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外面曬淋絕食,簡直是可惡到極點。
她最討厭別人用苦肉計算計她,
這人簡直是無賴,痞子,流氓。
“咳咳——”
被強喂得太快,東陵軒胤不禁猛咳起來,
粥粒卡在喉嚨裡難受得他戚眉,雙眸不禁泌出眼淚。
“燙,好燙咳——!”低低地哼叫著,帶著咳嗽聲,模樣很是委屈。
見此,莫媛媛頓時眼眶一熱,替他順順氣,
深嘆一息,唉,罷了!
都是一群討債鬼
深嘆一息,唉,罷了!
她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
這一刻,她不得不拋開自己暫時的心結,
細心照顧起這個上門討債的‘債主’,一口一口地將粥喂完。
靠,她莫媛媛真是前世欠他們兩父子的,
一大一小,都是一群討債鬼。
待喂完藥,莫媛媛端起藥,勺了一羹匙藥湯喂進去。
“唔?好苦,咳……不,不要喝,好苦!”
東陵軒胤剛吃完粥才緩和一下,卻突然被人灌進了苦湯,
頓時不配合地掙扎著,兩眉倒蹙,邪俊的臉皺成一團。
“聽話,吃藥喝下去!”
見他不配合,莫媛媛耐心誘哄著,再勺出一羹送進他的口中。
“咳……苦,好苦;我不要喝!”
生病的東陵軒胤此時就像個孩子一樣不停掙扎著,
跟宵兒生病時一樣難伺候,一張臉同樣皺得跟老頭子似的。
只不過情況不同的是,宵兒每次生病被她灌藥只有哭鬧的份,
而他雖然不哭,卻直嚷嚷著‘苦’,兩父子半斤八兩。
莫媛媛失笑,只得放棄這種沒有成效的喂法。
看了一眼碗中黑烏烏的藥湯,她考慮再三,
接著,倒抽一氣,抑臉將藥灌進口中,
然後強行張開他的口貼下去‘喂藥’。
“唔唔——苦,唔唔——”
東陵軒胤被口中的苦味嗆得鼻子發酸,
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地堵著,很是難受,
左手稍稍動一下,卻痛得他倒抽一氣,
右手想要將堵在他胸前的東西挪開,卻發現於事無補。
口腔裡的苦味嗆得他舌頭髮麻,喉嚨也一樣,苦如蛇膽。
莫媛媛卻鐵了心一樣,將他用力制服住,
三次折騰下,總算將所有的藥湯強喂下去。
一個喂完,一個喝完,兩人皆是粗喘不停。
東陵軒胤蹙著眉梢還在嚷嚷著:“苦,好苦!”
低低的字眼配著他此時的表情,毫無平日的威嚴,只有滑稽的份。
這人就是欠抽,活該
低低的字眼配著他此時的表情,毫無平日的威嚴,只有滑稽的份。
莫媛媛一陣好笑,擰乾絹帕替兩人拭掉嘴角的藥漬,
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蹙眉的老頭樣,她壞心眼地皺鼻一哼:“活該!”
誰叫他自己折磨自己!
這人就是欠抽,活該。
莫媛媛一臉彆扭地替他拭去額頭的汗,
看著他閉閡著眼的邪俊臉孔出神。
突然,東陵軒胤右臂一伸,將莫媛媛重力壓在懷裡禁錮著,
因發燒而發燙嫣紅的嘴唇迸出哀求的字眼:“圓圓,冷,我好冷!”
莫媛媛蹙著眉梢掙扎幾下,卻被他條件反應地抱得更緊:“冷,好冷!”
靠,這無賴,她明明加了三層被,哪會冷?
軒親王病得像個孩子一樣耍賴皮地抱著莫媛媛不放,
一人掙扎,一人霸道鉗制禁錮。
幾番折騰,莫媛媛也累了,懶得和他計較,
看他一臉無助地模樣,她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地推開他。
打算在他睡著後自己再起身。
然而這一等便是讓自己等得沉沉睡在東陵軒胤身上而不自知。
轟——
雷鳴陣陣,外面的雨仍然下得很大,砸雨如石!
然而這一晚,東陵軒胤卻睡得極為香甜,從未這麼安穩過。
額頭的熱氣漸漸退去,乾涸得嘴角輕勾揚起一抹笑意。
*
破曉時分,天色漸漸撐起了光線,從窗欞透射入屋。
東陵軒胤蹙緊眉梢,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