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便來到跟前,一青一紅一高一矮兩個小身影,青衣的男孩看起來七八歲,一張臉俊秀非常,有著書生的儒雅氣質,卻不顯文弱,眉宇間貴氣凌然,氣宇軒昂。少女應該有四五歲,個子比一般的孩子大,體型顯得纖細柔弱,可是那張臉,一雙丹鳳眼斜飛而上,面板白皙如凝脂,鼻樑高挺,是真正的柳葉彎眉櫻桃口,精緻的瓜子臉,再美的辭藻形容也不為過。
這個小女孩兒很美,如此年紀便有這般姿色,可見將來傾國傾城之姿,縱使麒諾見慣美女無數,也不得不讚揚。
她喜歡這個女孩兒給她的第一感覺,骨子裡透出來掩蓋不住的驕傲,驕而不燥,雖是一雙勾魂的丹鳳眼,眼神卻純淨通透,襯的她與生俱來的一身清冷氣質越發出眾。
兩人看到逍遙子帶回的小男孩兒和襁褓裡的嬰兒,先是一陣困惑,隨後便是一臉的瞭然,女孩兒看著襁褓裡的嬰兒眨巴著靈動大眼睛也看著她,眼神發亮,滿臉透著歡喜。
兩個小女孩就那麼對視著,徒然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幾人快速來到一棟竹樓前,麒諾好奇的轉頭看,不禁有些感慨讚歎。
巧奪天工也。
雖不及現代大氣,但自有一種翠竹風裡聽清韻的雅緻,兩層竹樓,佈局講究,品位獨到。清一色的竹製傢俱優雅整潔,四周沒有附庸風雅的丹青,也沒有花花草草擾了興致,只有淡淡的香爐為襯,不難想象這裡的女主人是何等蕙質蘭心清新雅緻的女子。
最讓麒諾欣賞的是直接搭建在湖面上的亭臺,麒諾後來學習了這個時代的文字,才知道原來那裡叫做“傾琴軒”,突如其來的一個竹製平臺,沒有任何的圍欄陪襯,整個建築只由四根粗壯的樹幹作支撐,頂部的樣式有江南清新秀雅的味道,淡青色輕紗垂暮,鋪天蓋地的青色,風起紗羅,說不出的風情萬種。中間一面屏風橫桓正中,一張竹製琴案上放著一把純黑色古琴,七根琴絃通體墨綠,琴身如黑曜般沉斂,帶著一股神秘的美,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桌案前一白玉香爐冒著嫋嫋燻煙,簡單大方,別有一番韻味。
一個身穿水綠羅裙的女子,從竹樓內款款走來,同色輕紗覆面,一頭烏髮全部攬起盤成一個簡單的髮髻,只以一根碧玉簪子固定。
這應該是婦人才會挽的髮式,他們是夫妻?
看她全身上下說不出的清麗脫俗,那雙眼透著看破俗世的平靜和清冷,只在看著逍遙子時,透出繾綣的柔情,清淺溫婉的笑意。
這樣一對夫妻,倒是一對璧人。
“回來啦”聲音一出,麒諾愣了一下,綠衣女子的聲音不是預想中的清越動聽,而是說不出的沙啞難聽。
“恩,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按時吃藥?”逍遙子無限關愛的看著妻子,騰出手撫平她耳邊垂落的一縷青絲,神情溫柔似要將她融化。
綠衣女子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兩人的眼神始終黏在一起,不曾遺落半分。
“師孃,我想跟妹妹一起睡”,紅衣的小丫頭拉著綠衣女子的裙襬輕輕的搖著,師傅從來都不會逆師孃的意思,師孃答應了就等於師傅答應了。
綠衣女子這才低頭注視逍遙子懷裡的女嬰,和他身邊的白衣小子,神色瞭然。
“這兩個孩子就是雙聖星!”綠衣女子眼神來回看了看兩個孩子。
確實是好苗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只是以後的日子,怕就沒那麼清閒了。
似是看出妻子的顧慮,逍遙子緊緊的握了握妻子的手,讓她放心。
靑訾接過麒諾抱在懷裡,看著可愛的麒諾笑了起來,縱使隔著面紗麒諾還是看清了那張清麗絕倫的容顏,那張臉是如此的熟悉,跟她的母親蘭靑罹簡直一模一樣,除了右側臉頰那道難掩的醜陋疤痕,她幾乎就要以為這就是她的媽媽。
眼睛開始酸澀起來,麒諾不是不想念、不是不在乎的,只是習慣了隱藏,太多情感她已經不知該如何去表達。
眼淚巴拉拉的留下來,小嘴張開啊啊啊的開始抽泣,嚇了靑訾一跳,忙把她放回丈夫懷中,退後一步。
是自己的醜顏嚇到她了嗎?還是身上的藥味太濃燻得她難受了。
眼神明顯的黯淡下去,曲靑訾想要轉身離去,不想麒諾哭得更大聲了,伸著小手,努力傾著身子去拉曲靑訾。
逍遙子還沒從妻子受傷的神情中緩過來,又被懷裡這個小傢伙的哭聲弄了個措手不及,他沒帶過孩子啊…
看著麒諾眼裡的期待,他恍然大悟般把孩子放回妻子懷裡,果然,哭聲在靑訾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