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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了扯破舊的外套和褶子花邊袖口,似乎對於自己身上或許沾染的下等人的吐沫星子非常的憤慨。

逐漸的天黑下來了,馬兒在車伕的吆喝抽打中終於掙扎著把馬車拉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前方亮著的幾盞風燈和車伕通報的好訊息令所有人的心情都愉悅起來。

那是幾座聯排的小木屋,矗立在平原和茂密的森林之間,宛如一道封鎖線,將地域的區別劃分的愈發明顯。

“是波蘭和俄國的邊界客人們我們就要到達沙俄帝國了”馬車伕的聲音從車廂外穿來,引起了眾人歡快的讚歎聲,而丹尼爾卻不禁打了個哆嗦,見鬼的邊防線

他再次偷偷望向他的同伴,威爾頓先生此時半靠在車門和作為的夾角位置,閉著眼睛假寐,似乎對於前方邊境要地的憲兵們壓根不感興趣。

不愧是身上帶命案的啊丹尼爾心中暗道,他給自己鼓了鼓勁,怕什麼呢?他就是個商人什麼可疑的地方都沒有

過了一會,馬車停了下來。車伕先上前和邊境憲兵們攀談了幾句,邊帶著軍老爺們過來盤查。

由於事先路上已經講過了規矩,客人們倒也沒有什麼意外,沙俄帝國的邊境管制是尤為嚴格的,這是長途馬車伕們早就告知他們的。所以此時幾乎每個人都絲毫不磨蹭的下了馬車,搬下馬車頂上拴著的行李物品,等待檢查。

兩名帶著三角帽的紅衣憲兵走到車廂邊上,一個開始檢視男爵的身份證明,另一個準備去翻看男爵的行李。胖男爵有點著急了,他掏出手絹擦了擦頭上的汗。

“洛菲爾德*馮*魯特西*卡馬若其?”憲兵翻了翻證件問道。

“哦是的,卡馬若其男爵。”胖男爵強調了下自己的爵位,掏出兩個金幣湊過去準備塞給憲兵,“閣下,若是可以的話,時候能對貴族予以優待?我的行李中有我私人的貴重物品。”

憲兵接過金幣,翹起嘴唇,朝同伴吹了個口哨。接著他轉回頭衝男爵說道:“我想你搞錯了,這兒可不是腐敗成風的法國。我們的女皇陛下有明文規定,來俄人士不得攜帶:毒品、假鈔、數量超標的走私物等。因此所有東西,哪怕是親王的行李都是要接受檢查的。

而你的行為屬於賄賂海關,我們有權予以沒收,由於金額不大就不對你提請公訴了。”

說著他的同伴就野蠻的扯開胖男爵的行李,大肆的翻找起來,結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些超大號的‘情趣用品’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憲兵扯出大號長假髮和女式薄紗襯裙,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已經窘迫成烤蝦的胖男爵,嗤笑的合攏了行李袋。

“閣下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前一位憲兵訕笑著拍拍男爵的肩膀,“但您應該包裹的更加嚴實點。”

男爵難堪的反身上了馬車,接著輪到糖果店老闆了,老闆的行李很多很雜,大都是些捨不得丟棄的傢什和兒童玩具。倒也沒什麼引人注目的。

當憲兵走到丹尼爾面前時,丹尼爾不由自主的雙腿打了個哆嗦,威爾頓趕上前遮擋在他前面掏出兩人的證件遞給了憲兵。

“丹尼爾*費勒?從事印染行業,原英國公民?”憲兵問道。

“是……是的,老爺。”丹尼爾回答道。

“威爾頓*費勒?你們是兄弟?”

“是的,老爺。”丹尼爾望望威爾頓,看到他似乎沒有開口回答的打算,便代為回答道。他擠起眼睛努力微笑,儘量讓自己的長相與該死的威爾頓有那麼丁點的相似。

檢視證件的憲兵卻突然板起臉,朝同伴揮揮手,另一名憲兵也不急於驗看行禮了,他站起身從厚外套裡掏出個長紙卷,兩人對照紙捲上的內容開始查詢起來。

丹尼爾突然心中感覺不妙似乎有什麼不對頭他身邊的威爾頓更加敏銳,年輕人看的兩個憲兵的反常舉動立刻從靜止變得運動起來他飛快的躥到馬車前方,掏出把鋒利的匕首砍斷了韁繩

“你你幹什麼?”馬車伕還沒反應過來,威爾頓已經翻身上了馬,迅速的調轉馬頭朝來路狂奔

丹尼爾長大了嘴巴,不愧是長期訓練有素的人啊他自己現在害怕的四肢僵硬,幾乎動都動不了了。完了完了他要被抓起來了,終究是逃不脫被吊死的結局啊

丹尼爾懊喪的悔恨,他為什麼沒有威爾頓那麼機警?為什麼此刻就像個木樁似的嚇得動憚不得?三個月的培訓他究竟學會了什麼啊?

他忘記了三十多年來,他已經根深蒂固的正長為一個謹小慎微的印染店老闆了。

而此時那兩名憲兵也顧不得檢視名單了,一個掏出口哨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