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湊熱鬧!
若被老媽逮到還得了,非趕緊將他送走不可!
“約你吃晚飯吶!”
“晚飯?”突如其來的答案讓她一時轉不過來,愣了三秒才領悟。“啊!你肯原諒我了?!”令人喜出望外的答案,讓她忘了母親和其餘“閒雜人等”的存在,興奮地嚷著。
“嗯,我原諒你了。”雖然她道歉的技巧拙劣,但這表示她的認真和單純,若是自己再斤斤計較,就顯得太過小氣。
“哇!太棒了!”她忘我地一把抱住他歡呼,多日來一直懸宕不安的心終於找到定位,聖文的方法果然有效!
“喂,就是他嗎?”閎母的聲音就像是一桶冰水灑下,當場讓玫瑰驚醒,雙手也迅速鬆開。
“他只是我同事啦!”玫瑰亡羊補牢地想矇混過去,她面對母親,右手則不住地在背後向封琉做手勢,要他快逃,否則一旦被老媽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閎母又不是被騙大的,將女兒“撥”到一邊,她強行擠入兩名當事人中間。“就是你在跟我女兒交往嗎?”她銳利的眼同時上上下下地打量封琉,越看心裡越滿意,但仍故意擺出嚴厲的面孔。
這個男人長得體面不說,身材也不錯,跟玫瑰兩人站在一起更是搭得不得了,模樣甚至比她介紹的那些相親物件還強。
閎母這下可是滿意極了!
封琉毫不退縮地與她對視,坦承道:“是的,我正跟令嬡交往。”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閎母,果然長得跟玫瑰頗為相似,連咄咄逼人的個性都夠像的了。
他的回答立即引來圍觀眾人的耳語,就連玫瑰的雙眼都瞠得好大!
他們倆有在交往嗎?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她這個當事人竟然不知道?
眼見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玫瑰立即清醒過來。“到我辦公室再談。”她迅速地將母親和封琉帶進辦公室。
關上門並落了鎖,玫瑰趕緊替封琉否認剛才的宣言。“媽,他是開玩笑的,你幹萬別當真。”深怕母親對他展開“逼婚大刑”。
她的否認聲形同配樂,無人理睬,閎母甚至還嫌吵地將她推到牆角,以免被打擾到看女婿的樂趣。
“先生,怎麼稱呼?”封琉的泱泱大度讓閎母欣賞極了,不再板著一張臭臉,露出笑容,熱絡地跟他攀談。
“伯母,叫我封琉就行了。”
“風流?!”閎母眉毛皺了一下,叫這名字不好吧?會不會人如其名啊?
玫瑰知道母親在想什麼,怕她說出失禮的話,立刻飛奔到母親身旁,急急忙忙地為封琉正名。“媽,他是信封的封,琉是琉球的琉。”
“喔。”閎母又仔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鬼鬼祟祟地將玫瑰拉到一旁,低聲問道:“他會不會很花心啊?”但她的“低聲”,足以讓封琉聽得一清二楚。
人家說“水趕難照顧”,意思就是長得好看的丈夫不好掌控。封琉那麼帥,看起來奸像很花哪?
“這……”一個月起碼換一個女朋友,算不算花心呢?玫瑰為難地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老實回答?
“只有玫瑰是我真心喜愛的人。”封琉認真地回視玫瑰,給她一個深情的保證。
“既然如此,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們家玫瑰進門?”閎母深知打鐵要趁熱的道理,尤其是這麼好的人選,一定要將他套牢才行。“我跟你說,你跟玫瑰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速配得不得了,百年難得一見哪!”
閎母對於這個準女婿真是越看越滿意,還是早點定下來的好,以免夜長夢多。“我看,就下個月吧!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雖然有點倉促,不過嫁妝我早就準備得差不多……”
“媽!請你過來一下。”玫瑰打斷母親的自說自話,硬把她強拖到一旁,羞愧有加地低聲怒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強迫推銷啊?”一副恨不得立刻將她掃地出門的模樣,還重禮大相送哩。
“什麼強迫推銷?”閎母不但不控制音量,還誇張地扭身拽到封琉面前要他評理。“封琉,你說說看,我像是強迫推銷嗎?”
封琉憋著笑回答。“不像。”與其說是“強迫推銷”,還不如說“逼婚”還更恰當。瞧她一個人樂融融地唱獨腳戲,旁人根本沒有插話的餘地。
從她身上,他總算能瞭解玫瑰強勢個性的由來,那就是遺傳!
她們母女不但長得像,個性更是一模一樣,同樣的唯我獨尊。只是玫瑰是“比較級”,而閎母的程度則是“最高階”!