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回哪去啊?”蕭紫笑,“我在包廂裡點的酒還還沒喝,好貴呢!”
蕭紫看向男人。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來倫敦,男人一身挺括的墨色襯衣、黑色西褲,看上去沉穩、冷峻,卻也不近人情,就像這窗外的冷雨一樣。
她也不知道外面還下不下雨。
孟沉能找到night來,也是挺有本事。
哦,她怎麼忘了,他一向很有本事。
他和喬爺同是師父的得意門生,這些年跟著喬爺,他也是風光無限。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找她,費什麼事。
“你在倫敦,天天出來喝酒嗎?蕭紫,你怎麼沒把自己喝死!”孟沉拖著她就往外走。
包間裡的人也不敢攔,任由孟沉把蕭紫帶走。
地上的吳姐哼哼唧唧,疼得動彈不得。
蕭紫扶著牆不肯走:“你放手,我把我的人帶走。”
她看向沙發上的男孩子,不行,她得帶走。
“你的人?見一面就成你的人了,那認識十幾年的算什麼?”孟沉怎麼肯依,掰開她的手指頭,就把她拖走。
蕭紫伸出腿,勾了他一下。
然而,這些招數在孟沉這兒完全沒有一點用。
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孟沉自然熟悉她的一招一式。
更何況,孟沉的本事本來就比她大。
蕭紫打不過他,更加不高興。
“你來倫敦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得回我包廂……”蕭紫拳打腳踢,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了。
反正她的路數他都熟悉,她乾脆不按路數來。
她塗了指甲油的手指在孟沉的臉上撓了一下!
“嘶——”
孟沉吃痛,眉頭皺緊,冷冷看著她。
蕭紫也盯著他看。
“看我幹什麼?想帶我走,就去把酒水錢付了啊,不然我可不跟你走。”蕭紫淡漠道。
“你在倫敦天天就過這種生活?喝酒抽菸泡男人?”
“是不是羨慕我?這樣的日子,真得很自在,怎麼都不厭倦。一天一包不同的煙,一天一個不同的男人,要不要我教你玩?”蕭紫看向他,“不過呢,孟師兄這麼悶的人,大概也玩不來。我也不愛跟你玩。”
“你當自己七八歲,還玩?”孟沉冷著臉,“蕭紫,你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是想年紀輕輕,早點死了是不是?”
他的聲音很大,語氣很重,帶著一股子怨氣。
孟沉的眼底是痛心疾首的眸光,這光亮閃爍著,猶如流星劃過。
蕭紫頓了一下。
她茫茫然的眼睛看向他,良久才緩緩開口。
“我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好像我五年前是不會抽菸,也不會喝酒。哦,對,還沒跟男人上過床。可是孟師兄,是你教的我啊,怎麼怪起我來了,你不覺得這樣很無理取鬧嗎?”
蕭紫笑著,說出口的話沒有任何溫度,不責備,也不埋怨。
只是像輕描淡寫地說著一件往事。
“不過,我很感謝你,教了我這麼多。”蕭紫纖長、白皙的手撫摸著孟沉的襯衣。
手指一滑,就落在了他的領口上。
他的身上還是清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