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葉寸心突然之間改變了想法,雖然他們的口才可能很好很好,好到可以勸說罪大惡極的罪犯放下屠刀,勇於承認自己的罪行。不然何以兩人肩上都是少將的肩章,就像當初火鳳凰中的那兩個文職少將。
但是,葉寸心相信,他們一定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心理,就好像學校裡學習成績很好,做事卻從來都過分謹慎的老好學生。
“兩位少將,看到審訊員一撥一撥地離去,一撥一撥地無功而返,你們一定在想,他們這麼多人為什麼沒有從我口中得到想要的吧!”
葉寸心先發制人,還不待兩人開口便是先一步說話了,並且悄悄給兩人下了個套,讓這個問題下意識地留在他們的腦海裡,以便於後面方便把兩人再繞回到這個問題上面來。
而後她也不給兩人說話的時間,又繼續說道:“你們現在才被派遣出來,想來一定被上級寄予厚望了?”
葉寸心說道此處故意停頓了半秒的緩衝時間,看到其中一人嘴唇牽動準備開口方才語氣輕緩,如沐春風般地說道:“你們倆一定很有壓力吧!”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一直注視著兩人的葉寸心撲捉到了兩人眉毛的細微跳動,忽然大聲的吼道:“憑你們兩個也想從我口中得到有用的東西?”
與葉寸心預想中的一樣,在她的大吼聲中,兩人的肩膀都輕微地顫動了一下,一副愣住了出乎預料的表情。
她要得就是這個,看著兩人,她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犀利起來,身上那股懶散的氣勢也跟著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銳利,一種一往無前。
緊緊地盯著兩人,她紅唇微張,一字一字的說道:“我殺過的恐怖分子比你們審訊過的罪犯還多”
在和平年代,除開一些特殊部隊,普通軍人是根本沒機會見到死人的,更何況是文職幹部,此時,不難想象,葉寸心的最後一句話對兩人產生了無法想象的巨大沖擊。
三言兩語,在葉寸心地靜心佈局之下,兩名極具口才的審訊人員便是不攻自破,不僅沒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更是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對方將了軍,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自身的心理防線都動搖了。
看到兩人識趣地離去,葉寸心的嘴角下意識地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偽裝!剛剛的一切都是偽裝!頂尖駭客強悍的思維邏輯加上特戰隊員的面部肢體偽裝。
對她進行審訊的審訊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文有武,而在這場與審訊人員的博弈中,她也不時地變換著自己的心態,嘗試著以各種身份人物可能表現出的心理與之周旋,將審訊與反審訊演繹得淋漓盡致。
此刻,另一面的監控室內,保衛部的副部長白箭從先前氣得跳腳到此時的笑容滿面,倒是一旁的王剛苦著一張臉,看著似乎很開心的白箭,無奈的說道:“首長,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笑得出來?”
“小王,你這話說得,我怎麼就笑不出來了”
白箭鬱悶地看著自己的調查科科長,解釋道:“我們訓練的兵有這個水平,這個素質,難道不該笑,剛剛就是一場很經典的矛與盾的博弈,結果盾完勝,而矛則輸得體無完膚,被葉寸心一個人殺得丟盔棄甲。”
白箭頓了頓,繼續道:“我看完全有必要將這段監控錄製下來,讓審訊組的人都好好看看,好好學學,問不出來東西也就罷了,居然整個一組人都被別人給將了軍…”
白箭此刻似乎忘記了自己當初的目的。忘記了彼此雙方的關係,思緒也跑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可 ;—— ;”
“首長,話是這麼說沒錯,只是審訊組就麻煩了,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愁成什麼樣了”王剛看著投影儀上風采飛揚的葉寸心,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
“你這是瞎操心”無疑白箭很不高興,不高興自己的兵怎麼這麼遲鈍,但還是解釋道:“看了這麼久,你還沒看出來麼?”
“這葉寸心是在拿我們逗樂子,耍開心。你忘記她剛進入這裡時是什麼態度,現在又是什麼態度?”
“她這是在拿我們解悶消磨時間。你要是再換一組人上去,她指不定還得感謝你!”
王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而後皺著眉頭又開口道:“可是不審訊那怎麼調查?”
白箭被他這句話給逗樂了,笑罵道:“你是個榆木腦袋啊!她是什麼人?是特戰隊員!是恐怖組織都撬不開嘴的特戰隊員,她要是鐵了心不想說,你就是把全國的審訊專家都找來那也白搭!”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