請”出去喝茶。待到屋內只剩下她和何柏海夫妻,她搖頭感慨:“三叔父,你不是自認處事謹慎嗎?怎麼會把唐安的真跡堂而皇之掛在書房?”

“誰說那是真跡!”何柏海早已決定,死也不承認那是真跡,就算上了公堂也是一樣。他也算堂堂的何三老爺,沒有真憑實據,就憑何歡的空口白話,他就不信官府能治他的罪。

不過事已至此,他對何歡倒是不得不另眼相看。放眼整個薊州城,或許有不少人知道先太子被廢之事,但京城遠在千里之外,對大多數人而言,“先太子”不過是一個名詞。至於唐安,知道他名字的人少之又少,何歡卻一眼認出牆上掛的是真跡。

何歡何嘗不知道何柏海是怎麼想的。她的確沒有證據,更加不敢把事情鬧大,畢竟她也姓何,她若想嫁入沈家,就得好好“愛護”何家的名聲,讓自己有資格嫁給沈經綸。

當下,何歡不著痕跡地朝窗外看了一眼,緩聲道:“三叔父,你急巴巴請錢秀才臨摹畫像,真的是不智之舉。那些畫作流入市面後,雖然你可以謊稱你手中拿的只是贗品之一,但剛才你都看到了。錢秀才把你供出來,不過幾句話的事情,這還不是在公堂上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何柏海的臉色愈加難看。在錢秀才出現那刻。他就後悔了。可事已至此,後悔有什麼用!

何歡再次朝門外看一眼。她已經吩咐張伯載著曹姨娘去找水汀。把水汀騙來。若是她不願意,就算是綁,也要把她綁來。她隱約覺得,水汀不是普通人。

鄒氏捂著臉站在一旁。注意到何歡的動作,她提醒何柏海:“老爺,她在拖延時間。”

“我不是在拖延時間,我只是在等水汀姑娘。”何歡一邊說。一邊觀察鄒氏的表情,只見她的臉上全無嫉妒憤怒之色,根本不是一個正室對待外室的態度。她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測。

何柏海一聽何歡的話,頓時就炸了。怒道:“你找她幹什麼?我沒工夫聽你胡言亂語,就算是上了公堂,我也是一開始的那幾句話,我只是讓掮客馮轉租屋子,其他什麼都不知道。”說話間。他拔腿就想往外走。

何歡幾步上前,一下子擋住了大門。

何柏海揚起手,眼見著一巴掌就要落在何歡臉上,何歡一腳踹向他的小腿骨,奮力一推。

何柏海措不及防。倒向一旁的椅子。他尚未反應過來,何歡一字一句說:“你可以打你的女人,打你的女兒,但休想動我一根汗毛!”

“你反了不成,竟敢以下犯上,忤逆長輩!”何柏海目露兇光,眼見著就要上前扇打何歡。

何歡強自鎮定,從衣袖中拿出幾張紙,一把甩在何柏海臉上,高聲說:“看清楚這是什麼!我請來大叔公,二叔公,就是想讓他們做主,把你們逐出何氏宗族!”

“你!”何柏海氣得臉色發青。何氏家族只剩一幫子窮鬼,如今,他何柏海也算是族裡獨一份。他不奢望能從何氏家族得到什麼實質的好處,但是他決不能被逐出家族。這無關利益,而是名聲,只有犯了大錯的族中子弟,才會被逐出家族,死了都無法葬入家族的墳地。

鄒氏也知道事情嚴重性,揚聲說:“你不過是個晚輩,你以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那幫老頭子,怎麼可能聽你的……”

“閉嘴!”何柏海一聲呵斥。雖然族裡的人眼紅他家富貴,早就看他不順眼,但他有錢有人脈,要把他逐出家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何歡抓住錢秀才的把柄也沒用,只不過,女兒的婚事還在商議中,陵城呂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不能在這時候生出一丁點意外。

何柏海忘了小腿的疼痛,一徑盯著何歡,彷彿想把她看透。轉念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