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本王都不知道,這許世子什麼時候能掌控巡城司統領的性命了。這永定候府的勢力,看起來是很不小啊,你是不是打算連本王的腦袋也要呢?”夏安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個笑容,戲謔的看許長樂。
剛才,夏安歌和上官善水一直是在最後面的,有意無意的,將許長樂的眼神給擋在外面了。所以許長樂從一開始就沒看見夏安歌,一直到剛才孫大海帶來的人將兩撥人分開。
許長樂的臉色白了一下,這話,是明晃晃的在說,他永定候府的權利太大了,大到王爺都需要顧忌幾分了。這份兒顧忌要是超過了五分,那永定候府至少還有談判的希望。而現在這份顧忌只有三分,那就成了皇上和王爺心頭的一根剌,勢必是要撥掉才能讓心裡舒服點兒的。
許長樂小小年紀就被封為世子,自然也不是一個草包。有些事情,他爹爹也會給他講解的。所以,他很深刻的知道,自家的形勢,其實是有點兒不太好的。
而這點兒不太好,自然是讓他在家安生了一個月。他原本就是跟著四皇子他們幾個玩鬧慣了的人,生生憋了一個月,一旦出來,自然是要比往常肆意幾分的。這一肆意起來,就惹了禍事。
那馬家的姑娘也太不識趣了,只是死了一個下人而已,他一開始都扔了十兩銀子了,這馬家姑娘還是不饒不休,非要他賠禮道歉,這賠禮道歉就算了,還指定要上門!他堂堂永定候府的世子,下一個繼承人,為了一個下人,要上門去道歉,這說出來,他們永定候府還有人去瞧得起嗎?
當然,這裡面的是是非非,夏安歌是不想去了解的。在以往,他也不會覺得許長樂做的過分,畢竟,一個下人和一個候府繼承人比起來,確實是差遠了。
但是這會兒,既然要找藉口收拾永定候府,就只能說是許可證長樂的運氣太不好了。撞到槍口上了,這樣做是錯,那樣做還是錯。端看那一面錯的更厲害,能治的罪更高了。人命,一個傷員,這算下來,許長樂的罪名,必定不會太輕了。這馬家,連巡城司的人都請來了。看來,也是做了不準備善了的主意了。當然,也可以說是將聖意揣摩的太透徹了,這會兒就立馬帶人過來了。
夏安歌的話,是不怎麼好回答的,無論回答哪一個,都是錯誤的。所以許長樂只能死盯著夏安歌。夏安歌摸著下巴笑了笑:“小子,撞死人了,就要償命,這是我大夏國的規定。當然,你爹是永定候,這件事情本王也沒忘記。”
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一句,夏安歌朝孫大海擺擺手:“將人帶走吧,對了,馬家那邊,也要對一下口供。”好歹,馬家也算是出力了,給點兒好處還是很有必要的。
孫大海應了一聲,就讓人將許長樂帶走了。當然,不是五花大綁的帶走的。好歹,現在許長樂還是永定候府的世子。許長樂也知道今天他討不了好,也不歪纏,就跟著走了。
而馬家的那些人,則是被孫大海讓人客客氣氣的請走的。
街上圍觀的人一看沒什麼熱鬧了,也都一一散了。上官善水這才從夏安歌身後冒出來:“這事情就算是完了?”
“當然算是完了,我們已經按皇兄的吩咐,將事情鬧大了,連巡城司的人都驚動了,差不多整條街的人都看了一場熱鬧,這要是還不算大,那我就真不知道什麼算大了。”
夏安歌笑著揉揉上官善水的腦袋,剛才上官善水是想出來的,但是和官場上的這些人打交道,不是上官善水擅長的,而夏安歌也不願意讓上官善水接觸,所以夏安歌才一直將人藏在身後。
孫大海他們就算是看出來夏安歌身後有人,甚至看出來那人是誰了,在上官善水沒有完全冒頭之前,也不會聲張的。
兩個人一出皇宮就遇上這麼一件事情,讓上官善不心情有點兒很不好。為那個死掉的侍女默哀了一下,就拽著夏安歌去天上客了。反正現在他是沒心情做飯的,直接去天上客比較好。
“那個許長樂,最後可能會被怎麼樣?”眨眨眼,上官善水問一邊的夏安歌,以前的許長樂多囂張啊,在夏安歌這個九皇子面前都敢諷剌九皇子的朋友。現在倒好,被抓去蹲牢房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夏安歌伸手捏捏他的鼻子:“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怕上官善水心裡有疙瘩,夏安歌想了一下才慢慢的解釋道:“你也知道,朝廷中有三個候爺的,一個是永定候,一個是安定候,一個是平定候,他們的稱呼裡面,都有一個定字,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上官善水搖搖頭,他對於外面的這些事情,知道的一向很少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