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確實不宜再操勞,皇兄就不要推辭了。”徽王淡淡開口,他是眾皇子中,唯一沒有奪嫡之心,一心想要太子繼位的。
“哥哥……皇兄,我也覺得皇兄如今繼位沒有何不可,如今沒有功績不代表繼位以後沒有作為,弟弟相信,皇兄的治世之道一定能讓百姓安樂,國富兵強,皇兄就不要再推辭了。”他很想跟著母親走,去看看外面的天下,可是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皇兄獨自外出,高處不勝寒,他一定不會讓他一個人,生活在這冷冰冰的皇宮之中,就讓自己的夢想再等一等,總有一天,他可以策馬江湖,獨行天下。
“這就是你給我的成績,兄友弟恭,同心同德,胸懷天下,這便夠了,相信你自己。”
“是,兒臣謹遵父皇旨意。”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太子擲地有聲的說道。
“皇上還真是草率,如此小事便要將皇位讓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太子,你也不怕南朝毀在他手。”一旁的靈離緊挨著殿中巨大的樑柱站著,憤恨的看著那個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她一眼的女人。
“小事嗎?當初若不是你和母后聯合騙朕,說嫣毓只是負氣離開,還拿了她的書信騙我讓我等她消氣再去接她回來,我也不會錯過了救她的時間,你這種人,永遠不會知道,我失去的到底是什麼。”沒想到,這一錯過,便是一生。皇帝一改方才的暴躁,如今恢復了一貫的威儀,慢慢向著龍椅走去。
“南皇要退位讓賢,也得先把平陽公主的婚事定了,如何?南皇是更屬意本太子,還是北國平王?”靈舒悠陽一改方才想要置皇帝於死地的樣子,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太子,你怎可私娶外姓女子為妻,你只能娶聖女。”靈離嚴肅的對著靈舒悠陽,他太任性胡鬧,這種事情怎麼能私下做決定。
“這種女人,沒有當太子妃的資格,你說呢?平陽公主。”一個連清白都被人毀了的公主,憑什麼當他的太子妃。靈舒悠陽眼角餘光看到那兩人交握的雙手,心中升起一股不明的怒火,她不是跟墨羅珏冉鳶交好嗎?那他就徹底毀了她。
靈離聽他說完,頓時舒了口氣,只要不是太子妃就行。而周圍眾人對於靈舒悠陽如此反常的態度有些不明所以。
麒諾見靈舒悠陽又將矛頭對準冉鳶,頓時氣怒,握著蕭天允的手一再用力,知道蕭天允都覺得手心有些疼。感覺到手心微微一顫的手掌,麒諾頓時收了力,有些無措的回頭看了眼蕭天允,看到那對她溫和安撫的輕笑的人,頓時洩了心中的火氣,無論如何,她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她分毫。
“苗西還真是人才輩出,一個雀佔鳩巢,掛著別人的麵皮在人家的宮殿賴著不走十幾年,一個背地裡幹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又毫無苗西皇室威儀,恬不知恥的羞辱我南朝公主,你這種人,一邊當婊子,一邊還想給自己立貞節牌坊,這還真是奇了。我南朝皇室,不屑與如此有修養的苗太子結親,沒事兒就帶著你苗西的人滾吧,省得在這兒礙眼。”麒諾話一出口,絲毫不給靈舒悠陽半分的情面。
“這便是你南朝皇室的修養?長公主說話最好懂得分寸,我說她不值,她就是不值,一個失了……”居然說他是“婊子”,還讓他滾,罵他恬不知恥……簡直豈有此理。
“苗太子自重,既然覺得平陽配不上,就不要玩些彎彎繞的把戲,皇上說過,平陽的婚事自己做主,可還算的數?”冉鳶不看靈舒悠陽,將話題丟回給皇帝。聽靈舒悠陽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她忙及時出聲打斷,她不怕自己名譽掃地,受世人唾罵,但她決不能讓人當著眾人之面,如此踐踏她的尊嚴,她決不能丟了墨羅珏一族的臉面。
“君無戲言。”南皇擲地有聲的說道。就當是給這丫頭最後的賠償,那些途中發生關於她還有太子他們的事情,是他意料之外,始料未及的意外。太子他們很懂事,沒有主動說什麼,所以他只當不知,留給孩子們自己的處理空間。
“既然如此,平陽今日不選,三月之後,若是平陽未能尋到真愛,便自請皇上賜婚。”
“若是你找到所謂的真愛,又當如何?難不成還要拒婚?”皇帝話一出口,幕喆修便轉頭看向冉鳶,嘴角是苦澀而欣慰的微笑。他早就知道,只要是她不願意的,任何人都強迫不了,但心中想到她會拒婚於他,心中不免低落,不管世事如何變遷,她還是一如既往,堅持做自己,這樣挺好。
“墨羅珏冉鳶的幸福,不容他人左右,若不是我心甘情願,就是死,我也不會成為南朝締結邦交的工具。”不是什麼平陽公主,只是她墨羅珏冉鳶,她不會為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