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給季清寒倒了一杯茶。
“季先生,家裡只有茶葉了,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喝。”
季清寒不挑,他笑著點點頭:“我愛喝茶的。”
葉佳期對季清寒的感覺不錯,這男人儒雅、溫和,性格好,脾氣也好。
而且,用情至深。
“你臉色不太好看。”季清寒看向她。
葉佳期摸了摸臉頰,笑了:“沒有吧?可能是天氣太冷了。”
“你一個人住?”
“我朋友出國了,我都有好久沒有能聯絡上她了。”葉佳期的語氣裡滿是失落。
她好想翩然。
霍靖弈說梁昊天在瑞士照顧尤翩然,讓她不要擔心。
可是,為什麼這麼久了,翩然也沒給她打一個電話呢?
她是真得很想她,很想。
沒有翩然在家,她一個人過得很無聊。
特別想念翩然那個大大咧咧、愛笑愛鬧的姑娘。
季清寒喝了一口茶,打量了一下葉佳期的小屋子。
這兒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條,很有家的感覺,就連牆壁上都鋪了一層乾淨、漂亮的碎花牆紙。
空氣中散發著清淡、雅緻的香氣。
季清寒看的出來,葉佳期是個很熱愛生活的姑娘。
心思單純,沒有什麼複雜的想法。
但,這樣的姑娘也是最容易受傷的。
“葉小姐,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忘掉過去後,要繼續往前走。前面的路上其實不管是荊棘還是鮮花,都值得走下去。”季清寒嗓音性感而溫和。
“季先生很會安慰人。”
葉佳期真得挺喜歡季清寒這個人的。
跟他做朋友,很輕鬆。
“不是安慰,是事實。”季清寒笑道,“你總會遇到一個人,專門為了你而出現,生活,也會越來越好。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收穫幸福的。”
葉佳期承認,自己有被季清寒安慰到。
他就像是導師,給了她指引和希望。
“季先生,你吃晚飯嗎?”
“吃過了。”季清寒道,“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定,等會兒我們就開始?”
他看了一眼手錶,七點多鐘。
“嗯。”
外面起風了,風吹著霧,飛舞盤旋。
窗外是溼漉漉和白花花的一片。
玻璃上籠罩了一層淺淺的水霧,霧氣慢慢累積,漸漸兒匯聚成一條條水線,蜿蜒而下。
路上,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正飛馳疾行。
副駕駛上,是他給她精心挑選的禮物——一隻精緻的音樂盒。
下飛機時是六點,出來後他就直接開車往她住的地方趕。
他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霧越下越大,勞斯萊斯的車玻璃已經模糊。
路上行人、車輛不多,喬斯年把車開得很快。
不知道為何,眼皮子突突跳個不停,心裡頭總有異樣的感覺。
喬斯年壓住胸中不好的念頭,紅綠燈時,點了一支菸。
尼古丁的味道著實可以麻痺神經。
黑暗中,喬斯年側臉冷峻、矜貴,眸中是明明滅滅的光芒和一望無際的深邃。
煙霧籠罩著他的身軀,飄散開來。
勞斯萊斯猶如一隻雨燕,在霧氣中穿梭而行。
車子打了一個彎,拐進葉佳期住的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