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什麼關於洲洲的秘密?
林梔警惕地看向他:“晏先生想知道什麼?”
“先回答第一個問題,什麼叫濾鏡被打破?”
“既然晏先生都聽到了,如果沒失憶的話,你應該清楚。”
“我是沒失憶,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會所?又是什麼時候聽到了我說的氣話?”
“那天晚上我做兼職回去,很晚,正好路過會所。。。那天晚上很冷,你知道的嗎?命運總是這樣巧合,冥冥之中,我們註定要分開。我不僅看到你喝得爛醉如泥,我還看到你摟著一個女孩子跟你的兄弟說話。晏先生,沒失憶的話,那你可還記得你說過什麼?你說,跟我交往只是玩玩,想將別人口中‘清高、難追’的我拉下神壇,看看到底有多難追。結果,不也這麼回事,一追就追到了。”
“晏先生,你的兄弟們都誇你很有本事,你那時候也很得意對不對?什麼清高、難追,還不是一樣被你晏伽弄到手了,想什麼時候甩開就什麼時候甩開,玩玩而已,對吧?把人踩在泥土地上的感覺很好玩、很有成就感,是吧?”
林梔說到這裡,又想起那天晚上全部的事。
回憶像一把刀紮在她的心口,每溫故一次,刀子就往心上捅一次。
眼睛立馬通紅。
林梔喉嚨哽咽,再一次痛不欲生。
這些事又被她自己翻出來了。
如果可以,她多想全部忘掉。
陳年舊事,還有什麼意義。
可偏偏,她記得……記得那麼清楚。
就連那天晚上的風颳在臉上的痛覺,她都記得。
晏伽也沉默了。
那些話,都是氣話。
他年輕氣盛,當時正在氣頭上,酒喝多了在兄弟面前口無遮攔,但天意卻偏偏如此,這些話被林梔聽到了。
他不會否認自己說過,但這些……沒有一句是實話。
晏伽表情逐漸痛苦,他單手撐著額頭,過了很久才緩緩道:“林梔,對不起,遲到多年的道歉,希望你還能接受。”
“那天晚上我對徐文屹他們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實話,都是氣話。他們跟我說,看到你跟我哥在一起,好上了,背叛了我。我年輕氣盛,自己跟自己賭氣,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喝酒。我不能接受你移情別戀,更不能接受那個物件是我哥。”
“我從小被父親拿來跟哥哥比較,我不在乎是否比哥哥差勁,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我在乎我喜歡的人。”
“林梔,那天之後,為什麼不找我?為什麼要直接分手?連一個理由都不給我。我理所應當地猜測,他們說的是真的,你真得跟我哥好上了。”
“有什麼好解釋的?那件事才真正敲醒了我。晏伽,你是蘭城的富家公子,我呢?福利院的孤兒。就算你說的是氣話,但我們之間的鴻溝,還能填補上嗎?就算那時候沒有分手,以後,還會分手,我們之間的結局,註定只有一個。”
“林梔,我在乎這些嗎?你覺得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