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回來吵著孩子,我就把他帶回來了自己家。這不,衣服都吐髒了,過來幫忙帶套乾淨的過去。
不知道她信了沒,我是覺得她沒信,她也沒馬上說些什麼,只是盯著我看了半天,那眼神利得就像是看透了真相一樣,然後像是很失望傷愁的樣子,默默地去房間幫忙拿衣服。
再回到家的時候,他還在睡。那麼安靜地睡在那裡,感覺很不真實,總覺得恍恍乎乎的跟還在做夢一樣,真的很怕他醒來的時刻就是灰姑娘的午夜十二點,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會被打回原型。
應該是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睫毛動了動醒了。而後,他把我趕出了房間,一直到十幾分鍾後才出來。
他頭髮是溼的,身上帶著點沐浴乳的香味,白色T恤的領口有點寬,脖子上露幾個紅印子,看上去很精神,也很誘人。
我說要給他吹頭髮,他嫌天熱不讓,只是自己拿著毛巾擦了幾把就算了。
趁著他擦頭髮的空擋,我把保溫桶裡的粥給他盛了出來。粥是我厚著臉皮讓他媽幫忙做的,因為實在不知道要給他帶什麼吃的,而且,外邊的東西也不乾淨,怕他吃了會不舒服。
我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他愣了一下,抬眼看了我好一會才張開了嘴,嚥下去的時候,還對著我笑了一下。
那些粥就是這麼慢慢喂完的,一勺一勺的,一口一口的,每一口都帶著微笑,暖和得就像打在窗臺上的陽光。那種感覺也很美妙,有種……初戀的味道,淡淡的,甜甜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6 章
方霽視角:
他帶了粥回來,一勺一勺小心冀冀地喂著我。粥的味道很熟悉,我知道那是母親親手做的。
從昨晚到現在,我一直沒敢給她電話,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我還記得出櫃的那天,她和父親兩人哭得肝腸寸斷,一邊痛心疾首地怒斥我的不孝,一邊傷心欲絕地心疼我的不幸。即便後來不得不被迫接受現實,但讓我改邪歸正的念頭卻從未斷過。他們一直認為那只是我年少輕狂犯下的傻事,總有一天我還能洗心革面,像個正常人一樣重新來過,雖然一天天過去的日子在不斷降低事情的可能性,但他們對此的希望依舊與日俱增。
也許在昨晚之前,我仍然想過這一生可以一個人孤獨終老,可如今面對眼前的人,這種念頭早已煙消雲散,無蹤無影。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這一天一定會來,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也許就像那個叫陽若安的男人所說的,人的一生不會只愛一個人,除非沒有失去過。
但我真不知道這一切會來得如此之快,快到連我自己都措手不及。
訾緒風這裡還好說,只要我願意,也許只是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讓一切HAPPY ENDING。可母親那呢?
我想聰明如她,大概早已經猜得七八分了。若是以前,至少還有父親在,還有人可以一起撐著,可現在,她一個人要怎麼挺過來?我這個不孝子又該怎麼安慰她?
陽光靜靜地散落在窗臺,像化了的麥芽糖,彷彿帶著股粘膩的甜香。
他羞赧地從兜裡掏出幾支藥膏遞給我,說(那個……我不知道哪種有效,就都買了些,你……要不要緊,要不……要不要我幫你?)
我愣了一下,納悶地接過一看,全是些消炎類的軟膏,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將錯就錯地將東西收好,笑著對他說謝謝,告訴他不用了。
其實,我們倆昨晚什麼也沒做。他在浴室裡就鬧騰了好長一會,弄得我一身也溼嗒嗒的,不得已也乾脆一起洗了個澡。再後來,把他撈起來回到臥室,我還沒來得及拿衣服給自己和他套上,就被他按在床上一頓猛啃。
說真的,當時我還真以為我們之間能發生點什麼呢,這樣就可以順其自然的在一起,也省得彼此再浪費唇舌去講清那些難以啟齒的問題。
只是很可惜,才到一半,不,連一半都還沒到,他就趴在我身上睡著了,接著就是清晨他驚醒落地的聲響,大概是因為醒來睜眼看到與我躺在一起被嚇到了吧。
我想,他的誤會大概要歸功於他留在我脖子上的那些紅色印痕,雖然難看了些,但總得來說,這樣的誤會來得很是正合時宜,我不打算解釋,以後也不想解釋。
我們並沒有在這裡享受傳說中遲來的兩人世界,而是在當天下午就回了我家。
五月的天氣,哪怕已近日落,窗外依舊一片生機盎然,可家裡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