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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沒有回公司上班,也沒有回自己家,而是索性住在了訾緒風這兒。

不圖別的,就圖個清靜。

這裡物業很盡責,就算滕司找到了這裡,若我不同意,沒有門禁磁卡,物業也不會讓他進來。

每天除了接送孩子,我或是在書房裡工作,或是在小區的花園裡散步,任手機裡的攔截提示一條條的增加。

偶爾夜深人靜時,我也會忍不住翻出那些隱藏在攔截紀錄中的資訊,字字錐心。

曾經一路相愛相依的人,風雨同舟卻最後換回了個路人的結局。

究竟是什麼原因走到了這一步?

是他錯了還要狡辯,還要胡攪蠻纏不肯放手,還是我心胸狹窄,薄情寡義,狠心割愛。

也許,真的是我們愛得不夠深吧?

清清忌日那天,我一個人在公墓坐了一天,竟是一天也沒見著最該出現的人。

是太忙還是忘了?

或是至今依舊無法接受,無法面對?

我努力為他們尋找著各種藉口,卻不過是徒增心中淒涼。

若是天上看到見,清清,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還愛麼?還恨麼?後悔麼?值得麼?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局,還會那麼的絕決,那麼地義無反顧麼?

隔天到物業處拿行李時,我意外地遇到了那個人。

她語氣冰冷,面色不善地告訴我,滕司要跟她離婚。

她問我,我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

這一切事情的起因,雖不是她一人之過,卻也是其中罪首。

她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我冷笑,與我何干。

他們兩個,無論是誰,我都再也不想見到了。

訾緒風最近情緒有些低落,大概是工作方面並不樂觀。

他每晚必定會打來電話,只是不再不著調地侃侃而談,除了問問孩子的情況外,偶爾也說些深沉的話題。

他曾談起他的過去,不出所料的富二代,也是意料之中的中二病。

不顧家人反對,毅然和家裡斷絕關係,只為與真愛朝朝暮暮。

本是個感人肺腑的愛情童話,哪知童話難敵現實殘忍,那個他所謂的真愛不過是為了他兜裡的子兒而己。

他也問起我的過去,說起那些我早己濫熟於耳的流言。

亦真亦假,難以說清。愛人的背叛,僅此而己。

他問我,恨麼?

我答,恨!

可沒告訴他,我恨的不是別人,是自己。

當時應下形婚的自己,又何嘗不是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罪人?

這結局,也許在早最初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我們也努力過,也珍惜過。

曾幾何時,也自欺欺人地佯裝著什麼都沒發生過,試著糊塗一把地繼續下去?

奈何天不遂人願,終究成了一場虛妄。

其實,誰對誰錯,無關緊要,我們誰也不該怪誰,所有一切,都不過是我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而今我想要的,只是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至親家人,三五好友。

冷了,有人問候,累了,有人安慰,想醉的時候,有人一起喝幾杯,偶爾,還能有一場可以交心地談話。

像現在這樣,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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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緒風視角:

事情比想象中棘手,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累得跟哈趴狗似的直喘氣兒。

雖然有人事部和公關部在後邊撐著,法務部也給了不少幫助,可動口的沒動手的累,遭罪的還是老子。

GOV的辦事效率也真特麼不敢恭維,這一個多月過去,連根毛線都沒找著。

NEWS也上成天播著各方磚家的種種猜測,在扯了一堆玄乎其玄的廢話後,無一例外的說是凶多吉少。

可人還是得繼續找,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不能召告天下,說他們都變成蝴蝶飛走了吧?

唉,好端端的一小夥子,就這樣說沒就沒了,真教人心痛。

這就是命啊……

我帶著慰問品,代表公司去了趟他家裡。

楚辭是獨子,家裡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從小就集著萬千寵愛於一身,卻一點都不像個嬌生慣的。

他雖然才升上來一年,可做事認真,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