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正與人談說,聽得這聲長嘯,雙眸精光暴射,道:“不愧是神農門傳人,有迴天之術,逆天之能!”說完,他帶眾人直接進了內廳。
等他們一到,就吃驚地發現溫太公立於廳中,居然給人一種威風凜凜的感覺。溫太公身高一米八四,雖有老態,但威勢不減,眸子開合閃精光四射。
溫太公面露驚容,拱手道:“溫老弟,恭喜你啊!你不僅得以延壽,還恢復了二十年前就開始消退的化勁功夫!”
高手若不能抱丹,年紀七老八十以後,十有**便會氣息衰弱,暗勁或化勁慢慢消退,成為普通之人。這溫太公當年是化勁高手,十幾年前就已經完全退化了,沒想到今日重拾輝煌。
溫太公“哈哈”一笑,伸手搭向旁邊目瞪口呆的小溫公,說:“良玉,咱們搭搭手。”
小溫公一喜,伸出手,指尖與溫太公手指一碰。他整個人頓時如遭電擊,半邊身子發麻,驚歎道:“義父,您老功夫全回來了!”
溫太公看向張均,雙手長揖:“老朽感謝小友出手相救!”
張均“呵呵”一笑,道:“醫病救人,是醫家本份,太公不必謝。”然後轉首看向驚呆了的顧墨生,問,“你這孽障,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溫太公不明就裡,便問身邊人。張士奇便將事情經過簡說一遍,後者聽後“哈哈”大笑,對張均道:“小友是個有趣的人。不過顧先生畢竟是來為我治病的,請給老朽個面子,今日之事就此過去。”
張均道:“好。”
顧墨生無顏繼續留下,拜謝了溫太公,低頭退下。
小溫公立即走到客廳,宣佈溫太公已經恢復,並感激眾醫者的到來,給每人包了五萬元的紅包。
林振邦的心情從未像今天這樣激動,張均似乎在醫界的地位非常之高,連溫太公這種級數的人都要與他平起平坐。更重要的是,今日之後,他就是漸太公的座上客!
溫太公終於把目光投向林振邦,笑道:“你不是振邦老弟嗎?我的幾次大壽,你都曾前來。今天的事情,要多謝你,給我請來張小友,讓我能多活幾年。”
林振邦連忙道:“能幫上溫太公的忙,是晚輩的福氣。”
中午,溫府留眾人吃飯。張士奇、項天機、金三龍也沒有走,眾人圍坐一桌,小溫公陪在末座。
中間眾人說了些奇聞趣事調濟氣氛,眾人歡笑之際,張均趁機點出何武斷的事。他對小溫公道:“溫兄,我久聞雲東幫會眾多,你可否給我講一講大概?”
溫良玉笑道:“一些小蝦小魚,成不了氣候,龍頭走後,雲東一盤散沙。”
張均道:“哦,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原來是些個蝦兵蟹將,他倒也膽大,敢黑我林爺爺的錢。”
小溫公一聽,臉色頓時一冷,說:“張兄弟,哪個人不長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林振邦於是適時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一聽是何武斷欠林家貨款,小溫公連連冷笑:“好個何武斷,他當年跑路,還是我放他一條生路,今日竟敢招惹我溫家貴客!”
他一臉氣憤憤的樣子,直接叫來一人,吩咐幾句。那人下去之後,沒十分鐘,一名又黑又瘦的漢子急匆匆走進客廳,看上去四十多歲,三角眼,招風耳,形象不佳。
中年人一進廳,就雙手揖拜:“見過太公,見過小溫公!”
看得出,中年人的樣子非常緊張,他心裡明顯不知道做下了什麼錯事,能讓小溫公派人叫到這裡訓話。溫家在雲東的地位無人可比,當年龍頭入主雲東,也要敬溫太公三分,中秋送禮,初一拜年,生辰賀壽,每每都要親到。後來,還認了溫太公當乾爹,這才最終能在雲東立足。
可以說,溫家一句話,雲東的風向就能起變化,不管是地下世界,還是政治格局。他何武斷曾偶爾聽人說過,溫公的兩個兒子,六個孫子,三個孫婿在中央部委工作,其中兩人已是副國級的高官。
不僅如此,溫公的家族企業也非比尋常,涉及地產、製藥、外貿、眼鏡等暴力行業,家大業大。知情的人若提到雲東,必要說到溫家。
小溫公冷冷掃了何武斷一眼,淡淡道:“何武斷,你出息了,連林老爺的錢也敢訛詐!我問你,誰給你的膽量?”
何武斷渾身一個哆嗦,頓時明白了關鍵所在,連忙叫道:“誤會啊小溫公,我是欠了林氏企業十三個億,但那是我借的,說好了今天就還。”
說著,他眼巴巴看向林振邦,眼中全是乞求之色與驚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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