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說呢,苗太子。”皇帝平靜的眼神似乎掃了一下一旁靜站的太子,瑞王和徽王。
“嘔?照南皇這麼說,我到也想聽聽,恰好讓一些人來證實證實,傳言是否可信。”說著,靈舒悠陽狠辣皎潔的目光掃了一眼一旁的幕喆修和冉鳶。
太子三人看著靈舒悠陽居然如此囂張跋扈的站在他們面前,心底的惱恨衝上心頭,他們與他素未謀面,無仇無怨,南朝與苗西井水不犯河水,這人居然下得如此狠手。
冉鳶隱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輕握成拳又鬆開,再握再鬆開,當覺得手指不在麻木,才將拳頭緊緊握起。她早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靈舒悠陽既然設計害他們,終有一日,必會拿出來說事,只是她沒想到,噩夢來的那麼快。
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一切準備面對,可是如今才知,自己的決心在事實面前,在他人眼裡是多麼的可笑,經不起戳弄的傷痕,在那人進殿之時,心便已經開始滴血。
麒諾看著靈舒悠陽的眼神一寒,那神情,彷彿他再多說一句她就立刻衝下去劈了他。
蕭天允感受到麒諾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傳音入密對著麒諾道,“不理那個妖孽,不氣了,待會兒他要敢造次,我幫你收拾他。”
麒諾偏頭,看蕭天允一副事不關己輕鬆看戲的表情,心中暗道,好意思說別人妖孽,也不想想自己長了張什麼臉。白了蕭天允一眼繼續觀望。
“平陽,有一事朕正想與你父親商榷,北國文書已到,你先看看。”說著,將文書遞給一旁的李公公,後者快速跑到冉鳶面前,恭敬呈上。
冉鳶開啟一看,怨懟的神色看了一眼身旁的幕喆修,看到對方蹙眉不解的神情,慢慢平了心中的怒火回頭,對著上座之人說道,“平陽現已是罪臣之女,如何配得上北國尊貴的平王,還請皇上三思。”
“罪不及妻兒,倒也無妨,平陽乃我南朝公主表率,既是北帝親自為平王求親,平陽倒也不用梗慨。不過朕也甚為中意平陽這丫頭,本想將她賜婚太子為妃,如今……倒是有些難為朕了,平陽,不如你自己選。”一句話,仿若家長對待兒女婚事的平易謙和,卻是頓時掀起一番驚浪。
北國求娶大將軍之女,南朝平陽公主,卻不是皇上的女兒,正牌的公主,這其中有多少心思怕不是一般人能揣度得出來的。而皇上本已決定終身幽禁定北大將軍,卻不想竟打算封其女為太子妃,將來就是一朝皇后,這裡邊的心思,也不容他們這些大臣過多揣測,帝王心,海底針吶。
冉鳶在聽到皇帝說讓她自己選時,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一閃即逝,讓她選?是讓她選夫婿,還是讓她選生死,如今看來,選夫婿就等於選生死,她是當朝丞相親孫,是南朝軍權第一人定北大將軍的唯一嫡女,南朝唯一的外姓公主,如今皇帝早已忌憚墨羅珏一族,若是她選擇太子,成為太子妃,就意味著父親再無翻身出獄之日,一抬一貶之間,權利才能平衡,一個沒有實權的沒落氏族,就算成為未來的皇后也不會成為皇權的威脅。而若是她選了幕喆修,不管救不救得了父親,他在軍中的威信仍在,南朝七成將士必將有所依附,皇帝可乘此機會打亂軍權,重新洗牌,將軍權收歸皇權,但這也是其他勢力滲透的大好時機,既與北國聯姻,南皇豈能讓和親公主的父親在兩國和親,共結同盟之際淪為階下囚,這樣一來,不管皇權如何分散軍權,父親在軍中的威信仍在,便還有為他人利用的價值。北國皇帝看中的怕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背後這些價值,南皇恐怕從第一天封她為公主之時,就已經打算把她擺上棋盤做棋子。
選?她有得選嗎?
整個大殿之上一篇沉寂,都在等著平陽公主回話。冉鳶沒得選,自己必須要保證父親的安全,所以她必須選平王,嫁與不嫁,嫁誰,目前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了。眼神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站著的太子,還有心事重重的幕喆修一眼,冉鳶轉頭,深吸口氣,對著上座那抹明黃身影剛準備開口,靈舒悠陽突然打斷她預出口的話。
“不想南朝中竟有如此美豔無雙的公主,本太子看著真是心動不已,不如南皇割愛,把她賜給本太子如何?”
“苗西太子別太過分,平陽不是玩物,由不得別人挑三揀四。”冉鳶剛聽這人打斷她回話便知道準沒好事。簡直欺人太甚,把她當什麼了?
“平陽公主何必動怒,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本太子怎麼捨得將如此沒人當玩物呢。”靈舒悠陽將玩物兩字咬得極重。
麒諾本就憋著火,如今看靈舒悠陽對冉鳶說完之後,似乎還對她說了些什麼,冉鳶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