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卻異變突起,那個最後透過的群眾在準備上堤的時候,腳一打滑,沒能爬上去,整個人重新落入水裡,叫湍急的河水衝了出去,正好被倒在河邊的一株樹擋住,只那樹本來就倒下了,只有一點點的樹根連著岸邊,情況十分的危急,這時,還在水裡的一戰士又迅速的朝他游去,奮力的將他抵上了岸,只此刻,那樹卻被水連根拔起,救人的戰士連人帶樹的被洪水衝到了下游。
鏡頭到此又轉掉了,接下來坐在演播室的播音員播報,說現在正在全力搜救那位救人的戰士。
隨後,此段新聞就結束了。屋裡幾人都沒有說話,那心裡都有些沉甸甸。
“我高中畢業後,也去當兵去。”毛毛這廝突然很感性的道。
“想當兵,你沒戲。”白蔡蔡心裡也沉沉的道,雖然說平日裡說起當兵的,也會說些不好聽的話,但真到災時,還不得不說上一句,當兵的,好樣的
“我咋沒戲了?”毛毛一臉不高興的回道。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再說了,早就叫你保護眼睛了,你看看你現在多少度了,還當兵呢,體檢就不過關。”白蔡蔡指著毛毛戴在臉上的眼鏡道,這小子從小就喜歡貼在電視前看電視,晚上又喜歡躲在被窩裡看小說,終於把自己整成個近視眼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戴眼鏡的範兒,戴個眼鏡整個人看著多了一份書卷氣,倒多收了不少粉紅色的小情書。
有時這小子還得瑟的拿來給白蔡蔡看,自然少不得被白蔡蔡埋汰。
蔡蔡指著毛毛戴在臉上的眼睛道,這小子喜歡貼在電視前看電視,晚上又喜歡躲在被窩裡看小說,終於把自己整成個近視眼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戴眼鏡的範兒,戴個眼睛整個人看著多了一份書卷氣,倒多收了不少粉紅色的小情書。
有時這小子還得瑟的拿來給白蔡蔡看,自然少不得被白蔡蔡埋汰。
此時,白蔡蔡一說近視,毛毛倒沒脾氣了,又繼續盯電視,關注後續發展。
到吃晚飯的時候,雨又下大了,白二哥回來了:“濱河路和老街全淹水了,老街的水有半人深呢。”
“那二樓淹到沒?”白平安問,顯然擔心她放在店裡二樓的貨。
“這還沒有。”白學武回道。
“唉,這雨這麼的下,說不準半夜裡就淹到二樓了。”白平安說著,頓了一下又道:“也不知這雨什麼時候能停?水什麼時候能退?”
老街這種情況,她的店沒法子開不說,貨物說不準還會被淹,這都損失啊,再加上店裡一樓此刻肯定被淹的一塌糊塗,到時候一番打掃能讓人抓狂,那心情就更焦灼了。
“放心,明天不退,後天就會退了,這雨明天下午應該會停了。”白蔡蔡道,前世就這樣的啊,跟全國其它一些地方比起來,寧山縣的水災其實不大。
“哪裡,我聽寧山天氣預報上說了,未來幾天還有雨呢。”白平安道。
“寧山的天氣預報又不靠譜的,我記得去年冬天它播了一個天氣預報,說,明天晴轉多雲,陰,時有小雨加雪,瞧瞧這報的,啥都報上了。”白蔡蔡學著播音員的口氣道。
把一邊白家人都給逗樂了。
“對了,二哥今天還回來不?”這時白平安朝著周老師問。
“他要在五峰區盯著,估計回來不了了。”周老師道。白爸做為五峰區的區長,這時候離不開的。
“也,他這個當區長在這個時候不能離開,對了,二哥這區長也當了幾年了,前段時間,李副縣長退下來了,我聽人說,市裡不打算派人下來,要直接在縣裡提,二哥有沒有希望啊?說起來,這幾年,五峰山區的政績不小,二哥資歷也有了。”白平安又道。
“這誰弄得清呢,我倒覺得你二哥不如隨便調縣裡一個清閒的局裡當個局長算了,他現在當這個區長,見天忙的跟陀螺似的,他做事又認真,這幾年得罪的人不少,想著當年,他被市紀委請去的情形,我這還心驚肉跳的呢,不每一回都能說清問題的。”周老師道。
“也。”白平安點頭。
白蔡蔡在一邊聽著兩人說話。前世,當時也這個晚上,大雨傾盆的,她跟阿媽兩個沒有隨著大家轉移,而呆在學校的四樓,母女兩個,在那樣的大雨夜裡,很有些悽悽慘慘的,沒想到半夜裡,阿爸卻突然地來了,陪著她們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匆匆地走了,雖然很短暫,但那一刻一直前世最懷念的時刻,哪怕此刻想來,也特別的感懷。
周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