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頓了下,隨即又朝屋內走去。
而他卻只是在瞬間,便擋住了她的去路:“歐陽雪落,你聽好了,不管你想和誰在一起,我永遠都不會和你離婚!你也永遠不能和那個人在一起!”
他紅著眼,胸口又是憋悶地疼痛,而她,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表現出什麼,臉上,綻開一絲淡到幾不可見的笑意。
“何必呢?將自己拖得如此辛苦,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你可以隨心所欲,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想給誰唯一,就給誰唯一……這不是很好麼?”
她終於抬眼,話音輕輕落下,望著面前的人,聲音中毫無波瀾,彷彿,所有的全部,全都已心死。
而他,微斂了下眼,琢磨著她話裡的意思。
“什麼意思?”
她忽然間就笑了,瘦弱挺直的身影,站在光與影的交隙中,那麼美,美得不真實。
“霸愛……三千寵。”
既然心底有人,又為何要留她?既然愛著別人,又為何不肯放了她?既然兩人早有誓約,又為何還要霸佔著她?既然嫌她髒,嫌她不夠好,看她不順眼,為何還不肯放手?為何還要在一起?
這樣辛苦,傷害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是所有的人。
“你是說魅影嗎?”
他只怔了一下,便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而她都不想再多說話,不用點名點姓,他便已知道她所指的為何人。
“我承認,她是我不可多得的工作夥伴,也是好朋友,但僅止是好朋友而已!”
“你不用和我解釋,我還沒有資格,來讓你給我解釋!”
她仍然輕輕軟軟說著,話語裡,卻自有一股堅定,而他想不到,她將那麼久遠的話藏在了心裡,到了此時此刻,才突然出來反駁了他。
她沒再理會他,掙脫了他的手臂,朝著屋內而去。
吃完晚飯,雪落早早和雪白便進了房間。
蒼穆徘徊在門外久久,好幾次,都想要敲門而入,但到了最後,卻是失了勇氣。
窩在書房一整夜,渾身腰痠背痛。
走出房間時,又望了眼仍然緊閉的房門,想了想,還是輕釦出聲。
裡面沒有聲音,他轉動門把,門居然沒有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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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還拉得嚴嚴實實,房間內一片黑暗。
一時之間,他還沒有適應過來,看不清床上到底有沒有人,待到暗適應後,才猛然間看到那空無一物的床。
他心裡突地跳了兩下,慌忙伸手開燈,室內頓時一片大亮,猶如這外面的明晝,而他找遍了角落,都沒有找到她。
“雪落?”
他不禁一陣慌亂,開啟衛生間的門,也沒見到她,慌忙奔下樓去。
速度太過快,險些就和上樓的傭人撞上,傭人忙閃到一邊,看到他如此的模樣,忙出聲叫:“少爺?”
管家剛好出來,蒼穆一把堵住他:“有沒有看見夫人?”
“夫人……夫人……”
管家被蒼穆嚇了一跳,一時之間結巴起來。
而他剛要推過管家奔出門去,卻是看到院落中,她一身運動裝,正在教著雪白活動四肢。
他只記得,他剛娶她時,晨霧朦朧的清晨,她穿著淺藍色的運動套裝,和雪白在花園中跳著舞。
有那麼瞬間,他都捨不得眨眼,就那樣定定望著她。
他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腦海中,自動略過了她可愛的笑靨。
心底隨即浮現柔軟的蜜意,一絲絲,繾綣纏繞。
“呃,夫人起得好早,說要教雪白鍛鍊,做康復……”
管家忙奔到蒼穆身邊,對著他小心翼翼道。
他沒有應聲,只是站在那裡望著,彷彿就這樣,就這樣能看到她,便好。
雪落突然間轉身之時,與他定定的視線對上,沒有先前的慌亂,沒有以往的羞澀,只是平淡地轉過頭去,蹲下身子,對著雪白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然後朝屋內走來。
早餐桌子上,兩人沉默。雪落仍然吃得不多,但氣色看上去挺好。燒也在那天退下來之後,沒再上來過。
佐恩說,不是感冒所致,那麼高的燒,主要還是延髓中樞的問題,受了刺激一直不肯醒,神經系統調節力下降所致。
他知道,有些是意識控制人的。
想和做,果然不是一碼事~~唉~~折騰了一整天,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