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你始終都不瞭解我!”柳青青望著隨風飛揚的餘灰,愣愣出神,剎那間的風華,卻讓場中餘人都生出一種落寞悽然之感。彷彿千萬人都在歡笑,唯有伊人遺世而獨立,悵然茫然。
李無憂嘆了口氣,有的人美到了極處,即便你明知她是妖魔,卻心甘情願為她所惑。柳青青便是這樣一個絕代妖嬈。
一時間,竟是誰也沒有說話。
好半晌,柳青青才道:“李無憂,孔雀內丹是否真在此乾坤袋中?”
“恩!”這個時候李無憂只好強撐到底。
“那好!”柳青青點點頭,搖曳著身子,煙視媚行一般朝李無憂走了過來,“你給為娘拿出來!”
聽到她自稱為娘,李無憂一愕,眼睛瞪得老大,撞上柳青青善睞明眸,霎時再也移動不開,腦袋一陣昏沉,道:“娘,我功力全失,打不開!”
“哪要如何才能解?快告訴娘!”柳青青蹲下,輕柔地摸著李無憂的頭。
“是幻術!不要告訴她!”陳羽大喝,只是落在李無憂耳裡,卻只如一個蚊蟲鳴響,後者依舊昏昏沉沉,說道:“乾坤袋的禁制法術是水,須以水靈訣或土系靈氣破之,禁制咒語是‘乾坤為袋,萬物納來;日月鑑心,天地洞開。’不過師父說了,法力不足的人,千萬不要嘗試哦!”
“為娘知道了!無憂真乖!”柳青青大為滿意,輕輕在李無憂臉上親了一口,玉指掐訣,便要落下,忽地嘆了口氣:“我若真有你這麼個兒子就好了!”
“夢吧!”任冷冷聲道。
“呵,任大哥,說話何必那麼毒呢!”柳青青站了起來,“待我將大事辦了,魔宗現世,一定會為你生個像無憂這麼乖的好兒子!”
任冷本想再譏刺她幾句,但那軟語溫言落到耳中,心頭卻莫名地一陣傷感,前塵並非都是往事,昨日種種,歷歷如在眼前,終於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柳青青也不再說,運起魔門土性靈氣注入乾坤袋。陳羽兀自望著那些迴旋的餘燼出神,李無憂已然昏沉睡去,一時樓中一片安靜。
乾坤袋慢慢變大,很快人立等高,而袋口也漸漸開放,柳青青大喜,吟道:“乾坤為袋,萬物納來;日月鑑心,天地洞開。”
驀然眼前一亮,彷彿是千萬個太陽同時發光,光華大盛,一道排山倒海的壓力猛地壓來。柳青青剛促不及防下,整個人被震得倒退翻滾,撞到牆壁,跌落下來,想要翻身,卻連指尖也難再動分毫——青虛子金仙位的禁制豈是等閒?
乾坤袋再次變小,跌落在四人中央。
“很好!李無憂你竟連老孃也騙了!”柳青青嘆了口氣,“你還躺著裝死做什麼?”
李無憂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邊朝她走去,邊嘻嘻笑道:“老孃啊,人家可是告訴過你了,法力不夠千萬不要輕易嘗試的嘛,你就是不聽我的!這怪得誰來?”
“很好!是我會錯意了!”柳青青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李兄,如今我等三人盡皆受縛,唯有你最先衝開經脈,情形竟然與北溟何其相似,看來我是怎麼也鬥不過你了!”一直沒作聲的陳羽忽然也嘆了口氣。
“錯了!與北溟不同的是,這次我非但不能殺你,還得保護你,呵呵,這次還是你佔了上風!”李無憂笑了起來,“不過這兩個人,隨我處置,你沒意見吧?”
“我能不能有意見?”
“靠!當然不能!”
“那你還問?”
“這是禮貌問題,你是主人嘛!”
“……”
“呵呵,別一副被打敗的樣子嘛!”李無憂笑了一陣,卻不再理他,轉頭一指點在柳青青雙峰之間,後者正自一愕,一道溫和勁氣已然透指而入。下一刻,李無憂收回手指,柳青青已然能動,當即掙扎著站了起來,詫異道:“你這是為何?”
李無憂負手背立,道:“我李無憂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剛才你沒殺我,我現在也放你一馬。至於將來相見,是敵是友,悉聽尊便!另外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孔雀內丹已經不在我身上,信不信由你。”
柳青青怔了一下,又看了陳羽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掠出窗戶。
李無憂回頭,虛虛一指點中任冷,道:“任前輩,你也走吧!”
“你要放我?”任冷大是不信。
“當然!”李無憂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你雖然曾經算計過我,但我剛才也騙過你一次,算是扯平了。我們本就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你?不過走之前,你能不能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