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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依然在這雪峰一陣陣刺骨寒風的助長下恣意發作,嚇得他膽戰心驚。

而先前,又是一次差些肝膽俱裂的驚嚇。

天上一片晴朗,無風也無雪,看樣子會有一整天的好天氣,但他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天有不測風雲。

上山五天來,祁霎霎幾乎是足不出狩獵小屋,不是她懶,而是杜擎的保護欲實在是太強了。

為防寒冷的氣候致使她體內陰毒的發作,他除了不准她踏出狩獵小屋一步外,屋內火爐內的柴火,更是十二時辰不滅的猛燃著,將屋內維持在近夏的氣溫。

連續幾天她也很安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任性真的為杜擎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儘量聽他的話,絕不踏出狩獵小屋一步,然而……

“對不起。”她低眉垂首,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喃喃地對他說道。

“你跟我對不起有什麼用?”靜靜地凝視她半晌,他忍不住嘆道,對她他真的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心疼。“我看天氣這麼好,又在屋裡關了那麼多天,所以才會忍不住的探頭出去看看。”沉默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小聲的為自己辯道。

“只是探頭出去看看?”

“外頭一點風也沒有,連太陽都露臉了,所以我就想出去一下下應該沒有關係。”她的聲音愈來愈小。

“只是一下下?”

“比一下下再多一下下。”她猶豫了半天才伸出小手,拇指與食指間比了那麼一點點的距離給他看。

“多那一下下會弄到連小命都差一點丟了?”

淡然的語氣逐漸產生波動,從驚懼、惶恐、緊張、害怕、憂心到鬆一口氣後,隨之而來的除了每回定有的無奈外,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怒氣,它正一點一滴的吞噬著他對她的耐心、關心與疼惜愛護之心。

“那真的不能怪我,我真的有在感到身體不適之前回到屋裡來,可是誰知道火爐裡的火苗會滅了?”

“火苗滅了?”他緩慢的說。

“對。”

完全沒有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祁霎霎一臉氣憤的用力點頭,好像所有的錯都應該怪在那滅了的火苗頭上才對,完全與她無關。

“火苗怎會滅了?”

“木柴燒光了當然會——”嘴巴維持在半張的狀態下半晌,她是像做賊心虛般的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後才小心翼翼的緩緩閉上嘴巴,一副好像她剛剛從沒開口說過任何話的樣子。

“木柴燒光了當然會怎樣?”可他完全不給她裝傻的機會,見她緊閉嘴巴悶不吭聲,他便替她回答,“滅了?”

祁霎霎再遲頓,這時也發現不對勁了。

“你在生氣?”她怯怯的問。

他慢慢地將她放回炕上,轉身拿起木柴加入火堆中。

“沒有。”他悶悶的開口道,然後聳了聳肩,“反正這也不是你第一次不聽我的話了。”

聽他這樣說,她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有股說不出的不安。

“你真的沒有在生氣?”她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你會在乎我生不生氣嗎?”他看了她一眼後忽然問道。

她一呆,而他卻不待她有反應,徑自轉身朝門口走去。

“外頭天還亮著,我再拾些柴火回來。”說完,他人已消失於掩上的門後,而她依然呆怔著。

他在生氣嗎?

如果她到現在還問這個問題的話,那麼她鐵定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

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生氣!

祁霎霎在經過一晚之後,終於後知後覺的領悟到這個事實,只是她不懂,誠如他自己所說的,這也不是第一次她不聽他的話了,為何這次他會氣成這樣?

這樣?這樣是怎樣?

朝她大聲怒吼?不是。

對她不理不睬?也沒有。

板著一張死人臉面對她?若是這樣的話,她也不會後知後覺,要整整經過了一整晚之後,才發覺他在生氣了。

那打她?怎麼可能!

餓她?當然沒有。

那……那到底是怎樣叫氣成“這樣”

就是對她百依百順,她若說好,他絕不說不好;她叫他往前走一步,他絕不敢站在原地不動,或往前走兩步;她說要出門,他絕對不會阻止她;她說要跟他上烈焰洞,他也二話不說的點頭說好。

好、好、好、好個大頭啦!

如果他沒有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