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罄冉一驚,忙避開他。她分明感受到從四面投射而來的怪異目光,有一道尤為複雜,她知道那是來自旌帝的。
燕奚儂望著這一幕,心中擔憂重重,看來奚敏的話不是空穴來風。只是,非是這易青誘惑二弟,分明就是二弟自陷其中,不能自披。
這可如何是好?!
卻在此時,一直默默立於一旁看著罄冉的烈焰突然暢快地嘶鳴一聲,它邁著輕快的腳步走至罄冉身前,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竟緩緩跪下了前蹄,那樣子是那麼虔誠。
霞光滿天,少年青衣微浮,他的面前,通體鳥黑的神駒虔誠而拜。何等神奇,卻震撼了每一個人的心。
“公主,這便是公主說的英雄吧?”
燕奚敏身後婢女忍不住小聲驚讚,燕奚敏望向場中青衣布衫的少年,但覺心砰砰而跳。
是啊,英雄當如是。有堅定的意念,鋼鐵的意志,純善的心懷,從容的舉止,無畏的姿態。
望著跪倒身前的烈焰,罄冉一愣,心中湧出暖意。它這是在表示,她已是它的主人。
她在烈焰面前站定,撫摸著它滑順的鬃毛,笑道:!‘如何?服氣了吧?以後可不能再隨意傷人啊。!”
烈焰竟似聽懂了她的話,蹭著她的手背,似在求得原諒。
遠處,燕奚儂率先邁步向罄冉二人走去。尚有十步,他便朗笑著拍起了手,一面道。
“好!好!”
罄冉忙站直身體,低頭道:“謝皇上誇讚。”
燕奚儂點頭,見烈焰果真不再攻擊他們,不由噴嘖稱奇,道:“今日也堪稱奇聞一件,易青……不錯。這匹馬是你的了。”
罄冉一愣,卻拒絕道:“易青謝聖上厚愛,只是易青已有戰馬。如此稀世神駒,易青無功,不敢受賞。”
燕奚儂愣然,望了眼淺笑的罄冉,挑眉道:!!你的戰馬可是比此馬更好””
罄冉答:“此馬絕世良駒,易青的馬只是平常馬匹。”
“那你為何不要?這馬多好,和你極配。”燕奚儂尚未說話,燕奚敏卻插。道,看向烈焰的雙眸還帶著渴望。
“易青的馬雖非良駒,但對易青不離不棄,和易青感情深厚,我若將此馬帶回,清風定會失落。”罄冉說著,抱歉地望了眼烈焰。
燕奚敏結舌,望著罄冉的目光又晶亮幾分,燕類儂卻目光幽深了起來。
“你很知足,這很好。!”
這般性情,也難憂,
他走向烈焰,烈焰雖是未攻擊他,可卻後退了兩步,目光望向罄冉。燕奚儂停下腳步,重新看向罄冉。
“看到了嗎,此馬已認你為主,此生不渝。你若棄它,它當心傷而亡。
罄冉一愣,迎上烈焰似帶哀求的目光,她擦袍跪地,揚聲道:“易青謝陛下賜馬。”
燕奚儂朗聲一笑,微微扶她:“朕也算成就了一翻美事。”
一個太監匆匆而來,高全見狀躬身而去,兩人談得幾句,他又匆匆過來。燕奚儂側身,問道“何事?”
“稟皇上,青國派使臣前來,帶了青帝國書,此刻已入皇城。”
燕奚儂微詫,前些時日鳳烘稱帝,改國號永元,建朝青國,百官朝賀。便在前日,青國使臣來訪,言青國欲宴請三國。可是今日怎麼又有使臣前來
燕奚儂搖擺手:“帶到偏殿。”
他說罷回頭看向罄冉,道:“明日早朝,你也上朝。”
罄冉一愣,歷來三品之上大臣才能上早朝,直達天聽。在營中她雖被士兵們尊稱為將軍,但是卻是沒有官職的,此刻尚是布衣,這旌帝何以要她上朝。
心頭詫異,罄冉面上卻波瀾不驚,單膝跪地,道:“易青遵聖意。”
可這一跪卻也牽動了腿上傷口,她禁不住抽了一口冷氣。燕奚痕武功何等了得,眉宇當即一蹙,上前扶起她。
“皇兄,她受傷了,我送她出宮。“
他說著便自然而然地扶住了罄冉手臂,滿面心疼,竟是無法遮蓋。燕奚儂盯著他扶上罄冉的手,牙關微咬,此刻若是沒有他這個大哥在,怕是二弟已經抱著這易青跑遠了!真真是荒唐,原來他這些年執意不肯大婚是這原因
不行!豈能讓他這般荒唐!他必須想個辦法早日讓二弟大婚,也許府中有了女子會不一樣。
他想著,沉聲道:“高全,還不快去找個擔架來。你親自將易青送出宮,找楊太醫去給醫治。奚痕,你跟皇兄去見青國使者。!”
燕奚痕正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