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姐她們的訊息,我們派出去的人找了許久,只在京城外的一個破廟裡找到她們留下的暗號,之後便再無線索。”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和大少爺、二小姐在一起。
“去看看就知道了。”不知道鳴爍那邊情況如何,這一路走來,唯一有可能洩露行蹤的地方就是在拉赫爾曦月攔截她們的時候,當時她只道是拉赫爾曦月不可能有假,但卻未多留心思防範此人,若是當時洩露的行蹤,被人知道她去鬼母毒沼,那人隨後跟去便也不奇怪。而在這客棧中相遇,也可以有另一個解釋。方才她們從鬼母毒沼出來並沒有刻意隱藏行蹤,此處方圓幾十裡只有風城一處縣城可以歇腳,這裡也是離鬼母毒沼最近的縣城,她們又與大將軍有干係,大將軍獲救之後必然先回縣城與他駐紮的軍隊匯合,而她們雖從小路繞道,但也不乏有心人跟蹤,明確她們前往風城的去向。
風城之內雖然商賈眾多,但跟她們比起來,無論是馬車馬匹,衣料布帛,言行舉止都非一般富貴人家可比擬,一看便知是講究的人。這風城之中雖然店商眾多,但要說最上檔次最出名,必然首選遠近馳名的醉仙樓,那人也可以到處撒網重點撈魚,猜一個她們最有可能去的地點,然後守株待兔,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不希望,也不相信,會是她的人出賣她。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願與不願,想與不想,它就能隨人願的。
那人既然故意來此引她們過去,想必不會對冉鳶她們如何,至少在他目的未達成前,人質是最重要的籌碼。正如靑戈所說,她如今最擔心的是靑妙、靑洛、休夢還有風冥、萍宵、澄飛,她們幾個出去至今沒有音訊,照理說,若是幾人找到了冉鳶或者大師兄,會立刻傳話告訴她,可是如今,有了冉鳶的下落,卻遲遲沒有她們幾個的訊息。
一陣敲門聲響起,青戈過去開啟門,鳴爍疾步走進來,對著麒諾道“主子,我先一步到村子時,發現村外的陣法被人破了,我四處找了一遍,沒有發現將軍夫人的蹤跡,怕被大將軍他們發現我,我便退了出來,不過我派人在周圍繼續監視著,一有情況他們會馬上來報。如今大將軍已經帶著村子裡留守的五千將士在來風城的路上了。”
“可還發現其他?”墨羅珏銘佑不可能放著妻子不管直接回風城。
“哦,對了,大將軍進村子的時候,有人給他手裡塞了一封信,然後他便急急忙忙的命令那兩個副將整頓軍隊出發了。”他當時離的太遠,只能看到那是一張紙條。
“笨蛋,毛毛躁躁的。”靑戈在一旁冷冷的說道,語氣雖冷漠,但也透著親切。
“赫……你……哥哥我不跟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他只是一時忘記了。對了,還有什麼來著。
“對了,主子,我方才發現村裡一個院子有重兵把守,於是就溜進去看了看,可是裡邊除了一副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畫,掛在一面正對著一張空落落的床的牆上,其他什麼都沒有,我就出來了。”
“你馬上回去,仔細琢磨那幅畫,如果發現房裡有暗道,就把引路蜂放進去,帶上雪傲。”
“是,主子。”鳴爍回頭挑釁的看了一眼靑戈說道,“毛躁的人也可以細緻如塵。丫頭片子,學著點兒。”
說完大搖大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靑戈臉一下黑了,“你……”這個笨蛋。
朱雀在一旁垂下眼瞼,嘴角微微上揚,想不到她身邊還有如此有意思的人。
鳴爍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盯著朱雀,似是現在才發現這房裡多了一個人。
“你是誰,怎麼在我家主子房裡。”靑戈對於鳴爍大條的神經已經忍無可忍。幸好三少爺的影衛在他進來之前就隱了去,否則他如此冒失,還不讓人笑話。同樣身為護衛,差距可真不是一般大。
“白痴,你沒進來的時候人就站在這兒了,進來咋咋呼呼那麼半天居然都沒發現,你丟不丟人啊。”
“她是朱雀,自己人。”麒諾回過身,淡淡的看了一眼朱雀,對著鳴爍解釋道。他粗線條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她都已經習慣了,不過正如他說的,毛躁的人也有心細的時候,這也是他最大的優點。
朱雀聽到麒諾那聲自己人,有些不自然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神情較之方才的沉暗陰鬱多了些柔軟隨和。
“哦,原來是自己人,怎麼我不知道呢……不過看在你長的比幾個丫頭都漂亮的份上,我就勉強把你當做自己人看待了,我是鳴爍,主子身邊最小也是最帥的一個。”鳴爍拉著恍然大悟般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道,還不忘順帶著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