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的事,他從來都不退讓。
“好個退無可退也要迎難而上的大將軍,安某倒要看看,你如何破這棋局。”隨著一聲亦男亦女的聲音響起,一抹玄衣頓時出現在亭中。
麒諾抬頭斜睨了一眼來人,如此妖嬈俊俏的男子,倒是讓女人見了都要羞澀三分。
見麒諾不搭理自己,安在心直接湊到她身旁,彎身道,“臭丫頭,聽說你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那你可還認識這個。”
說著,安在心拉起麒諾的左手,晃了晃她手上戴著的烏金手鐲。
麒諾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既然忘了,自然不記得。”
“那這個呢?”一聲清越動聽的女聲傳來,下一刻,一個鵝黃衣衫,身著異族服飾的俏皮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青戈看到來人,眼中一陣難掩的激動。
而麒諾依然只是淡淡而視,那黃衫女子拿著一個白色的精囊走到麒諾身旁,眼中滿是激動和欣喜,還有淡淡淚光閃爍。
“主子,你不記得靑妙了嗎?那你記不記得這個?當年香城絕崖之上,你留下的錦囊,你可還記得裡面裝著什麼?”
麒諾只覺心間煩躁,看著面前棋盤之上的黑白棋子,眼神竟有些迷離。
巫磊毅察覺麒諾的不適,“諾姐姐,你怎麼了?”剛想起身檢視,便被一旁的筠凡鉗制住。
“釗焱,快。”隨著他一聲令下,萍宵上前牽制住靑戈,而釗焱上前點住麒諾的穴道,將手中攥了許久的瓶子拿出,撥開瓶蓋,將瓶中液體悉數倒入麒諾口中。
“你們幹什麼?”巫磊毅一急,使出全身功力想擊退筠凡,卻不想,他的一掌順勢將他逼退到麒諾身後,與此同時,釗焱迎上飛身而來的巫磊毅,筠凡趁機對著麒諾運功,力求讓麒諾吸收藥力。麒諾手微微握成拳,卻終是沒有反抗。低垂的眼眸遮住她眼中神色。
千鈞一髮之際,一抹白衣出現在筠凡身後,一掌將其擊飛出去,筠凡跌落在亭子外的草地上,眼中痛苦而絕望,就差一點,只差一點而已……卻還是功虧一簣。
看著來人,他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咬牙切齒道,“靈舒悠陽……”
看清來人,眾人停止打鬥,靑戈上前扶住麒諾被筠凡功力突然撤出,內力反彈而軟到的身子。
見狀,釗焱和萍宵毫不猶豫的飛出亭外,檢視筠凡的傷勢。剛一把脈,釗焱面色大變,“哥,你……”
筠凡出手制止他要說的話,只是緊盯著靑戈懷中漸漸醒轉的麒諾。
靑妙已經驚呆,手中緊緊的攥著那依然嶄新的精囊。
巫磊毅看到來人也是一驚,沒想到苗西竟然這麼快就得到了訊息,叔父不在,若是苗太子強行將人帶人,他恐怕攔不住。
心中一抹黑色身影閃過,巫磊毅不禁有些著急,他就在不遠處,卻為何不來。
麒諾醒來,抬眼看著面前眾人,擯棄腦中方才浮現的種種畫面,平靜而虛弱的道,“為什麼……你們都要透過我……去看另一個人的影子……曾經的我已是曾經,現在的我才是我,為何……你們非要咄咄相逼……”說完,麒諾只覺頭腦劇痛,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為何不反抗,他沒來,可是因為有什麼事耽誤了?
來不及多想,腦中無數畫面蜂擁而出,就在麒諾頭疼欲裂時,感覺渾身一鬆,下一刻便再無知覺。
靈舒悠陽點了麒諾的穴道,便彎身想將她抱起離開,被靑戈和巫宿塵攔住,“苗太子,請自重。”
“巫世子放心,我只是想送她回房休息。勞煩姑娘引路。”說著,便抱起麒諾跟著靑戈送麒諾回房去。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驚住。這……這是原來那張揚跋扈、冷血兇殘的苗太子?看他如今一臉淡然淺笑的樣子,他們實在無法將他與先前的他相提並論。
而筠凡等人卻依然沉思於麒諾方才的那句話。
巫磊毅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皺眉,沒有跟去,偏頭看著那神情落寞的眾人,淡淡道,“她是你們最重要的人,難道你們就是這般對待自己重要的人?”
“你根本就不會明白,就是因為太重要,所以才要讓她過自己該有的生活。”
“什麼是該,或不該?她的生活,只有她自己可以決定。”
“每一個人,自生下來,就有屬於各自不同的路要走,而這一路走來,百轉千回,我們都曾錯過,但是起碼,至今我們都不曾後悔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萬事萬物,因果迴圈,總有自己的軌跡,走過的,我們回不去,可是,若是一個人強行被記憶掏空,不知過去,不問未來,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