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遞了根菸過去。那工人知道這個院子裡住的人都不簡單,連忙停下活,雙手恭敬地接過香菸,道了聲謝。
他笑道:“師傅,忙呢?”
那工人道:“是。”
他說:“我以前也幹過這種活,剛才看到你打夯就有點手癢,就想過來試幾手。”
一聽張均還是“同行”,工人來了興趣,笑道:“既然你幹過,當然可以。”說著,他就把汽油打夯機交給張均。
張均對這種機器還是很瞭解的,他很快就將之啟動,然後感覺雙臂一震,一人高的鐵傢伙就蹦了起來,產生巨大的衝擊力。
他可是練出明勁的猛人,對於力量的控制很精妙,自然不會手忙腳亂,而是迅速地就調整方向力度,使得打樁機穩穩落地,在地上打出一個深深的印記。
那工人眼看張均用力熟練,忍不住讚道:“你的技術比我好,很厲害啊!”
張均“呵呵”一笑:“師傅休息一會,讓我打一陣子。”
那人笑了笑,滿口答應,蹲到一邊抽菸去了。
他每夯打幾下,就會調整一次打夯機的油門,使其打夯的頻率不斷和木柱子的固有頻率接近。大約十幾次後,兩種頻率便完美契合了。
遠處,幾人都對張均的做法莫名其妙,劉玲忍不住道:“他在幹什麼?沒事跑來打夯嗎?”
劉子光也摸不著頭腦,說:“說不定是雙手閒得慌,所以過去玩玩。”
郭教授不以為然,他想了想,笑道:“他一定不是在玩,而是想到了什麼鬼主意,一會就知道了。”
隨著打夯機一次次轟擊地面,三百多米外的大廳裡,那根柱子開始震動起來,柱身扭曲的幅度越來越大,到最後,帶動整個大廳都微微顫抖。
“轟奇!轟奇!”
張均扶著打夯機,面露冷笑,目光落向大廳。
大約七八分鐘之後,大廳裡中那根木柱子終於承受不住劇烈的搖晃,“咔嚓”一聲斷成兩截,上面擺放的無數珍貴文玩也都掉落地面,摔成了碎片。
私人藏館
巨大的聲響驚動整個宅院的人,他們以為遇到了地震,成群結隊地衝出建築,尋找安全的避難場所。其中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在五名保鏢的保護下,氣喘吁吁地跑出客廳,但神色還算鎮定。
那名陪同張均的中年人從耳機中聽到了訊息,臉色一變,怒道:“胡說八道,哪裡來的地震?都不要慌張,保護好主人!”
說完,他來不及和張均幾人打招呼,就急急返回,留下郭教授三人面面相覷,然後齊刷刷把目光射向張均。
此時的張均看到希望的結果出現,便停下打夯機,招呼劉子光幾人回去。劉子光和劉玲都面露異色,心中犯起嘀咕,難道剛才的動靜和張均有關?
郭教授心裡也是吃驚,往回走的過程中,思索許久才問道:“共振?”
張均心說不愧是大學教授,知識面就是廣,便笑著點下頭。
郭教授心中卻更加疑惑了,心道:“他怎麼知道建築的固有頻率,難道是巧合?”
當幾人走到小樓前,那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正臉色陰沉地盯著樓門看。劉子光大笑一聲,快走兩步,道:“天生啊,要不是剛才的地震,你是不是還不肯出來見我?”
楊天生轉過臉的時候,已經換上一副看似真誠的笑臉,上去緊緊握住劉子光的手,道:“哎呀子光,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就算事情再忙,我也要第一時間出來見你嘛。”
劉子光其實早就通知過楊天生,不過他此時並不提及,只是微微一笑,說:“沒關係,自家人不用客氣。”
楊天生連連稱是,然後轉臉怒斥那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鐵管家,你怎麼搞的,子光來了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鐵管家立刻低下頭,誠惶誠恐地說道:“主人當時公務纏身,我就自作主張沒去打擾,請主人懲罰。”
“好了好了。”劉子光說,“我說了沒事,你就不要難為鐵管家了。”
楊天生又狠狠訓斥了幾句,這才把目光投向郭教授和張均,笑道:“子光,你帶來的這兩位是?”
“哦,他們是張先生和郭教授,都是拍賣公司的專業人員。這次跟我過來,是想鑑定一下《萬水千山圖》是否為真品,也好開始準備拍賣。”劉子光說。
楊天生眼裡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冷芒,然後“哈哈”大笑,對劉子光道:“子光啊,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是這麼不相信人,害怕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