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篤定白沐川跟白樹人有關係的事實,如今隨著白樹人的落馬已經成了一個不成文的幻想,張六兩答應過白沐川幫其尋找親生老爹,不過卻一直沒騰出時間來。
白沐川當初也自己肯定過,就算是找到親生老爹她也不會相認,白沐川應該和其母親一樣倔強的。
張六兩想了想,因為距離元旦還有一週的時間,可以去一趟北京順帶帶著她回來過元旦,再怎麼著也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北京單獨過元旦,一個男孩北漂不可怕,可是一個女人北漂相對來說是十分孤獨的。
一想起北漂這個詞語,張六兩腦中就浮現了天橋上那些賣藝的年輕人,或者是髒亂差的地下室裡蝸居的情景。
白沐川的經費給的很足,她生活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孤獨。
張六兩想好決定就準備即刻出發,正好可以趕在元旦返回來,這樣一來就可以順利參加期末考而且完美的渡過一個陽曆新年了。
張六兩先給自己的正牌女友萬若打了一個電話交待了一下自己的行程,他沒選擇隱瞞萬若,直接說明了自己的目的,是要去看望白沐川,因為白沐川一人在背影學習,這趟去出了看望白沐川還要去看望一下週老。
萬若叮囑張六兩路上小心快去快回也不會生出什麼醋意,跟張六兩朝夕相處了這麼久,她瞭解自己的男人不濫情很鑽一,緋聞都少之又少,所以她是很放心的。
跟萬若彙報完畢,張六兩叫來趙乾坤開車而後直奔北京地頭。
對於想起來事情就要做的張六兩,趙乾坤已經習慣了。
沒上高速之前,張六兩讓趙乾坤在市裡的一家超市置辦了一些東西,除了日常用品還有幾本隨車閱讀的書籍。
搬上車以後倆人出發,這一次北行,張六兩已經有了駕照,他可以跟趙乾坤輪著開車,也免去了趙乾坤長途跋涉的勞累之苦。
車子上了高速,張六兩看書休息,趙乾坤也就當這一次為簡單的旅行了。
經過十二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倆人終於到了偌大的北京地頭。
首都城市的繁華要蓋過任何一個二線三線城市了,南都市是跟北京沒法比的。
張六兩為了給白沐川一個驚喜,就沒打電話告訴她,而是直接讓趙乾坤把車子開到了北影的門口。
北京的寒冷要高於南都市,哪怕如此,北影的門口還是散落著很多追逐夢想的人,張六兩曾經在電視上看過很多這樣的場景,等到親身經歷了才知曉他們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一個寶強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複製的,門口就如一個賣藝的市場一般,有捧著吉他的,有打扮的奇形怪狀的,每每不都是在博人的眼球希望某個影星或者是著名導演能夠看中進而挖掘。
張六兩心中頓時有種想辦電影學校的夢想,既然有人孜孜不倦的在追逐著這個夢想,那自己何不就趁著這種夢想的滋長給他們一個實現夢想的機會呢?
張六兩埋下了這樣一個想法,趙乾坤指著外面的這些人說道:“還是咱們那裡好啊,這些人在這就感覺跟勞務市場一樣。”
趙乾坤這句話剛說完,一輛金盃車停在了這些人面前,而後蹲縮在門口的這些人蜂擁而上了。
金盃車走下一個拿著喇叭的人喊道劇組招人,缺六個臨演。
這些人爪牙舞爪的往上湊,就跟搶奪什麼東西似的。
張六兩也只能唏噓這樣的場景也許是他們每天必須經歷的一幕了。
北京影視學校作為中國唯一,亞洲最大的世界知名的電影專業學校,每年對外輸送的名演不計其數,可是真正能站穩腳跟的又有多少人呢?
星路坦蕩,校訓寥寥八個字卻是意味深長。尊師重道、薪火相傳。寥寥八字就讓人頓時有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感覺了。
表演是門課程,做人亦是一門課程,張六兩不懂這些玩意,目送著金盃車拉走六個人揚長而去,而後下了車子。
這些人以為張六兩和趙乾坤也是來招臨時演員的,一下子就蜂擁了過來。
張六兩趕緊擺手喊道:“我不是副導演也不是編劇,大家趕緊散了吧,我是來找人的!”
這一聲喊出,這些人撤離的速度比兔子還快,每一分鐘就回歸原位了,只剩下一個長相憨厚的年輕人咧著嘴衝張六兩說道:“老闆,那您缺不缺保鏢?我很能打的!”
張六兩跟趙乾坤相視一笑,轉頭打量著這個人。
這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穿著一件藏青色羽絨服,看身板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