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青年已經和“三師兄”等人匯合,幾人恭敬地拜見了光頭中年,又把近況說了一遍。光頭中年眯起了眼睛,道:“這件事十有**和武當山有關,想要培養真武之體嗎?哼,休想,我去看看!”
幾人大驚,醜陋女子連忙道:“師父,血魔很厲害,我看已經超越了半步神通,師父還是不要過去。”
光頭中年人擺擺手:“開闢魔域哪那麼容易,成功率連五成都沒有,我不信這老魔運氣那麼好。就算他運氣好,現在不是還沒有開闢嗎?為師身上帶了一件闢魔法器,不怕他。”
說完,他不管眾徒弟勸說,隻身一人朝大陣靠近。越往血魔大陣接近,中年人心裡就越發的警惕,因為他感覺那煞氣猶如實質,影響他的心靈,使他心中生出大恐怖。
當他終於看清楚大陣中的情況時,已經難以承受煞氣的浸染了,迫不得已從懷裡取出一柄傘。這柄傘的傘面上,繪製了大量的玄奧符文,在黑夜裡閃閃發光,一波又一小波紫色的漣漪盪漾出去,將附近十米內的煞氣盡數逼退。
血煞老魔立刻有所感應,他發出一聲怪笑,道:“哪裡來的蠢貨,敢找我血煞的麻煩!”說完,他發出一聲怪嘯,就有一道血影,似遊魂若鬼魅,閃電一樣撲向百米外的中年人。
光頭中年吃了一驚,雙手迅速地旋轉傘柄,那漣漪就更加猛烈了,同時他大聲道:“晚輩武王門巴憲剛,此來並無惡意,前輩不要誤會!”
血影進入寶傘的防禦圈,暴發出“噼哩啪啦”一陣異響,虛空中無窮閃電明滅,映照得天都白了。看到這一幕,遠處的巴憲剛的弟子滿心擔憂,卻不敢靠近,因為他們就算過去也是白搭,改變不了什麼,反而會給師父增添麻煩。
血煞老魔“嗯”了一聲:“原來是武王門的人,你來幹什麼?”看到自己的魔功不能一下擊傷對方,這魔頭開始語氣平和起來。
巴憲剛道:“前輩,剛才武當山的人在附近出現。而武當山一向覬覦前輩使用的血魔大陣,我想他們的出現在這裡一定有所圖謀,因此特意前來提醒前輩。“
血煞老魔冷哼一聲:“打本魔王的主意?武當山只一個馮祖入我之眼,其餘人嘛,嘿嘿……”
這話說得明白,他根本沒將武當山放在眼裡,除非武當山的馮祖親自出面,否則他沒必要擔心什麼。
巴憲剛眼睛盯著陣中的張均,心情有些焦急,道:“前輩有所不知,武當山有極為特別的手段,可以藉助血魔大陣修煉真武之體。此刻這陣中之人,說不定就是武當山弟子。”
“他嗎?”血煞老魔“哈哈”大笑,“他現在意識盡喪,五感全失,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你覺得他能威脅我?”
巴憲剛稍稍鬆了口氣,看樣子武當山選中的傳人沒能撐過去?他心情大好,笑道:“這樣最好,那晚輩就不打擾了。”
“慢著!”老魔陰惻惻地道。
巴憲剛心裡咯噔一聲,這魔頭一向兇殘,該不會是想滅口吧?他勉強一笑,問:“前輩有何吩咐?”
“那邊的幾個人,都是你武王府的弟子嗎?”老魔問。
“是,都是我武王府的精英。”巴憲剛不敢隱瞞。
“那好,你讓他們過來。我這血魔大陣還差最後一段,需要點精血作為補充。你既然稱我前輩,該有作為晚輩的態度。眼下我這個前輩有點小請求,你該不會駁我的面子吧?”老魔陰聲問他。
巴憲剛心中大怒,這七名弟子是他武王府精英,是萬萬不能有閃失的,他強壓怒氣,沉聲道:“前輩的要求過了,我不能答應。”
“不答應?嘿嘿……”老魔一陣怪笑,“那你就不用走了!”
“轟!”
血魔大陣中,又騰起一道血影,這虛影頭生兩角,紅面青牙,神色猙獰,閃電般狠狠往傘上一撲。
“波”得一聲響,巴憲剛連人帶傘倒飛出去,而那血影也快速返回大陣。
巴憲剛被一撲之下受了重傷,面色蒼白,他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轉身就走,一句話不說,而老魔也沒有再追。
“哈哈……小輩,借你一半的精血一用,這下衝關就容易多了。”老魔大笑。原來血影剛才一撲突破了寶傘的防禦,強行將巴憲剛的精血取走一半,使得他元氣大傷。
巴憲剛踉踉蹌蹌地回到弟子們身邊,咬牙道:“走!”
遠處,看到武王府的人吃了大虧,胡鋒等人暗暗叫爽。馮間說:“姓巴的真夠無恥,居然稱那老魔前輩,活該被取走一半精血,一兩年內都不可能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