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抓頭:“好象,我是做了件挺蠢的事。”
“方曉北,你才知道啊。”一邊楊華倩打趣。
程英哼了一聲,扭頭就要跑開,沒想方曉北又一把扯住了她的書包帶,程英氣的一臉通紅,已經不顧是不是會惹人注意了,大聲的吼:“你還想怎麼樣啊?”
“呃,對不起。”方曉北有些尷尬,含糊不清的道了個歉,然後黑著臉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不管你們這些丫頭片子的事了,我上課去了。”說著,一步兩個臺階的上樓去了,初三在四樓。
白蔡蔡無語,這人把事情攪了一團亂麻,然後拍拍屁股走了,還得她來收拾殘局。
“程英,這人就是嘴上說說,他以後不會找你麻煩的。”白蔡蔡挺糾結,她覺得她不該說這話,說了就有點那啥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可不說又不行啊,總得安安程英的心唄,瞧方曉北把人家小姑娘給嚇的。
“哼,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程英一扭頭,轉身朝教室走去,不過,顯然的已經遲到了,站在門外。
白蔡蔡和楊華倩跟在後面。
“哈哈,程英可恨死你了。”楊華倩這姐兒取笑白蔡蔡。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白蔡蔡摸了摸鼻子,她沒法子逼著程英不恨她呀。
於是,新學期,白蔡蔡有了一個糾結的開局。
一天的課在走神中度過。
“蔡蔡,聽說你會石雕?”快放學的時候,班長趙端叫住了蔡蔡,引得周圍女同學一陣側目,沒法子,人家趙端模樣帥,學習好,又是班長,多少女生為他心花朵朵啊,也因此,趙端隨便跟哪個女生說話,都要被放在放大鏡下研究很久。
“嗯。”白蔡蔡點點頭,這一點,得益於程英同學的大力宣傳,從同學到老師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了,總之程英同學務必要塑造白蔡蔡不務正業的形象。
“那會刻印章不?”趙端又問。
“會的,怎麼?你要刻印章啊?”白蔡蔡再一次點頭問,自家爺爺刻的最多的就是墓碑,刻字是石雕的基礎,白蔡蔡每天都要懸腕練至少半個小時的書法,刻個印章不在話下。
“嗯,我一個書法老師馬上六十大壽了,我想送到一塊刻好的印章,算是我的心意。”趙端說著,轉身從書包裡拿出一塊長條石,白蔡蔡打眼一望去,就認出是雞血石,那血色很正。
“你看看,這塊能雕嗎?”趙端把雞血石給白蔡蔡。
白蔡蔡接過,這塊雞血石不差,雖沒有達到凍地,但也是軟地,雞血石的質地一般分四等,凍地最佳,其次就是軟地,剛地和硬地。硬地最差。
而且這塊雞血石是條帶狀的通血,通血的價值比面血的價值又高出不少,可以說是面血遠遠比不上的。
“能雕,這塊雞血石不錯,花了不少功夫找來吧?”白蔡蔡笑著,又仔細的觀察著,沒法子,她就一小石頭瘋子,只要是石頭,而且質地不差的石頭,都能引起她的十分興趣。
“嗯,是我父親留下來的。”趙端聲音有些低落。
白蔡蔡不由的暗怪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趙端的父親在他四年級的時候出車禍去逝了,一直是她母親獨自一人將他撫養長大,可以說,趙端的努力和拼搏於他的激勵分不開的。
“那麼,刻什麼字?你寫好給我,不過,等的及嗎?我手受傷了,刻的慢。”白蔡蔡說著,晃了晃左手,雖然刻印基本是靠右手,但左手也要使力配合的。尤其是刻印章這東西,刻圖案可以多次修飾,唯有刻印章,最好是一氣呵成,所以,更考究雙手的靈活度。
“沒事,還來的得。”趙端點頭,然後拿了紙筆,寫下許南山的名字,同雞血石一起交給蔡蔡。
“行,一個星期的時間夠了。”白蔡蔡將東西收好。然後同趙端告辭離開。
放學了,她還打算去老街找徐師公問問許老師的事情,當然了,再順便找廢書收購站的大姨打聽一個物資局有沒有賣房的打算。
慢悠悠的騎著腳踏車到了老街口,正巧看到徐師公從一輛汽車上下來,然後看到車裡一人伸頭出來朝徐師公擺擺手,接著汽車啟動開走了。
可白蔡蔡眼尖著呢,一眼就認出從車裡探頭出來的人,不正是趙縣長嗎?不由的一踩腳踏車,滑到徐師公身邊,倒把徐師公嚇了一跳。
“蔡丫頭,哪冒出來的?師公這老骨頭一把,可不經嚇。”徐師公吹著鬍子瞪了眼蔡蔡,這幾年下來,徐師公已經把蔡蔡看成自己的晚輩一般,對這丫頭,打心眼裡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