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覺得陸蕾說的對,她不配跟許家沾上關係。
豪門是一隻精緻的鳥籠,籠子可能是黃金打造的,就連喝的水都是再三過濾的純淨水,但在籠子裡,永遠不能隨心所欲,永遠不能飛出去。
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
她散漫慣了,豪門不要她,她也不想跟豪門扯上半點關係。
如果跟許深在一塊,她以後就得忍受許深的沾花惹草,忍受小三小四小五時不時的上門挑釁,還得對許深做到百分百的包容。
她不要。
那三年,她見到陸蕾就是這樣的。
陸蕾對許廣豐的沾花惹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見過許廣豐和女秘書在車上眉來眼去,陸蕾也瞧見了,但陸蕾什麼都沒說。
外人眼裡,這叫豪門夫人的修養,但這個修養,誰要誰去修,她黎晚沒這個修養。
但她沒想到,許深還會給她發微信短訊息。
上課的時候,他給她發,黎晚想發火。
許深你手上的傷好了沒有。
黎晚沒有回,安安靜靜上課。
邵晴在一旁打瞌睡,她不愛聽課,完就是想混個研究生學歷。
黎晚不一樣,黎晚聽得很認真,她還想出國留學。
她這幾天還特地跟學姐借了手冊,一所學校一所學校地研究,好學校太多,她很糾結。
許深又給她發黎傑在我手上,之前很多事我誤會了你,我跟你道歉。
黎晚微微一怔,他把黎傑抓了?
那黎傑下場不會很好。
許深這個人看上去儒雅有禮,衣冠楚楚,但要真厭惡一個人,肯定要下狠手。
她領略過。
黎晚回了他不用。
她受了他五年的誤會,她也知道,這五年,他只是不願意去查。
他要是想查,一天就能弄清楚,可他不願意,更多的是不屑。
不屑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許深回道你看上去還在生我氣。
黎晚我沒放心上。
那頭,久久沒有再發訊息過來。
黎晚收起手機。
一節課上完,邵晴醒了,伸了個懶腰,拉著黎晚出去吃麻辣燙。
有邵晴在,氣氛永遠火熱。
麻辣燙店裡人多,黎晚一邊聽她講八卦一邊吃著。
邵晴總有講不完的八卦。
她一開口,黎晚就知道肯定繞不開她的小帥哥,同時還有金雁靈。
黎晚其實也挺好奇,金雁靈這樣的咖位、流量,還真願意給人做後媽,做繼母,看來,南城太子爺的身份足以讓整個南城的女人趨之若鶩。
邵晴又在扯金雁靈“這女人是不是要結婚了?有人說她快要嫁進豪門退圈了,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後沒人再噁心吧啦地跟我家小帥哥綁cp。”
“怎麼說?”黎晚輕飄飄問道。
“是這樣的,她前天背了個愛馬仕的包逛街,有眼尖的人認出她包上系的蘭色花紋絲巾是南城許夫人的,那是限量款,有人猜是許夫人送給她的,也就是說金雁靈很可能要嫁進南城第一豪門許家了,東昇就是許家的。”邵晴給黎晚解釋一番,“哎,你肯定不知道,不說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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