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東陵烈琰被她言辭一激,即刻有一股寒氣入侵心脈,
讓他臉色大變,不禁手呈拳,頻咳不止。
情已入肺,愛已融血6
頓時,莫媛媛跪下:“民女該死!”
東陵烈琰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對於自己身體的寒症,既痛恨又無可奈何。
待情緒平復,氣息不穩,東陵烈琰按耐著心頭的焦灼,
看著她清婉瘦尖的臉,啟言:“三年不見,你倒是清減不少。”
即使心裡有怨,然而在看到她時,還是會轉消漸逝。
聞言,莫媛媛神色淡定,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客氣和疏離:“多謝皇上關心,圓圓一切安好。”
見她眸中還是不變的漠離,東陵烈琰心頭一窒,月華錦袖下的手終於忍不住地撫向她的臉,
目光灼燙,潭眸壓抑的情愫即刻湧出,欲要將她淹設。
莫媛媛有些錯愕,側眸避開,淡道:“請皇上自重!”
此言一出,即刻換來東陵烈琰更瘋狂的舉止。
她手臂被人一攥,纖細的身子被強行拉起,
她臉色一變的驚呼一聲,下一刻身子已墜進他的懷裡被雙臂禁錮在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東陵烈琰隱忍了三年的情緒瞬時爆發,
一臉痛苦地說道:“朕如果可以做到自重,便不會苦思你十六年,
也不會在三年前不顧一切地立你為後,更不會在三年後從天戟親自前往北瀾,
卻看到六弟站在你身邊,書圓圓,你告訴朕,為什麼每一次朕總是比他晚一步,
而你寧願把機會留給他,卻不肯讓朕靠近一分,圓圓,你不覺得自己有些殘酷嗎?
為什麼他能給的,你卻不願意留給朕,為什麼?
你告訴朕,如今情已入肺,愛已融血,朕還能如何自重?”
這種強勢,在苦思十六年後一發不可收拾地暴發湧泉,澎湃洶湧。
他雙臂用力圈緊,將她幾乎融進骨血。
潭眸赤紅浮霧,蒼白的臉色因為激動面染起一層潤色,
最後的字眼盈滿悲慼,語氣哽硬,皆是滿滿的不甘。
可笑!如果他能做到自重,那他就不會苦思自至,尋到北瀾!
血紅如粟,十六年苦思1
“什麼?兩個月?”
東陵軒胤臉色驚得煞白如紙,不敢置信地看著宇文御醫和陳公公。
只見宇文御醫面不改色,陳公公則是老淚縱痕地點點頭。
東陵軒胤眸眶赤紅,上前掐住宇文御醫的喉嚨怒哮道:“怎麼會這樣?
皇兄的寒症,不是說不會危及到他的性命嗎?
宇文逸然,你當時不是信誓旦旦說皇兄不會有性命之憂嗎?怎麼現在卻是餘壽不到兩月?”
宇文御醫銀眉緊蹙,艱難解釋:“老夫只能解釋,咳咳……皇上,大限,已到,咳——”
“你膽敢再說一次!”東陵軒胤寒星蟄眸變得通紅若赤,手勁一用力,狠掐住不放。
陳公公和墨影被東陵軒胤之舉驚得一陣抽氣,
兩人紛紛上前勸道:“王爺,你趕緊鬆手,皇上現在離不開宇文御醫的銀針,你切莫傷了他。”
陳公公尖細的字眼裡皆是佈滿恐慌。
“王爺息怒,這事怪不得宇文御醫。”墨影憂聲勸道。
宇文御醫老臉被掐得漲紅,呼吸困難,幾欲斷氣,心中憤罵不止。
東陵軒胤額鬢爆突,手勁依然不肯鬆懈一分,
恨不得加重掐死這個空口說白話的老東西,卻因為陳公公的話而不得不刻制住怒火。
狠勁一出將他揮開,咆哮道:“本王命令你,無論如何你都必須治好皇兄,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本王老要皇兄安好如初,否則,本王一定讓你們宇文家倍葬。”
“咳咳——”宇文御醫一到得自由,即刻伸手順著自己的老氣,
粗喘不止,蹙眉對上東陵軒胤盛怒痛苦的臉。
等氣息穩住,毫不猶豫地潑了對方一盆冷水:“王爺,王爺對聖上的寒症又豈會陌生?
聖上的寒症是當年為王爺受了蠶蛭而後又被傅皇后強行侵泡在寒潭七天七夜所致,
即使已經在嶽凰墓治癒了,卻仍然留寒症,最怕的就是寒氣入肺。
血紅如粟,十六年苦思2
〃一年發作一兩次老夫還能勉強壓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