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火辣辣的“鐵齒一族”,自己連雲飛都擺不平了,還想管到外人去?
追尋快樂是他人生的基本理念,因此他什麼朋友都交,什麼朋友都愛。
相逢自是有緣,今生能相遇、相知,都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管是禍,是福;皆是因果,此世還清下一世也樂得鬆了。所以呢,對那名“打擊星君”的所為,龍雲嘉也認為是自己前世欠他(她)的,理該讓他(她)以言語挑鬱一番;總而言之,就是“業障”三宇而已,該欠、該還,不管前世今生總會有相遇的一天。
思緒間,驀地一抹飄揚的藍紗衣裙映入他的眼簾;他飛快的起身,怔忡的看著從楓樹旁輕盈而出的絕美精靈。
璀璨的陽光在她輕展羽翼的剎那,恍如碧澄的水晶琉璃,柔美脫塵的臉孔巧笑倩兮的凝睇著他。
果真是她,驚喜的目光充塞在龍雲嘉那雙閃亮無比的瞳眸,他屏住氣息生怕嚇到她似的,輕輕移動步伐欲接近她。然後同他這星期與這精靈會面的境遇相同,她突然面露不安的回身衝進樹林間,他趕忙追身而去,不過她再次在翠綠的林蔭間消失了。濃濃的失望感掩上他原先喜悅萬、分的俊臉,他嘆了一聲,倚靠在樹幹上。
在日本的傳說裡,樹精、花精的故事不少,堅信天地奧妙,孕育萬物的他當然也相信這世間真有精靈存在。只是他從沒想到自己能親跟遇見這不可思議的樹之精靈。 最近這一星期來,她不時的出現在他的住宅附近,一開始時,龍雲嘉還以為自己眼花,然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展姿,讓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遇見一個精靈。
不如是他們的機緣較深,還是彼此的磁場較近,她都只在他一人獨處時才現身,也因此他不曾向他的友人談起這名絕色精靈:“雲嘉,雲嘉。”蘇雲飛遠遠的跑了過來。
“雲飛,怎麼一大早就跑來找我?”龍雲嘉好奇的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好友。
“星期天無聊啊,別忘了,我老婆,孩子都在美國,我現在是孤苦無依啊,再說你們昨晚一大票人要討伐的就是我這類‘鐵齒族,我連湊個熱鬧的膽子都沒了。”他自我調佩的道。
龍雲嘉播頭笑了笑,忽地樹之精靈再度現身在離他三公尺的樹旁,這是第一次,他們的距離如此相近,而這也是第一次,她在自己身旁還有他人時,輕盈現身。
他屏息的看著她柔美,婉麗恰似春的麗顏,“雲……飛,你看那裡!”他伸出手指著樹精站立的地方。
蘇雲飛“哦”了一聲,莫名其妙的看過去,“有什麼嗎?不是樹而已?”
“不,你‘”…你沒看見嗎?那旁邊有一個好美的精靈。“
“精靈?”蘇雲飛好笑的推了他一把,“你是早上沒睡醒?還是一早就喝醉了?”
“不,她真的在那裡,瞧,她還直對著我笑。”
“雲嘉廣蘇雲飛不耐的著他,”你知道我最討厭聽人講什麼鬼,精靈的。“
“可是她真的……”
“好好好,反正你總是自己有慧眼;有慧眼,而我就是不懂,對不對?”他不客氣的打斷龍雲嘉的話,“算了,我找其他朋友喝茶去;”語畢,他甩身就走。
然而在轉身的剎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瞄了佇立在樹下的精靈一眼,隨即眼眸帶笑的開心離去。
龍雲嘉抿唇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唉,難得精靈也在他面前現身,他怎麼會看不到呢?
龍雲嘉回過身,想再接近精靈,然而芳蹤已渺,他懊惱至極的走到她剛剛現身的樹蔭下,輕柔的撫著樹葉,低喃道:“樹精啊樹精,這就是你棲身之所嗎?你可不可以再次現身呢?”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沙沙作響的樹與風的樂曲。
他等了好一陣子,在遍尋不著樹精的蹤影后,嘆了一口長氣,直起身子,走到池塘旁的泉流岩石;凝著佈滿鮮綠青苔的茂盛巖面,剔透的陽光遊移其上,閃爍出變化萬千的顏色之美。
他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雖然明其箇中道理,但終為“凡人”,也不得做個“煩人”了。
只是樹精為何頻頻現身?是他侵犯了她的區域?還是有什麼天機喻意?
縱然心中的疑惑如雲,然而她的倩影卻在一開始即深烙心田,一股不知名的眷戀情懷在這一星期的兩兩相望下也逐漸堆積。
龍雲嘉不捨的目光再度在樹林間梭巡著,而內心也細細的品嚐這份特殊的情懷。
畢竟,不是每個凡人都能看見精靈的。
位處在京都的一間小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