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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哭的聲音,她不由停頓了腳步,兒子的哭聲令她心如刀割。

“媽媽”男孩看她停下了,哭喊著期盼她能回心轉意帶他回去,三歲的孩子壓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被送到這幽暗的教堂。

琳娜雙手握拳,強忍不捨,咬緊牙關努力剋制住自己沒有回頭,她大步流星的踏出教堂大門,將兒子的哭喊聲拋卻在身後。

最後一搏,無論成敗,她都必須了無牽掛。教會不會放棄難得的機會,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他們一定會確保亞歷山大平安無事的。

昨天晚上,她的畫面上清楚的畫出了彼得摘掉了她的后冠,將她逐入修道院的場景,然而她望著清晰的未來,卻不由放聲大笑。

命運是什麼?不過是玩弄人心的遊戲,一直以來她是被自己的異能矇住了眼睛,如今她已經不再信奉命運

若是當年她不信命運,她或許還自由的奔跑在布斯特平原上;若是當年她不信命運,她根本不會陷入今天的僵局。

所有的苦難,都不能怨恨命運的安排,上天不已經給了她機會預知了嗎?是她自己懦弱的、被動的接受才一再將自己推至如今的境地。

現在,她唯有鼓起勇氣,破繭而出只有改變未來,才能將命運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琳娜*布斯特,只信奉自己

羅伊騎著馬踏上塔林地段的高地,他風塵僕僕的臉上已經冒出了鬍渣子,兩眼充斥著紅血絲,滿臉的憔悴。高地下方的馬車和軍隊是押送皇后陛下前往奧丁堡的隊伍,普魯士的藍色軍服在灰濛濛的曠野中格外容易辨認。

他悄悄跟隨著車隊已經五天了,雖然皇后琳娜交代他留在聖彼得堡,以便於後續的聯絡和謀劃,但他還是將事務暫時交給了他的同伴,自己單身匹馬追著車隊一路西行。

時間太過倉促,從他們計劃開始,到四月三十日皇后被軟禁,只經歷了短短的兩個多月,從遙遠的奧地利偷運來的資金還未全部投放出去,廷臣也尚有很多還在搖擺不定。

聽聞皇帝彼得要將皇后陛下押送奧丁堡的時候,他曾經衝動的想立刻帶著現有的人揭竿而起,發動宮廷政變,以暴力的方式奪取政權,但最終還是被琳娜阻止了。

他的皇后陛下對他說:雖然目前整個宮廷和民間全都是反對彼得的聲音,但卻也沒有擁戴我的聲音,別被假象矇蔽了眼睛,要讓人們接受個沒有帝國血統的女皇還為時尚早。

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羅伊當時就忍不住問出了口。

等到我們控制住輿論的倒向。他最終聽到她如此說道。

他的皇后陛下最終還是被普魯士士兵帶走了,以遣送的名義押往奧丁堡。羅伊自那一刻起就無法控制住自己,他衝出了聖彼得堡,追著車隊一路西行,他對自己說我是為了防止瘋子彼得授意普魯士人秘秘密處決皇后陛下,卻發現這個藉口甚至都已經騙不了自己。

他愛上了他的皇后陛下,他早已將她與深愛的帝國緊緊的聯絡在一起。沒有琳娜女皇陛下,帝國的未來就沒有任何希望,他,羅伊*別斯托傑夫的未來也就沒有任何希望。

他掩緊披風,勒馬前行,還有三天的路程就要抵達奧丁堡了,他必須看到她平安無事,才能放心的返回聖彼得堡繼續行事……

幾天之後,當琳娜初次踏入奧丁堡的夏宮,不禁瞬間被這座臨海宮殿迷住了,甚至暫時忘卻了自己目前危險的處境。

宮殿建築在海邊的懸崖上,從三樓的寢室窗戶就能望見下方的海面,海浪拍打在黝黑的礁石上,水花從玻璃稜窗正下方躍上半空又落下,最終泛著白沫重歸大海。

這裡是帝國的最西端,正對波羅的海的港灣,可惜一直以來只被帝國皇室當做消夏的宮殿。

“陛下,這是您的晚餐。”門口的普魯士上校送入一盤簡單的食物。洛科夫人、凱特侍女等所有被視為皇后親信的人都被留在了聖彼得堡,琳娜此時幾乎是孤身一人被軟禁在奧丁堡了。

“我以為我們也算得上是同鄉。”琳娜在上校即將退出房間的時候開口說道,“腓特烈國王就如此信任彼得?他覺得彼得能給普魯士帝國帶來更多的好處嗎?”

“皇后陛下,您這是在遊說我?”普魯士上校笑了。

“我只是提供給你們一個更好的選擇。”琳娜的笑容則更加燦爛。

上校微微躬身,行了個禮,接著回答道:“我是個軍人,我的天性是服從命令,而不是像政客那樣左右逢源。我的國王交代我一切聽從彼得皇帝的旨意,那麼我就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