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見到華布衣微不可察了翻了個白眼,他立即閉上了嘴,知道自己的想法未免簡單了點。
華布衣輕輕一嘆,道:“張均,若非暗傷,為師二十年就能抱丹。只不過,若那時抱丹,至多丹成四品,很可能是五品丹。真是福禍相依啊,要不是我二十年的打磨溫養,二十年的孜孜追求,也難以成就今日的二品丹。”
張均對於丹道還是門外漢,於是便不敢亂說了,他想起那個打傷華布衣的少年,睜眼道:“師父,那個打傷你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華布衣擺擺手,道:“等時機成熟了,為師自會告訴你,現在你只要安心修煉,其它的事情不要問。”
張五此時一會兒瞅瞅張均,一會兒看看華布衣,他總算聽明白了,敢情華布衣能抱丹都是張均的功勞。他心中一陣激動,最後死死盯著張均道:“兄弟,你得幫幫我,哥哥我剛剛觸控到化勁,也想知道丹境是什麼滋味。”
張均沒說話,華布衣冷哼一聲:“張五,四十歲之前,你沒抱丹的希望,不要好高騖遠,老實修煉才是正途。”
張五心中一凜,連忙道:“老闆教訓得是。”
一朝突破,華布衣內心的喜悅可想而知,他今天有雅興讓張五準備了酒菜,三個人就這麼坐下來漫談飲酒。對他們講一些武林軼事,江湖奇聞,聽得二人津津有味。
其間,說到劍仙司徒星,張均忍不住插口:“師父,那司徒星丹成幾品?當初又是怎麼欠你一命的?”
“丹成幾品,只有自己知道。別人看為師,也只能知道已經抱丹,瞧不出高低。除非生死相對,在毫無保留的戰鬥中才能窺知。”師父解釋道,“不過司徒星的底細為師知道,他是丹成三品。”
然後他便說起一段江湖傳奇。十五年前,司徒星還只有二十六歲,而華布衣已經四十有六。當時的司徒星就已經抱丹,而且是丹成三品。加之他一身劍術犀利無雙,因此闖下劍仙的雅號,在大中華地區威名遠揚。
但此人年輕氣盛,找上那個當年打傷華布衣的少年,決戰海上。那一戰沒有第三人觀戰,外人只知道司徒星受了傷。
他當時的傷很重,經脈粉碎,內臟震裂,脊背上連椎骨都裸露出來。但他不愧是抱丹的狠人,硬生生走了上百里路,找到華布衣,請他治傷。
華布衣施展妙手,把大羅神針和醫道九勁發揮到了他的至高水平,用時半年,消耗無數珍稀藥材,才讓司徒星恢復如初。
聽過這段傳說,張均思緒起伏。心說丹勁高手果然恐怖,他們都是站在人類體能巔峰的猛人。師父當初一下子就請來三個給自己打基礎,真是用心良苦。如今,他又要請劍仙司徒星傳授自己劍術,更是師恩深重。
他心中感激,一時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為華布衣斟酒,繼續聽他講述江湖上的奇聞趣事。
喝足了酒,華布衣道:“張均,司徒星這個人很有趣,你明日學‘天外飛仙’那一招時,只要能把架子學過來,他就一定內心好奇,說不定會一直教下去。”
“司徒星這等人,在古代就是劍仙之流,他有這個綽號名至實歸。他的劍術自成一家,不在古往今來任何一位劍術宗師之下,你能夠得到他的指點,是難得的造化。”
張均點點頭:“師父放心,徒弟什麼時候放您失望過?”
華布衣露出笑意,張均左眼非同小可,說白了,那是一隻“佛眼”。佛眼能看破紅塵,看破大千,自然也能看透區區一式天外飛仙。
次日,華布衣帶上張均,飛往京都,並於兩個小時後抵達京都國際機場。出來機場,師徒兩個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暫住,等候司徒星。
國際機場,一架從美國飛來的波音787降落了,下機的人流中,有一位穿著中山裝的青年男子,容貌很英俊,只是神色冷漠,雙眼似乎從來不會聚焦,他不急不徐地走下飛機。
接機口,十幾位身後有大批保鏢護架的人死死盯著出口,神色緊張。等他們看到司徒星之後,居然都不顧身份地大聲道:“司徒先生!司徒先生!”
聽到叫聲,青年人的目光終於恢復了聚焦。頓時,兩道利劍似的目光撕破空間,向眾人射過來。保鏢們只覺得脊背發冷,血液一瞬間彷彿凝固了。
十幾個地位不俗準備接機的人,更是目瞪口呆,木頭一樣站在原地,一句話說不出來。
青年人正是來大陸的司徒星,他看了接機的人一眼,就沒再理會,而是向計程車停靠區走去。等了十幾分鍾,他才上了一輛出租,對司機道:“水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