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的江山,絕不靠女人,而我的江山,必須要有的,只有這一個女人。秦可欣,我不會娶。”
“這可由不得你。”那個長公主乃鳳星臨世,多少雙眼睛盯著她,才來北國幾日,便攪得整個皇城雞犬不寧,這樣的女人,只會給北國江山帶來無盡的災難,他斷不能容她。
“南朝和巫族恭賀大漠新皇登基的文書已下,五國歸一乃天命所歸,父皇一生所求,不就是看著普天一姓,親手開拓萬事昌隆之基,你做不到的,不代表我也做不到,即便你不能親手將這天下收入囊中,也能在有生之年看著兒臣,幫父皇完成夙願,父皇還有何可執著。若無她相伴,兒臣無心天下。父皇若還想利用兒臣幫你征戰四方,最好還是不要固執己見,早些遂了兒臣的願,兒臣也好全心為國效力。如今苗皇已經退位,靈舒悠陽即將登基,到時便會舉兵來犯,孰輕孰重,想必父皇心中有定論。”
“罷了……”這江山,如果不是在自己手中榮盛繁華,還有何意義可言。“你去吧。”他決不能讓苗西那個老傢伙趁著北國分裂的時候來滋事,自己還沒從這個逆子手中奪回實權,斷不能讓北國在此時興起戰事。
唯有他死了,他才能收回他手中的權利。
蕭天允心中一沉,“兒臣靜候父皇佳音。”只要他不下文書,便無法娶諾兒為妻,只要一日不成婚,便有無數蒼蠅繞在她身旁,他見不得。
而現如今,恐怕父皇也不會容他有機會走出這道宮門。
北國主握著手中的茶杯,似是在下著某種決心,忽然目光一轉,掃眼四周,那壓抑的黑暗之感壓迫而來。
蕭天允也看著他手中緊握的茶杯,眼神清寒。
北國主看著面前有恃無恐的人,心中氣怒更甚,上次讓人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放走了那個瘋女人,如今又是這般不動聲色的出現在御書房,那人是在公然挑釁他,告訴他這皇宮她能為所欲為,簡直狂妄之極。
思考再三,手中的茶杯又慢慢放了回去。
蕭天允早已感覺到那熟悉的黑暗之氣,心中的寒意漸漸消退。看著北國主面前安然的茶杯,轉身離開。
她縱使氣著,也還是萬事以他為先,如今又這般大張旗鼓的來他父皇面前示威,就是要警告這個動了殺他絕後患的皇帝的念想。
他獨身闖宮,確實有欠考慮,只是那時看著她與蘇帥靜立繁花間,還與巫磊毅一同用膳,心中的怒氣無論如何也安壓不住,更何況,還有秦可欣這個梗一直橫在他心間,他關心的從來不是那個女人會如何,他擔心的,只是她知道了之後會如何,如今看她的樣子如此抗拒,他反而越發不知從何說起。
說好的不欺不瞞,她是如此的在意,可是,他卻始終認為,這些都是別人的事,與他們毫不相干,更無說起的必要。
諾兒,你何時才能明白,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只是兩個人的事,只會是兩個人的事。
蕭天允出了御書房,翻身上馬朝著宮門奔去。
麒諾聽著不遠處宮門重重開啟的聲音,勒緊馬韁掉頭。
“主子,你不等三少爺嗎?”靑洛陪著自家主子等了這半響,不明白為何主子明明擔心三少爺,卻是這般執著的不見他。
“不等了。”說著,一樣馬鞭衝了出去。
蕭天允走出最後一道宮門時,也只來得及看到那消失在街角處,馬上飛騰的紫色身影。
“少爺。”輕風一個閃身落地,“公主派靑戈姑娘帶了數百暗隱去保護主子安全,屬下怕宮外有變,一直守候在此,接到大將軍的書函,皇上方才調動了宮中所有禁衛軍想要圍攻少爺,但後來不知為何不了了之,大將軍和聞訊趕來的熹王爺、梁王爺在太子府候命,京城所有御林軍原地待命。公主她……剛剛離開。”
他就料到那老頭會如此作為,他的江山,從來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從小到大,他親手殺了多少自己的兒子,整個北國後宮只有女人可以存活,連熹王和梁王也是因為久居冷宮被他遺忘才能活到今日,這樣的男人,如何配做天下的王者。
“回府。”
“少爺,還有一事……”
“要說就說,不說就滾一邊去。”
“苗太子趁少爺離開,去了公主府,與公主敘了半刻鐘的話。”
“靈舒悠陽。”那握著韁繩的手僅僅攥起,“傳令下去,就說今夜有刺客入宮行刺,為保皇城安寧,著御林軍全城搜捕刺客黨羽,給我挨家挨戶的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