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慶之見到“陳玄水”居然能隱忍不發,臉色有些驚訝,嘿嘿冷笑了一聲,跟了上來。
很快,蒙樵山就出現在兩人的眼簾之中。
這座山,形似一位年邁的樵夫正揮刀伐木,因此而得名,山上林莽繁茂,林邊溪水縈繞,如銀色的匹練,所以,有銀灣谷的稱呼。
無眼銀魚就產自此溪之中。
一座佔地不大的道觀,就座落在銀灣溪的源頭之上,想來,也是為了方便就近捕魚。
這樣的地方,沒什麼油水,也不是什麼適合魔修增長修為的兇厲之地,所以,修為高一些的陰煞宗修士,沒有願意來這裡長期駐守的。
蕭焰一眼就發現,這道觀沒有佈置什麼太過強大的禁制。想必是如此偏僻的道觀,連陰煞宗的高層也覺得是無足輕重,毀了也就毀了,不肯花大力氣經營。
這樣也好,蕭焰等下要是與對方衝突起來,想必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果然如他所料,覺察到有人到訪,駐守在道觀中的一名陰煞宗的築基期四層的弟子,身穿著觀主的服色,驀的御劍飛了出來,警惕的朝他們張望,這人的身後,又陸陸續續飛出了五名煉氣期的弟子,看樣子,應該就是整個道觀的全部實力了。
“兩位師兄光臨敝觀,所為何事?”觀主問道。
胡慶之率先說道:“我是韓老祖門下,奉家師之命,來取無眼銀魚十斤。”
陰煞宗只有一個姓韓的結丹期老祖,所以,胡慶之這麼一說,觀主臉上頓時流露出瞭然的神色。
蕭焰自然也是有樣學樣,也高聲說道:“這位師弟,貧道在白骨老祖座下清修,也是奉老祖之命,前來求取銀魚,還望師弟多少勻一點給我,否則,老祖震怒,大家都擔待不起。”
觀主聽完兩人的話,頓時一臉的苦相,哀嘆道:“兩位師兄,實不相瞞,這數月以來,銀灣溪中,並沒有任何銀魚出現,兩位老祖的要求,貧道也是愛莫能助啊……”
胡慶之立即吹鬍子瞪眼的吼道:“少給我裝蒜!韓老祖在我臨來的時候說了,現在這個時候,銀魚或者未必有,但是,那駐守在溪畔道觀的觀主,一定會有往年的藏貨,用冰塊鎮住,裝入罐中,埋在地底!我當時還不相信,今天到了這裡,算是見識了,十斤銀魚,我不管你是活的,還是冰鎮的,都快快拿來,否則,有你們的好看!”
此言一出,不僅蕭焰大感驚奇,連那個觀主臉色也十分難看。
支支吾吾了半天,觀主受不了胡慶之的威脅,只好嘆道:“兩位師兄,冰鎮的無眼銀魚也不多了,只有不到五斤,你們看,這該怎麼辦……”
“怎麼辦?”胡慶之嘿嘿冷笑,拿眼光狠狠的盯著蕭焰,說道,“當然是全給我囉,陳師弟,想必你不會跟我爭奪吧?”
蕭焰依然是不動聲色,鎮定自如的說道:“姓胡的,做事不要這麼絕,免得把自己的後路給堵死了!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銀魚至少要分給我一半!”
“什麼?!你敢這樣對我說話,我看你是活膩味了!”胡慶之一聽,立即火冒三丈,龐大的煞氣四射而出,同時手掌抬起,就要對蕭焰動手。
……
正文 擊殺
看到胡慶之那凶神惡煞的神情,蕭焰笑了。
他正發愁如何找個藉口,與這幫陰煞宗弟子動手。
誰料到,胡慶之率先表露了敵意。
這簡直是瞌睡送來了枕頭,豈能不令他暗爽。
面罩寒霜,目光冰冷的看著胡慶之,蕭焰開口了:“姓胡的,不要以為韓老魔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跟我爭奪東西,你這是在找死。”
“什麼?!我找死?!無關人等都他。孃的給我讓開,我要活劈了這小子!”胡慶之聞言,頓時暴跳如雷,象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這個“陳玄水”看起來,比他的修為還要低一層,就這實力,居然還敢大言不慚?!
可惜,他話音剛落,“陳玄水”已經動手了。
雙方一路同行,彼此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五丈,這麼短的距離,蕭焰一晃身形,立即出現在對方面前,毫不留情的一拳砸下,兩萬斤的力道,豈是易與,就算是鋼鐵之軀,也要被瞬間砸毀。
這一拳,來得太快,太猛,太暴烈。
胡慶之雖然時常與人鬥法,自詡法力高強,但是,蕭焰根本不與他鬥法,直接以體修的出招方式,近距離的轟出鐵拳,令人無從閃躲。
拳頭尚未觸及身體,那股龐大的氣勁已經籠罩過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