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哭得更大聲了。
〃啊!別哭,別哭,都是爹不好,爹不好!〃他更是萬分著急,拍得更溫柔。
〃嗚嗚,你,嗚嗚,你別碰我的背,很敏感啦,嗚嗚嗚。。。。。。〃我哭泣著說。
終於在一片混亂中,我將小弟弟安撫下去。
我們各自穿好衣服,規規矩矩的坐在桃木茶几旁。茶几上燭火冉冉。
我抬起頭,正準備偷偷瞥他一眼,結果兩人的視線同時在空中相遇。
我迅速低下頭。
隔了一會。
〃那個。。。。。。〃我倆同時開口。
〃你先說!〃又是異口同聲。
〃還是你先說吧!〃再次聽見同樣的話,我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微妙的氣氛緩解。
〃為什麼這塊玉就證明我是你兒子呢?〃我疑惑。
〃嗯,〃他的俊臉一片尷尬,〃這是我給你孃的信物,似乎,你娘當時已經懷了身孕。〃
少年風流!原來如此。
〃你說過你娘重病在床,妹妹待養?〃他詢問。
〃嗯,〃我思索著用詞,〃我,我編的。〃
〃啊?〃他驚訝。
我扁著嘴,哀怨的看著他,〃我好怕你當時會殺我。〃
〃那你娘呢?〃
〃我是嬤嬤撿到的。。。。。。我不知道。。。。。。〃
我望著桌上的紅燭,暈黃的燈火猶如顫抖的眼淚,沒有任何保護,孤苦伶仃的撐著,風一吹,淚水止不住就流了出來。
他走上前,緊緊的抱住我,〃別怕!以後爹會保護你!爹會保護你!〃他懷抱很溫暖,猶如堅厚的牆壁,密不透風,他的雙臂很有力,猶如有力的承諾。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懷抱可以這麼溫暖,這麼有力。
桌上的紅燭綻放著溫暖的花朵。
離開
爹悠閒的躺在床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翹起,一隻手臂橫枕於腦後,一手扇著扇手。〃好熱!難道你們這裡沒有冰麼?〃英俊的眉毛微蹙。
正在抱怨的人是我爹爹。我在疊翠倌當了好幾年的小倌,終於混成紅牌,昨夜經歷了最驚心動魄的一晚,先是黑衣刺客進入了我的房間,接著有人闖入倌裡搜查,脅迫之下我只得幫助刺客演了半場床戲,騙過侍衛,結果包紮傷口時竟解開身世之謎……刺客是我爹爹!
我斜坐在床邊,挽起紗袖,仔細的剝好一顆葡萄,陽光下葡萄完好無缺,晶瑩剔透,〃來,張嘴。〃
爹爹舌頭一挑,葡萄順勢滑落唇中,眉宇之間滿是頑皮之色,〃玉兒的手指真漂亮,彷彿精雕玉琢一般。〃他技巧一拽,我就被拉到了他的懷中。他一根一根的玩著我的手指,從指甲摸到骨節,又印著手掌的紋路比劃著手掌的大小,〃玉兒的手好小,只有我的一半,哈哈,不過好白,咦,這裡怎麼會有傷痕?這裡還有繭?〃
〃以前是倌裡的小廝,當然免不了做一些劈柴挑水之類的粗活啦,〃我輕輕抽出手,〃有次不小心得罪了最紅的頭牌,他就把開水倒在了我手上,〃我輕描淡寫的說道,笑眯眯的伸出雙手,〃不過藥很效哦,爹爹看,不仔細看得話是看不出燙傷的吧!〃
〃笨蛋!〃爹爹罵道,〃這有什麼好炫耀的!回去我讓第一神醫跟你看看,一定要去掉燙傷的痕跡!〃
〃啊!第一神醫?〃我迷惑。
〃哈哈!〃爹爹爽朗的笑著,〃第一神醫可是隻幫我們火神教的人看病哦!爹爹一句話,他不把你治好試試!〃
〃火神教?〃我詫異,〃那個,不是魔教麼?〃我額頭冒出冷汗。雖然在疊翠倌不沾江湖事,但是平時客人們也會跟我們聊些江湖趣事,常常提起的就有火神教……江湖第一大邪教。天呀!我遇上了一個什麼樣的爹爹!頭疼。
〃啊?難道我沒跟玉兒說過嗎?〃爹爹迷人的眼睛望著我,一片得意之色,〃我可是大名鼎鼎玉樹臨風火神教副教主……烈如風!〃
〃呵呵,爹爹真厲害!〃我扯出一抹笑容,〃可是,為什麼,我所知道的火神教副教主是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呢?〃
〃誰說的?〃爹爹玉扇瀟灑一揮,〃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呵呵,是呀,〃我給了他一記白眼,〃難道我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玉兒,玉兒!〃他一滯,然後環住我,低低的叫著我的名字,〃爹爹對不起你。〃
接連五六天,我都稱病無法接客。到了第七日,老鴇親自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