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裂肝,心兒寸殤,我卻守著一畝巴掌空囤涼。
昭傷亂舞道南門,斷闢崖鸞攢施琅,道它個狗日無殤狼,卻不知一路上崖沒心腸。
風肆無忌,雪灑滿顱,卻是個酒來入胃欒。
那道它個秋來說它個冬,人呢一生三萬五千場,一場夢來一場醒,話悲涼,棄離殤,總有個春守望!
君啊,再來一杯燒心酒,吐它個三萬三千場。
君啊,還剩二千場。
君啊,還剩二千場。
再來一杯否?
······八斤師父每日就是唱著這一曲,忽猛忽裂,忽柔忽強,直到我望著八斤師父遞來的那滿滿一瓶燒酒,而後我一手奪過,猛烈的灌入以後,望著廟外那落下的太陽衝八斤師父跪了下去。
我說:師父,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要下山!
八斤師父慢慢收起來二胡,單手就托起了我,而後笑呵呵的道:“去找你大師兄,陪著他看著他,把你對你弟弟小樂的罪過寄託在他身上,古有唐僧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取得真經的故事,今有我黃八斤給我大徒弟收回一個浪子回頭的好兒郎,下山吧!”
於是我就帶著八斤師父的願望下了山找到了你,來南都市之前我去我娘和大哥的墳前上了一回墳,乾坐了一夜,說了一肚子對小樂的愧疚話,我沒有好好照顧小樂,沒有替他找一房好媳婦,沒有跟他好好喝幾場酒。
“大師兄,你說人是不是都是後知後覺的動物,如果沒有小樂,也許我現在睡在地下都在想我這輩子到底在做什麼?”左二牛睜著通紅的眼睛問張六兩道。
張六兩聽完左二牛的故事,慢慢的舉起了杯子,而後露出會心的笑容,指了指杯子裡的酒對左二牛的道:“以後大師兄是你的親人,乾了這一杯酒,請記得你左二牛不比任何人差,你是我張六兩的二師弟,你是八斤師父的第二個徒弟,你是你親弟弟左樂的二哥,你還是你自己人生的掌握者!”
左二牛舉起杯子滿杯子飲下,張六兩盤腿上了沙發,抹了一把嘴道:“聽大師兄也給你唱一曲!”
左二牛拍手道:“好!”
“沒有二胡,我就拿這筷子敲著盤子哼唱吧!”張六兩一手拿起一根筷子道。
“唱吧大師兄,沒有二胡也沒關係!”
張六兩清了清嗓子,藉著二鍋頭的狠辣之勁,單手落下一根筷子,隨即跟出另一隻手的敲擊,噹啷噹啷噹啷····點滴的音樂進入,卻是沙啞的腔調轉嗓。
“中烈馬,萬古腔。
我道馬來你道腔,敢問進前侍郎要幾何?
卻是殿堂之上坐俊龍。
滿堂凜冽,白髮橫生,眉宇連體,中倉頓結,華髮一根,伸指宛玉。
跪佛立祖,一普團地,卻是錚錚落地。
總是那一腔滿腹,來年萬頓。
總是那滿宇橫眉,來生再道。
卻還是回望山頭與殿欒,早知道,早知道那日那夜那時那分,卻不知今日今夜今世今生。
大天下何等萬丈,怎能是一杯薄酒就話了心腸。
上好酒,扛寶刀,牽烈馬,擺滿肉。
隨我飲了這杯溫酒,扛下這把大刀,坐上這匹烈馬,啃了這塊生肉。
要不把那大天下爭他個三分天下,我便做著這殿下一團墊腳的蓮盤。
窮一世一生,貼一生一世!
可否?
念否?
甘否?
願否?
卻是二字湧心頭,不否!
三萬天明明是道,隋我去,去斬它個郎朗晴天日!”
·····張六兩敲擊著盤子,哼唱著這曲內心壓抑多年的曲子。
把左二牛聽得一愣一頓,到最後卻是猛烈的鼓起掌來,直至巴掌拍紅,他才停下。
而後左二牛酒滿上,遞給張六兩道:“大師兄,你跟八斤師父都是神人,我左二牛此生有八斤師父和大師兄你,足矣!”
張六兩滿手接過,滿杯飲下,這杯薄酒加上一曲唱調,卻是讓左二牛內心再也無法平靜。
曲罷,酒吧,一人一斤二鍋頭說不多那是屁話,菜沒吃多少,這肚子自然是空空是也。
倆人悶頭吃菜,卻是已經酒意侵染。待最後,均是晃著身子爬向床周公去了。
這一晚,若是有當事者悄悄開啟張六兩敲進左二牛電腦裡那個大四方進駐南都市東城區的方案,會直接捨不得移開半步了。
這個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