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披風一甩,遮住她大半個身子,那略顯寒冷的氣流就這樣被他阻隔在她身外。
“知道,因為君臨城下錯綜複雜的密道,可攻可守可逃,他是在給自己留後路。”
“這只是其中之一,君臨城下的地道原本只有皇城大小,是後來南皇找了天下第一的能工巧匠巧手郎君,從新設計圖紙,歷時三年才有了現在這般模樣。”
“那他為什麼要準們修一條密道通往你娘住的別院呢。”難不成皇帝其實不喜歡她娘,而是喜歡他母親?
“瞎想什麼呢,”蕭天允似是能猜透麒諾的心思,寵溺而無奈的道,“你娘進宮之後,很少與其他嬪妃來往,當年你娘與我母親一見如故,二人趣味相投,情同姐妹,南皇為了讓她開心,又不想毀了宮中規矩,便私下修了這條密道,好讓你娘能在宮中來去自如。直到我母親回國嫁給我父皇。”這丫頭,瞎想什麼呢,當年南皇對待皇后的盛寵,也曾風靡天下,成為一段佳話。
“那又如何,還不是後宮美人無數,子嗣環繞。”為一個女人,專門修一條地道,只為讓她能開心,這起碼說明當時這個男人的心裡是在乎的吧。可在這些人眼裡,愛情的保質期能有多久。
“諾兒,我與你一樣,真正的愛是掰不開來分的,一旦愛上了,便只願得那一人之心,白首莫離,生生世世彼此相伴,便覺那是世間最大的幸福,其他人和事,不過是渺渺浮雲,風過無痕罷了。可是,我們沒有資格評價上一代的感情,或許,他們有著太多不得已的苦衷。”
“就算有千千萬萬的不得已,傷害已經造成,又豈是不得已三個字就能撫平的。不過你說的對,上一代的感情恩怨糾葛與我無關,我不想介入也懶得介入。”
“你呀!是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該說你狡詐好呢。”那無比寵溺的語氣和輕柔的聲音聽在麒諾耳裡,莫名的動聽。他知她從不過問前塵往事,從小到大,從未埋怨過自己的父母兄弟,從未記恨過被拋棄在外的那十年,她只是淡淡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努力朝著自己的方向前行。
“你說的可是真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早已成為思維定式,在這男人為天,始亂終棄,妻妾成群的世界,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又有多少能夠相信,又有幾分值得相信。
“諾兒,我從未對你說過謊,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天地可鑑,日月為證。”蕭天允突然止步,異常嚴肅認真的對著麒諾說道。
“我也沒說不信你啊,你突然那麼嚴肅,會讓我很尷尬……”她現在這個身體的年齡才只有十二歲,古人是不是太成熟了些,才十五六歲的少年便開始跟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談一生一世的愛戀,她真是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
“呵,你這丫頭還會尷尬,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的情緒觀念裡還有這麼稀奇的異類詞彙。”
“好了,不要貧嘴,那這地道還通向些什麼地方呢?”
“不知道,自這密道建成之後,只有三人將它全部走透過,它如同一個地宮,除非有原始建築圖,否則,想摸清所有的地道出口,太難”。
“這為數不多的三個人裡是不是有一個就是你?”瞧他方才走的那些岔道,尋常人進來怕是早就給繞暈了,他卻就像是在光自家後花園一樣的悠閒自如。
“那是自然,這麼個小小的地宮還難不倒我爺。”言語裡的炫耀和自信意思明顯。
“臭顯擺。”麒諾忍不住嘲弄到,剛是誰說的想摸清所有出口太難的,不是顯擺是什麼。
“要顯擺那也是得有本事的,其他人想顯擺他顯擺得了嗎他。”蕭天允如孩子般跟麒諾狡辯著。二人就這樣一路吵吵鬧鬧的便來到了皇宮地下。
靑洛和鳴爍早先看主子出來時的神色不對,還擔心是不是跟三少爺鬧彆扭了,如今看二人有說有笑的樣子,頓時放下心來。三少爺對主子真的很好的。
“諾兒,從這裡上去便是御書房,如今眾人怕是都聚集在金殿朝堂之上,若是所料不錯,師姐和師兄,還有將軍夫人如今應該都在這裡候著,南皇必會在早朝時對大將軍發難,然後召集朝中心腹大臣到御書房議事,到時再定大將軍一家的罪。我們如今先行到御書房等候便可。”
“不,我們直接去金殿,皇帝要打壓的不止墨羅珏一族,今日他肯定會將朝堂進行大清洗。”
蕭天允聽他說完,似乎想到什麼,眼神一亮,頓時讚賞的回頭看著麒諾,這丫頭,屬狐狸的吧。“好,那我們直接去金殿。”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