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叫喚了起來,聲音中充斥著深深的恐懼與不安。
隨著白色聖光的照耀,那包裹著顧靜曼的金色蝙蝠虛影緩緩的黯淡,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散掉。
“始祖保佑!”
曼爾尖聲大叫了起來,眼中盡是恐懼之色,臉上有著深深的後悔之色,她不應該把那雕像送給顧靜曼,不該在那雕像面前傳承血祖的聖血。
隨著曼爾的尖叫聲,那趴在雕像身上的血蝙蝠驀然發出一道璀璨的血光,血光瞬間與聖潔的白光衝撞在一起,把那白光緩緩的壓了下來。
那血光雖然能壓制白光,卻無法徹底隔絕那白光,神聖的白色光芒依舊籠罩在房間裡,而且似乎有了針對性,不再是覆蓋房間每一處,而是集中光芒照耀在顧靜曼身上。
那包裹著顧靜曼的金色蝙蝠痛叫聲小了不少,但它的身影依舊在消散,只不過消散的速度慢了很多。
曼爾的面色越來越蒼白,那血光居然無法徹底約束白光,那豈不是意味著……她簡直不敢想下去。
“莫問先生,請趕緊想辦法制止那雕像,否則顧靜曼將會有生命危險。”
驚慌之下,曼爾無助的望向莫問,希望他能解決眼前的危局,只要能把那個雕像取走,顧靜曼便不會有問題。但現在,她的身軀根本無法動彈一下,那天使雕像,太恐怖!
莫問緊皺著眉頭,試圖著挪動身體,但他只是晃了晃,還沒有邁出一步,那無處不在的可怕力量便把他震成重傷,一道殷紅的鮮血從他嘴角溢位。
他不信邪,再次催動全身所有的力量,企圖反抗那力量,但他反抗的越厲害,反噬也就越厲害。一口又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出,但身體卻始終站在原地無法動彈一下。
“莫問,你怎麼了!”
沈靜心中大驚,趕忙抱住莫問,又緊張又心疼的道,從身上取出手絹不斷給他擦拭嘴角的血液。
“你能動?”莫問吃驚的望著沈靜。
曼爾亦是第一時間把目光望向沈靜,瞳孔一陣緊縮。
“能呀,為什麼不能動?”
沈靜有些奇怪的問道,除了眼前的一幕太不可思議,她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那你能過去把那個雕像拿走嗎?”
曼爾有些緊張的道,緊緊地盯著沈靜,絕望中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沈靜有些遲疑的望向莫問,那個雕像懸浮在半空中,端是詭異,她還真有點不敢去碰。
“不會有危險吧?”莫問有些猶豫的道,他寧肯自己冒險,也不希望沈靜去冒險。
“那雕像只針對血族,不會有危險的,再不把那雕像取走,顧靜曼就會沒命了。”曼爾焦急的道。
“那我試試吧。”
沈靜一聽情況如此嚴重,頓時認真了起來,抿著嘴唇,小心翼翼的往那個雕像走去。似乎一直小兔子正在試圖接近一隻老虎一般。
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沈靜輕而易舉的走到了那尊雕像面前。
當她伸手將那尊雕像抓住的時候,那聖潔的白光與猩紅的血光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瘋狂的回縮,一瞬間便回到了雕像之內,房間裡面再次平靜了下來。
而那包裹著顧靜曼的金色蝙蝠虛影,逐漸恢復穩定,形態再次恢復到了從前。
曼爾微微鬆了口氣,剛才真是虛驚一場,如果顧靜曼有個三長兩短,她死了都良心不安。
“嗷嗚!”
然而,曼爾剛送了口氣,不可預料的一幕又發生了,只見那雕像上的血蝙蝠詭異的尖叫了一聲,然後一道赤紅的血光洶湧而出,像是血海似的傾斜而下,那白光瑩瑩的白玉雕刻瞬間就變成了鮮豔的血紅色,像是一塊晶瑩的血玉。
之前的場景再次發生,莫問原本能動的身體,再次死死地定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
接二連三的發生異常狀況,他都有些沒有脾氣了,那個詭異的雕像,到底是什麼東西?
雕像上的血蝙蝠似乎活了過來一般,微微張開嘴巴,一滴晶瑩的紅色血液緩緩地飄了出來。
那血液似乎有著靈性,圍繞著屋子轉了一圈,然後盯住了沈靜。
咻!
那血液化為一道紅線,猛地鑽入了沈靜的眉心。
然而,僅是片刻工夫,那滴血液又一下從沈靜體內跌了出來,給人的感覺很是狼狽,似乎吃了癟,遇到了什麼難以抵擋的東西一般。
那血液似乎有些不甘心,圍繞著沈靜轉了幾圈,再次嘗試飛入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