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匆匆吃過飯,收拾了東西,就跟白爺爺和白奶奶告辭,叮囑蔡蔡姐弟兩個聽話,便去了金山鎮。用他的話來說,這不馬上回去,他晚上睡覺都睡不坦實。
“這家裡的板凳還沒坐熱呢,又要走……”白奶奶捧著茶點瓜子出來,看著白平康離開,不免嘀咕了句,老人家,一年忙到頭,也就希望一家人沒事坐在一起嘮嘮嗑。
“平康這是正事呢,再說了,明天他們酒廠就上班了,哪能天天呆在家裡的,男人幹事業,就要有這股子勁頭,想當年,大禹冶水,還三過家門不入呢。”白爺爺在一邊道。
白爺爺開口,白奶奶就不說話了,拉著毛毛在身邊,爺孫兩個,一個剝瓜子,一個只瓜子。
自家爺爺的想當年也想的太久遠,居然到了三皇五帝時期。白蔡蔡想著,心裡覺得有些對不住奶奶,好象這事兒是她惹出來的,年輕人總是忙啊忙的,往往忽略老人的心,於是,便也膩在自家奶奶身邊,乖巧的話兒說了一蘿筐,逗得奶奶眼睛笑成了縫。
白爺爺在邊上慢悠悠的抽著他的老旱菸,毛毛跪坐在凳子上幫著白爺爺捲菸絲。
這邊爺孫幾個正嘮叨著,外面卻聽到小豆花在叫:“蔡蔡,蔡蔡,在家嗎?”
小豆花,她咋來了?白蔡蔡連忙跳下凳子,一溜小跑的跑了出去。只看小豆花跑的氣喘吁吁。
“小豆花,你怎麼來了?”白蔡蔡邊說邊拉她進屋。
“我在鎮上,看到方曉北約了好一般子人說要到這裡來找你二哥的麻煩呢,我一聽到訊息,就趕緊著來報信了。”小豆花氣喘吁吁的道。
方曉北?這傢伙還真來啊,白蔡蔡以為他說說呢。不由的跳起腳衝著樓上小閣樓的窗戶大叫:“二哥,二哥,快下來。”中午吃過飯,這哥幾個又不知在小閣樓裡密謀什麼了。
“什麼事啊?”二哥從窗戶上探個腦袋。
“方曉北來了。”白蔡蔡道。
“倒,這小子還真敢來。”白學武一吼,年前,白蔡蔡就跟他說過方曉北讓傳的話,他當時是嗤之以鼻啊,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
呼啦啦的,不一會兒,白家四兄弟都下來了,惹得白爺爺一頓罵:“走路都沒個正形。”
隨後白家兄弟當前,沿街竄戶的吼了那麼幾聲,立時,各家竄出十五六歲的小子,不一會兒,白家兄弟身後就跟了一群人了,這派頭,很大哥啊。白蔡蔡想到了義氣,風發那啥的,年青就是熱血。
“二哥,要文鬥不要武鬥啊。”白蔡蔡和小豆花跟在一群人後頭叫,雖然人家打上門來了,不能不應戰,但還是要小心啊,前世,二哥可是有打架坐牢的前科的,今生也差點栽進去,白蔡蔡免不了要婆媽一下。
一夥人趕到了村口,正好將方曉北的一夥人堵在村外。
“方曉北,想咋嘀,劃下道來。”看到方曉北,白家一夥人就起鬨了起來。
方曉北一夥兒臉色有些灰白,他們本想悄悄的進村,不動聲色,候著白二哥落單的時候打悶棍的,這是誰啊,誰走漏了風聲,方曉北一邊架還沒開打,就猜忌了起來。
“什麼劃下道不劃下道,咱們準備上山玩的,好狗不擋道。”方曉北很光棍,這時候來個死不認賬。
“行了,你方曉北傳話那會兒挺爺兒們啊,咋這時聳了呢,放心,大過年的,我們也不想打架,咱們要文鬥不要武鬥,不就是那點小恩怨嘛,不值一提,鬥完了,咱們來個一笑了恩仇,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懂不?”白學武把自家爺爺的架式學個十足。
一邊小豆花捂著肚子差點笑岔了氣:“蔡蔡,你二哥這是拍電視呢。”
白蔡蔡也笑眯著眼,不過,她放心了,二哥可成熟不少,性子沉穩些了,不在是動不動抄傢伙上的浮燥性子。前世的坎兒算是徹底過去了。
“怎麼個文鬥法?”聽白學武這邊這個說法,方曉北一邊臉色轉好,鬆了口氣。
“這不,今天上午,我剛從方家溝的竹林子里弄了幾隻竹鷓鴣,怎麼樣,咱們各自挑一隻來鬥上一場,輸的人給羸的人說聲對不起就完了,怎麼樣?”白學武道。
“鬥鷓鴣啊……沒問題。”那方曉北有些得意兒的笑了。
白蔡蔡站在一邊看著他的笑容,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自家二哥不會在這溝裡翻了船吧。
不管了,道已經劃下,兩夥人匯成一夥人,一起朝水牛嶺那店那邊去
這次抓到了六隻竹鷓鴣,各家各分了一隻,另外留兩隻雄的竹鷓鴣馴練成鬥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