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刁難,不知這可算是狗仗人勢,目無禮法?”
朗心被麒諾如此直白的戳破說得臉色一陣青白,剛要言辭狠戾的反駁,卻不想麒諾繼續道,“就算我只是尋常百姓,也是你家太子親自請進宮的人,我奉勸姑娘說話前最好是用用腦子,有些話說說出口,可就咽不回去了。”
“你……”豈有此理,竟然敢用太子來壓她。
麒諾懶得再多看那扭曲的嘴臉,抬步直接越過一旁臉色變了數變的朗心,直接朝房內走去,剛走到桌前便聽到內室傳來沉悶的中午墜地之聲。
麒諾微微蹙眉,與靑戈一同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只見靈舒淳笑滿臉冷汗,臉色慘白的趴在地上,再看床邊上垂墜而下的錦被,和那床上雜亂難掩的凌亂便知,定是她無法自由行動,為了出去見她拼命下床時不慎摔了下來,又或者,她是故意摔下來,好告訴她她就在屋內。
趕來的朗心看到麒諾和靑戈將靈舒淳笑放回床上,頓時一驚,衝了過來要阻攔二人看靈舒淳笑,卻在半途被靑戈攔下。
麒諾微微蹙眉為靈舒淳笑捋好滿臉披散著的發,卻在看見那雙滿是驚恐、痛苦、驚喜還有著濃濃懼怕的雙眼時,手上動作不由愣住,看她櫻唇微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麒諾側頭道,“靑戈,解穴。”
靑戈聞言,一張逼退朗心,閃身來到窗前,迅速為靈舒淳笑解了啞穴。
“……姐……姐……”靈舒淳笑看著眼前的麒諾,聲音虛弱的喚道。
麒諾看著眼前狼狽而虛弱的靈舒淳笑,眼神一絲狠戾一閃而逝,抬頭眼神一寒的瞪著朗心。
靑戈見狀,立刻上前,將朗心抓到麒諾面前。
“不過一日,怎會變成這樣。”麒諾寒聲問道。
“……這……這是……”
看著她慌亂閃躲的眼神,麒諾一腳踹出,正對著她的胸肺部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主。”
“……不……不……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那是……”那是她一直痛苦叫喚害得她夜不能眠,所以才點了她的啞穴讓她安分睡覺,可這事只有她自己清楚,這個小公主生性懦弱,從來不敢在外人面前多說一句,她也從未讓她有機會在外人面前說話,所以她自然有恃無恐,卻不想今日被抓了個正著。
“是什麼?你還想如何狡辯,你竟敢對公主出手,那桌上是給公主準備的膳食,你竟然將自己的主子禁錮房中,自己在外享受,簡直就是個刁奴。”靑戈代替麒諾朗聲怒喝。
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向著裡間走來。靈舒悠陽剛走到內室,便看到被踢翻在地的朗心,還有麒諾懷中痛苦、虛弱,臉色蒼白的靈舒淳笑,以及那狼狽不堪的景象,眼底一抹寒光一閃而逝,怒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麒諾看著像是專門踩著點進來般及時的靈舒悠陽,眼底一絲嘲諷一閃即逝,這世間還真是有那麼多湊巧的事啊。
“苗太子沒看到嗎?奴大欺主。”麒諾將最後四字咬得極重。
“來人,將這賤婢給本太子拉下去。”
“誰敢動我,我是朗氏嫡女,太子最好三思而行,若是真傷了我,我看太子要如何與我爺爺交代。”朗心一聽太子竟要辦了她,頓時更慌了,可一想,她之所有如此有恃無恐不過就是因為朗氏嫡長女的身份為人忌憚,關鍵時候,想都不想便將這話說了出來。
不等靈舒悠陽發作,門外一聲缺顯蒼老的怒喝聲傳來,隨即,一位一身錦衣華服的白髮老者緩步走到靈舒悠陽身旁,雙目赤紅的怒瞪著地上一臉茫然的女子。“混賬,你這個逆女,給我住口。”
“爺……爺爺?您怎麼會……在這兒……”說著,聲音越發低了下去,慌亂的低頭不敢直視那老者的雙眼。
麒諾懷抱著靈舒淳笑,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那站在靈舒悠陽身旁,滿臉貴氣,無言而不失儒雅的老者。這一代朗家的家主朗煞,也是風銘的爺爺,那個逼得自己的孫子兩難進退,不得不以身赴死求兩全的人。想到此,麒諾眼底有寒光閃過,轉瞬即逝。
☆、第十六章
事實放在眼前,不容狡辯,不留餘地,殿裡殿外多少雙眼睛看著,他就是想救,拿什麼來救?朗家在苗西的地位?太子一大清早讓他來這邊不就為讓他看這麼一齣戲。朗煞看著地上的不孝女,心中嘆氣,“太子,朗家出此不孝女,禍及公主,老夫汗顏,此等逆女再不是朗家的人,如何處置任憑太子發落。”
靈舒悠陽心中冷笑,一句話就想撇清關係,把所有過錯推到一個丫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